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目光閃爍。
古代最欠缺的就是信息,所以很容易被人打時間差、信息差。
所以,在歷史上張純才能夠快速的集結起來一支無比龐大的隊伍,張純憑藉着信息優勢,不斷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坑蒙拐騙。
無數人認爲他是漢軍,但是一轉眼就被他背後捅了刀子。
再加上張純身邊有不少謀將,不多長時間,便集結起了一隊士兵,同樣的因爲他在這亂世之中,採用和黃巾反賊同樣的方式,招攬了極多的普通黎民百姓。
沒多長時間,就集結出了十幾萬的士兵。
這簡直可以說是隻有亂世才能發生的奇蹟,如果是在和平年代別說是十幾萬的士兵了,就算是幾萬的士兵也會被人舉報,緊接着被皇帝老兒砍頭。
“接下來張純這十幾萬的士兵會給朝廷帶來極大的壓力。”
周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在這段時間,漢靈帝則會以張純反叛這件事情,來發布聖旨,如果誰能平定戰亂便命誰爲州牧!”
他嘴角的笑意越來愈濃。
機會來了。
只有早有準備的人才能把握住,而爲了這一天,周浩已經謀劃有半年之多!
卻說那張純。
集結了一衆武將之後,憑藉着自身的身份一路偷襲漢軍,並且整編軍隊,同時還碰上了一些黃巾餘孽,將他們收爲麾下,手底下一時間竟然是凝聚了足足十幾萬的士兵。
在幽州之都,豪華的宅府內。
張純還有些如在夢中的虛幻感,“他孃的,當初咱們反叛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集結那麼多的士兵!”
“真是他孃的邪門!”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他面孔的興奮已經不言而喻。
而烏桓丘力居和張舉等人此刻也是無比興奮,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任誰在短短的時間內掌控有那麼多的軍力都會變得膨脹,要知道整個漢朝的軍力也不過百萬。
“就是,這多虧了張將軍的勇猛,這一路上才能斬殺那麼多的敵將,讓我等在短短的時間內隊伍變得那麼龐大,早知道反叛那麼爽,咱們早幹啥去了?”
烏桓丘力居滿臉興奮,他已經沒了爭權的心思。
反叛的軍隊和朝廷的軍隊不同,像是朝廷的軍隊很有可能安排文臣掌權,指揮戰鬥,但是反叛的軍隊卻是要憑藉着實打實的實力,才能讓手下臣服。
而這軍隊中的最強者張純,已經用他這段時間的表現,證明他的勇武無人能及!
“烏桓將軍所言極是,我等如今已經有十幾萬的兵馬,若是在過上一些日子,幾十萬兵馬甚至上百萬兵馬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舉滿臉興奮。
在這些武將中,他是最羸弱的,但卻有着不錯的謀略。
他面色潮紅,彷彿已經能夠看到他們取締漢朝,而成爲這個世界皇帝的那一天。
但他們都沒有發現張純此刻不爽的面色,他孃的,我被稱呼爲將軍,這些人也被稱呼爲將軍,這他孃的還怎麼區分?
我和這些蠢貨不同,我未來可是要成爲皇帝的存在,怎麼能夠和他們一同被稱爲將軍?
“軍不可一日無將,而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我們已經佔據幽州、冀州,那麼我等便理所應當的建立國家,選擇一個王!”
張純目光火熱,緩緩的掃視過衆人。
他的眼底燃燒着慾望與權力。
而衆人一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傻子,他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張純這是.不想再和他們一樣只是將軍,而是要稱王!
“我贊同,我等十幾萬兵馬,便已經有了稱王的資格!”
張舉第一個同意,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實力遠不足以稱王,所以不如趁早站隊,“我認爲我們這些人之中,唯有張將軍您最適合稱王!”
“您如今有着百姓的威望,又有着強大的實力,如果您都不能稱王的話,那麼這世界上就沒有能夠稱王的了。”
烏桓丘力居暗罵一聲。
這狗賊,平日裏不說話不言語的,如今拍起馬屁來那是一套套的。
他雖然不想和張純競爭,但是聽到稱王這個名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動心那?可很快他壓下心底的野心,他很清楚如今這諾大的軍隊,早已經不是當初那3000人的軍隊。
張純不論是軍中威望,還是自身實力都不是他所能及的。
“我也贊同!”
他連忙說道:“張將軍稱王此乃天命所歸,在張將軍的帶領下我等才能建立新的王朝!”
其他武將也一一附和,一時間屋內充滿了和諧的氣氛,衆人一片祥和,所有人都拱手祝賀,但這一幕沒有絲毫的賞心悅目,卻有種羣魔亂舞的感覺。
張純坐擁幽州和冀州,因爲其掌管兩個州,所以自稱‘彌天將軍’、‘安定王’!
整個天下震動!
前有張角成立太平天國,反漢朝自立天師。
如今竟然有漢朝重臣自立爲王,要知道之前張純已經是中山相,這在漢朝已經是重臣,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了反叛!
這無異於是在打漢朝的臉。
是在打漢靈帝的臉!
這消息以飛快的速度向朝廷傳遞而去,看到這消息的軍部尚書額頭瞬間冷汗直流,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朝堂重臣反叛!
這若是傳遞到朝堂之上,恐怕整個朝堂都會翻了天啊。
他不知道這消息傳遞到朝堂之上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是他必須儘快上報,不過並不是向漢靈帝稟報,而是去太師府上!
“尚書大人,咱們是不是要立刻進宮?”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迎接他的是軍部尚書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進宮?你想死別拖着我!”
“我還想多活兩年,如今這天下究竟是誰管轄你心裏不清楚嗎?”
“如今這件事情不是去宮裏稟報,而是先去太師府上看太師如今的想法!”
太師,正是董卓。
這軍部尚書收拾一下後,忙不迭朝着董卓府上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