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在有無之間，不虛不妄的無妄海？”孫悟空倒是聽說過，卻也只是知道它的名字，“無妄海，是一處奇異之地，還是大千世界？”
單單聽無妄海的名字，好似這是一片海域。
“都不是，無妄海介於有和無之間。傳聞，最初它是虛無大道的真實衍化。”頓了頓，呲鐵又道，“甚至在某些傳聞中，它能映照出整個洪荒天地，堪稱洪荒的道影也不爲過。後來，更被一些有心之人，惦記上，將其煉成了一處奇異之地。”
“不會吧，有這樣的影子？”洪荒的倒影，有這東西麼。
孫悟空進出洪荒、混沌也不是一兩次了，甚至時空長河、命運長河也進出過不少次，可卻沒有一次，察覺到洪荒還有影子的。
倒是有不少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因其開闢之主的喜好，倒是有幾成洪荒投影的味道。
可那又如何，假的終歸是真不了。甚至若是真的有這倒影存在，數遍洪荒如此之多的神仙散數，又怎麼可能沒有人唸叨它的存在的。
“怎生不會。甚至我還曾聽聞，那些人就是想借這一道影子，來影響洪荒天地萬道。”
“那他們成功了麼。”孫悟空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想法這操作，是在是太有靈性有想法了。
用影子來影響洪荒，這是一般人能想的出來的？
“你說呢？”呲鐵嗤然一笑，又道：“若是他們真的成功了，洪荒早就不是現在的洪荒了。更不會有，現在的那幾位聖人了。”
“最初無妄海可不曾叫什麼無妄海，而是多犁天，那時候三十三層天可還未曾出世呢。真的說起來，多犁天是太古之前便存世了。至於說，到底是那位先天大神所造化的，又是誰破滅的，就不得而知了。太古之前，先天神聖多如牛毛，紛爭更是從未斷絕過，好多好東西都齏滅在了那個大時代。有關多犁天的傳說，能流傳下來隻言片語，都是因爲這多犁天的可怖。”
“可怖？”孫悟空有些費解。
“你以爲呢。”呲鐵一臉的理所當然，“猴子，你以爲那麼多犁天，真的如當今的天庭一般模樣麼。那時候的多犁天，是真正可以影響洪荒萬道的，哪怕只是片面的影響。可那又意味着什麼，你應該懂得。”
“就如同我們的掌中天地一般……”孫悟空自然知道，影響洪荒萬道是多麼的可怕。
哪怕是如今的聖人甚至是至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也只是在一定的範圍內。實在是洪荒太大太大了。
可多犁天就不一樣了，它是天也是洪荒道影！
從細微處着眼，從全局上影響，那種影響力實在是太過可怖。
哪怕多犁天，真正能影響到的只有洪荒百分之一的大道，可任何事到了它這裏，都能從細處下手，導致結果完全掀翻、調轉。
“替天行道，說的就是多犁天。”
“所以後來，就成了無妄海？”
“不，後來多犁天被打成廢墟殘垣，再不付洪荒倒影之號。直到上古之時，又被一些有心人尋到，並想盡方法重整旗鼓，讓多犁天再現以往的輝煌。可惜，這一次他們遇到了不講理的兩兄弟，最後被打落九成九，留下的就是那無妄海了。”
十有八九，就是闡教聖人與截教聖人二位了。
想想，孫悟空也覺得這些人有些倒黴，招惹誰不好呢，偏偏去招惹這兩位。上古之時這兩位可就是半聖大能了，甚至不等巫妖決戰，兩位便一躍成聖。招惹到他們，管你是什麼多犁天還是三十三重天，都要倒大黴。
“鬼儡便是出自無妄海？”孫悟空又道。
“猴子，老鐵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這些鬼東西，就是來自無妄海，他們本質上，一半是傀儡一半是生靈。很奇怪，是麼？”
何止是奇怪。
這世間還有什麼東西，一半是活的一半是死的麼。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這種簡直挑釁萬道規則的生靈，又怎麼會存在於世的。
“無妄海，真個說起來，本就不存在於洪荒。那些鬼儡，其實也是某些倒影而已。只不過，他們被一些人施展了祕法祕術，施加了靈性甚至是靈智，如此在投映到洪荒之中，便有了各式各樣的鬼儡。”
“甚至，老鐵我還曾見過欽原的鬼儡。”說到欽原，呲鐵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懷念，“老鐵也不知曉，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也許是從時光長河中，抓去了某一時空的影子。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做到了，而且能有原身近半的實力，是不是很奇妙？”
還奇妙呢，怪不得當初差點弄死你！
孫悟空算是明白了，這憨牛十有八九是被欽原的影子，給算計了一次。
“無妄海，有這般的能耐，老孫還是第一次聽說。”
“猴子，你沒聽說過的東西多了。遍數洪荒上下，自第一次量劫起止，便有大能、大神潛隱不出了。這多少年下來，天知道有多少大能，隱藏在了洪荒萬界之間。甚至混沌中，也不是沒有。”呲鐵諄諄教誨道，“猴子，記住了千萬莫要小看了洪荒，哪怕是成了聖人也不成的。”
“銘傳洪荒的第一位聖人，當年還不是在混沌中與人相爭，最後三戰三敗，甚至連一身的寶貝都被人給收了去……”
呲鐵說的這個，孫悟空還真的知道。
說得可不就是那位楊眉大仙麼，這株空心楊柳說起來還是洪荒十大靈根之一，跟腳更是能追溯到混沌神魔空間魔神身上。
傳聞中，那位鎮元子大仙，還是這位楊眉大仙的徒弟呢。當然，是真是假，這就不得而知了。
“洪荒的水太深，老孫早就知道的。”聞言，孫悟空頗有唏噓感。
選擇系統，也不是一次兩次發佈第一選擇，想讓孫悟空掀翻洪荒天地了。
可孫悟空很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