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在乎因果？”到了聖人這階段，連天地都能分割，甚至還能絕滅了洪荒，在孫悟空看來，如此戰力他們還在乎什麼因果。
“生於天地間，何人不在乎因果輪迴？”平心娘娘好似故意在提點孫悟空，“就如那妖聖呲鐵，從某些層面來看，天地確實奈何不得他。他有大術神通，有諸多保命之法，可又如何？”
還能如何，自上古巫妖大戰之後，沉淪億萬載，連人都不敢多見幾個。
甚至，時不時的還有各種追殺、捲入，分身死的不可計數，便是真身也被追殺的上天入地，幾次三番躲進混沌中養傷。
這樣的苦日子，只有真的經歷過的才知道，那是多麼的可怖。
“若不是你這猴頭，乃此次量劫主角，有一份天地未定之數在身，他們想要重新尋回自身大道，怕是要一次無量量劫之後，纔有可能了。”
平心娘娘此言，其實就是再說，哪怕你有大神通大祕術，能屢次逃脫天地因果，可也會生不如死。
沒了自身大道前途，又有多少半聖大能最終不得不深入混沌，再也沒了聲息的。這時候的不死不滅，對於他們而言，也許是很長很長的折磨了。
“老牛那樣的半聖，都可以對抗天地因果輪迴了？”孫悟空有些訝然。
在如今孫悟空看來，當年的呲鐵雖說也是半聖巔峯，雖說也堪稱天地大能，可對於此時的他而言，可不是不可戰勝的。
就這樣的呲鐵，居然能無視天地因果輪迴，這是不是太小看這天道了。
“洪荒雖大，可也沒混沌大。洪荒終究不是混沌，呲鐵那般的半聖，只要心靈不寐，遇到劫數儘管去外混沌也就是了。”平心娘娘搖搖頭，頗有些無奈的模樣，“天地輪迴，最終還是由人來執掌的。妖族有女媧娘娘在，不當滅！”
這個，說來說去，還不是有女媧娘娘這位聖人庇護！
孫悟空如今才明白，不管是白澤還是呲鐵，之所以能不被天地因果針對致死，根本原因不在其他，就在他們身後隱約還站着一位聖人。
由此，孫悟空又想起了巫族，甚至是那位大鬧天庭的刑天大巫。
那位大巫能失去了腦袋，還活的好好的，怕也不是有平心娘娘這位聖人，站在其身後的原因吧。
“如此說，還是要成聖啊。”孫悟空算是記住了，洪荒想要有發言權，想要謀奪一切事情，最最主要的，就是要背後站着聖人。
或者，乾脆自己成爲聖人，那纔是洪荒天地乃至是諸天萬界，真正的下棋者！
不然，什麼半聖大能，什麼妖聖、大巫那都是天道輪迴之下的芸芸衆生，不得超脫。
“聖人，也不是一切的盡頭，也不能隨心所欲，更不能妄改天地諸道。”平心娘娘好似知道孫悟空在想些什麼一般，看了孫悟空一眼又悠悠的說道，“洪荒，除了聖人之外，還有道祖或者說是天道。”
“老孫曉得，多謝娘娘教誨。”不就是聖人之上，還有一位總管麼。
“我可沒教誨你什麼。”平心娘娘完全不像其他聖人，言語間如浴春風，“你這次來幽冥尋我，可是有要事。或者說，你這次來，是專程來給我送寶貝的。”
說到寶貝，連平心娘娘的眼眸都流露出了幾分異樣的光彩。
“娘娘慧眼，居然連老孫的來意，都能看得如此透徹。老孫，確實來給娘娘送寶的。”一聽平心娘娘這話，孫悟空不由的連連苦笑。
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麼。
不是說，取經量劫之下，天機混亂不清便是連聖人也不能算天算地麼。可眼前，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被人看透的感覺可不好，尤其是被一位聖人看透了。這也是孫悟空，爲何不喜歡去見任何一位聖人的緣由之一了。
“我可沒長什麼慧眼，只是最近你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給他們送寶罷了。”見孫悟空苦着臉的模樣，平心娘娘不由的莞爾，“你本是劫中人，一言一動自有天應。如你之前那般肆意散寶，數遍洪荒又有幾個不知。”
知道歸知道，反正老孫也沒想過要瞞着。
孫悟空如今也不在乎什麼準聖、半聖了，只要不是聖人對他出手，縱橫一下洪荒，他還是可以想想的。
“娘娘，若是老孫想讓巫族重新崛起與洪荒，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孫悟空此言說的有些突兀，卻沒讓平心娘娘臉色變換半點。
“……你確實如此想？”平心娘娘怎麼可能心裏半點波動都無，只是面不改色罷了。
“娘娘是想問老孫，爲何？”孫悟空接連忽悠了不少人，如今張口就來，“娘娘也許不知，老孫是個喜歡自由的性子，如此被高高在上的神佛壓着，不太習慣。於是就想着自己也成個聖，以後就沒誰敢管老孫了。”
“最初，老孫也只是想想，說是虛妄也不差什麼。可後來，老孫在天外得了不小的機緣，終於有了一份底氣。於是便想付諸於行動，可越是靠近那一步，老孫越是知道那有多難。甚至後來，幾次探尋老孫才知道了，這洪荒不可能在出一位聖人，除非是無量量劫來，最後一位聖人出。”
“這最後一位聖人，爲的就是要絕滅洪荒，重演地火風水而出。老孫沒那本事，也等不及。所以，就想着讓這洪荒變一變，讓它升格！如此，聖人之位自然會多幾個，老孫自然也就有了機會。”
孫悟空這一番話說出來，說的平心娘娘都愣了愣。
“你這猴頭，都想過了？想這麼遠，就不怕實現不了。”聽了孫悟空這番話，平心娘娘忽然明白了，這小猴子爲何會捨得那麼多的靈根、靈寶了。
想讓洪荒天地升格，有多難……
平心娘娘身爲聖人，還是大約知道一些的。便是他們這些聖人合力，怕是都不會有一成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