見多識廣的白澤還知道，曾有人在地府幽冥直接凝絕大道之花的。
若不是後來道果一成，天地遣五爪金龍送果，還真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呢。
“那些聖人，卻是不止會推算天機，有時候他們也確實會用腦袋想的。”呲鐵甕聲甕氣的，也很認同這一點。
因爲連他有時候都不喜歡捏算什麼天機的，直接憑着感覺來就是了。
而且，雖說現在取經劫起，天機早就亂成了一團麻，便是連聖人也不可能算天算地了。可有些東西，根本不用算，只要見識足夠只要有敏銳的推斷力，想要找出洪荒天地甚至是諸天萬界元氣恢復的源頭，還真的不難。
因爲，能連同諸天萬界的奇妙之地，整個洪荒也沒幾處。
就更不用說，這不周山乃是女媧娘娘專門爲了善後而封禁成的大千世界了。再加上如今，這不周山被伏龍陣遮蔽，想要徹底隔絕那幾位的目光，怕是還真的難了。
“老牛，那幾位聖人齊聚無極山，到底說了一些什麼。”
這東西，也是呲鐵能窺探的！一聽白澤這話，孫悟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就知道你會好奇，爲了窺探幾位聖人的言語，老牛我這次可損失大了，三具大羅道果化身神死身滅，還差點被那幾位給抓到影子。”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呲鐵臉上那副得意的模樣，看的孫悟空都裂嘴。
這都能窺探聖人行事了，這簡直了。
“別賣乖了，趕緊說。”白澤還能不知道呲鐵麼，這老牛雖然寶貝自己的分身跟什麼似的，可該舍的是後，卻絕對不小氣，“猴子，你也不用覺得奇怪，身爲十大妖聖之一，呲鐵要是連這麼點壓箱底的手段都沒有，早就被那幾位聖人吃了。”
“什麼壓箱底的手段，老鐵我還有不少後手呢，只是每次窺探聖人，最少都要損失一位身具奇異血脈的大羅道果分身，這損失，也着實是大了些。”呲鐵嘀咕了一句，看着白澤瞪眼的模樣，這才又道：“幾位聖人，具體說了一些什麼，老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重點倒是偷聽到了，就是大時代要來，道祖遣那位出了混沌。”
“那幾位齊聚無極山，其實爲的也不過是想要，定下那末法時代的序章。”呲鐵說道這裏，忽然想起了什麼，表情一臉的古怪，“至於說定沒定下來……嘿嘿，那位東海道人說，這次還要三商！”
噗！
原諒白澤，實在是沒忍住。
當年封神之事，雖說白澤這樣的，根本就沒可能去紫霄宮，去見幾位聖人三商封神榜。可其中的細節，早就隨着封神量劫的開啓，傳的有模有樣了，再加上白澤是個有心的，其中的詳細他可是知知甚詳的。
如今，通天聖人在言三商，簡直就是在打某些人的臉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哈哈。”反正不管他們事兒，能看幾位聖人開撕，呲鐵覺得損失三道分身也值了。
看着不遠處那擎天徹地的混沌至寶燭天神光塔，白澤抓着自己的山羊鬚，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若是隻用一般的靈根、靈寶來造化洪荒與諸天萬界的元氣，怕是說不得還真的要被幾位聖人一言定死。畢竟，幾位聖人一言既出，便代表了天地之道。一些靈根即便是再多，也難抗衡天地之變，聖人所定。
可混沌至寶就完全的不一樣了，這可是至寶，還是混沌至寶。哪怕是聖人，都不見得敢說，自身修行的混沌大道，比混沌至寶還高還深。如此，在加上諸天萬界合力功德成寶，幾位聖人定下什麼末法時代，十有七八都要黃。
如此打臉的行徑，白澤還是極其樂意看到的。
“看你笑的那奸詐模樣，不過想想也覺得好笑，嘎嘎嘎……”比起白澤來，呲鐵此時笑的像是無數只鴨子。
只不過，這位丈八的大漢，笑着笑着眼睛裏面居然趟出了血淚。如此一幕，都看呆了一旁的孫悟空了。
“老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孫悟空也不敢明着文，小聲的傳音問了白澤一句。
“還能怎麼回事兒，當年受氣受多了。你以爲老牛一身鬥戰本領，爲何如今最擅分身之法，那是被逼的。億萬年來一直被算計，一直被壓榨，若是沒點保命的法門、手段，如今早就看不到他了。”此中的因果，那絕對是一個月都說不完的。
也正是當年，被幾位聖人暗中欺負的狠了，如今見到他們喫癟，呲鐵才笑的如此肆意、狂放。
“他們可是聖人啊，至於麼。”孫悟空都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至於……”白澤嗤笑了一聲，搖着頭不急不慌的又道，“這裏面說起來，說道可就多了去了。最初，沒有一位聖人在人間，那幾位聖人雖說修爲也算驚天動地，可還不是被我們妖族一直壓着，這時間久了，還不許人家報復回來。”
“老白羊，你什麼時候欺壓過那位聖人？”呲鐵一聽這話，就不耐了，“老鐵我也沒那膽子，沒那威風，可偏偏後來就是有人，專門想着收了我去，說什麼什麼缺個腳力，我曰他先人闆闆的！”
什麼腳力，不就是坐騎麼。
有人想拿呲鐵去當坐騎，這也就難怪呲鐵會記住這麼久了，以後怕是也不會忘掉的。
“當年，老鐵我也不是沒宗族後代，也想過選一個伶俐的出來，給聖人做個腳力，也算是不錯。可誰承想，人家還看不上，就看上老鐵我這一身肉了。可惜，老鐵我一向野慣了蠻慣了，又受不得那氣，最終連一個好好的宗族都散的漫天都是……”
其中的苦楚，真的是一言難盡。
不過，即便是如此，呲鐵也只能躲着避着，從未想過去算計什麼聖人。而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