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在見到那一場景的時候,忍不住嘖嘖稱奇,在周將軍之前還從未見過一個將軍有過如此鼎盛名望,甚至連劉公都有所不如。
但周浩的心中並沒有多少起伏。
巔峯榮耀時刻算不上什麼,無數人都曾經擁有,但只有真正的堅持到最後,纔是真正的輸贏!
羣臣屏住呼吸,漢靈帝如此說話,已經可以決定接下來州牧的歸屬!
“因此寡人決定,將這州牧之位分封給周將軍,從今之後周將軍變爲豫州牧!”
“更賞千金,西域綢緞百匹,在洛陽之內劃出萬頃良田建設府邸!”
衆人對於賞賜都沒有絲毫的在意,但是卻無比敏銳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豫州?
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如今漢朝分爲多個州牧,每一個州牧的地勢多少有所不同,但其中最平穩也最富饒的地方就是豫州!
因爲河北歸屬豫州,而漢朝首都洛陽也歸屬於豫州!
也就是說漢靈帝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了周浩,若是周浩手中重兵在握並且要造反的話,就會對漢朝造成巨大的威脅,但如今漢靈帝的安排.足以證明他對周浩的信任!
這是真正的恩寵!
周浩將會一飛沖天!
朝臣眼珠子飛快旋轉,他們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頓時就在思考如何才能和周浩攀上關係,甚至有些人已經想到了聯姻。
“謝陛下賞賜!微臣今後必定爲漢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之後便是一番表達衷心,讓漢靈帝看着周浩越看越滿意,有這樣一個智勇雙全的猛將他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那?
整個朝堂之上比周浩能大的沒有周浩聰明,比周浩聰明的沒有周浩能打,而且最重要的是周浩年輕,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如今整個朝堂之上竟然沒人逼周浩更加優秀!
“哈哈哈哈,周州牧,從今以後你便是這豫州牧,掌管着一州之人的生死,是這一州之人的父母官,今後可要大力發展軍力,讓我漢朝更加繁盛!”
說到這,基本便都剩下吹捧。
朝堂之上,衆人無比熱切,那目光就好像是要將周浩生吞活剝一般。
但此刻朝會卻並未結束,此刻漢靈帝無比興奮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樣。
他目光一轉,落在董卓的身上:“今日還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董太師這些年勞苦功高,因此朕決定封董太師爲幷州牧!”
羣臣都愣了。
分封周浩爲豫州牧這是所有人都有準備的,但是分封董太師.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徵兆啊!
就在這時,漢靈帝狠狠咳嗦兩聲,竟讓感覺好像是要將肺都咳嗽出來一樣,那臉色蒼白的模樣就好像是身染重疾!
“如今董太師成爲幷州牧,便要鎮守幷州,太師手中的軍權、虎符便給皇甫嵩吧!”
翻來覆去。
漢靈帝還是爲了董卓手中的虎符!
卻見董卓接詔,但卻猛然跪倒在地,他擡起頭,眼淚汪汪:“臣接旨!”
“但微臣掌兵十年,士兵上下和我關係太好了,都要爲我賣命,我乞求帶這幫士兵去幷州,效力邊垂!”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爲之驚駭!
董卓又一次拒絕了召回虎符的命令,但是卻接受了幷州牧的下詔!
就連周浩都忍不住有人郝然,這董卓踏馬的真是便宜佔盡,但是自己喫虧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肯聽啊。
就連漢靈帝都憋了半天,狠狠咳嗽兩聲,說不下話去。
不過如此董卓若是離開朝堂,也不是一件壞事、
如今朝堂結束也就已經十一點多,下午三點就到了宴會的時間,回家再回來已經不合適,所以基本上也沒人回去,這等待的時間,是衆人爲數不多攀談、結交的時間。
一名官員上前攀談,周浩對這人有印象,在自己剛上朝堂的時候,這人在背後罵他穿着花裏花哨,實際上不過是個銀槍蠟燭頭。
“承蒙誇讚,周某還是不足成事,不過是個銀槍蠟燭頭而已,上不得檯面,您還是太過於謬讚了。”
周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頓時這人臉色無比難看,在也說不下去,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跑了,其他想要上前攀談的人頓時少了三分之一,這些人毫無例外都是在朝堂之上非議過周浩的人。
周浩的反應讓皇甫嵩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周老弟你這反應可夠犀利的,那幾人都是朝堂之上的牆頭草,我平時最看不上的就是這些人,沒什麼本事不說一遇到問題,就只知道逃脫。”
“誰厲害就跟誰在一起,哼!”
皇甫嵩冷哼一聲;“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結交的必要,若是和這些人結交還不如養條狗!”
頓時,那些人臉色無比難看,一個個的煞白無比,就好像是吃了屎一樣臉色難看。
“皇甫嵩,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是卻不可以侮辱我們!”
一名官員顫顫巍巍的站出身來,色厲內荏,但下一刻還沒等皇甫嵩站出來,周浩卻直接向前一步,渾身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釋放!
好似是看到了自己死亡的景象。
這官員竟是嚇得一屁股做到在地!
而周浩冷冷道:“沒出息的東西,我就算是侮辱你又能如何?若你能在戰場之上殺死哪怕一個敵人,我也敬佩你的爲人,但如今在朝堂之上只知道濫竽充數,當做牆頭草,根本不配做漢朝的臣子!”
說完,他向前一步。
而這官員嚇得屁滾尿流,竟是直接五體投地爬着逃竄!
彷彿生怕晚一會就被周浩改到一聲,他知道周浩不會殺死他,但是剛剛周浩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卻是讓他不得不信!
他就這一條生命啊!
跟周浩.賭不起!
周浩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就好像是在看垃圾一樣,看着皇甫嵩他淡淡道:“皇甫大哥,這樣的垃圾交給我就可以了,何須大哥動手?”
頓時,皇甫嵩驚愕之後哈哈大笑:“對我脾氣!”
“這些傢伙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沒想到今天周老弟你先幫我收拾了他們,這羣牆頭草根本就不配做漢朝的臣子!”
一旁的劉虞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無奈搖搖頭道:“你別老教周浩這些東西,朝堂之上樹敵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雖然我們不在意他們,但是他們在背後耍手段還是讓人噁心的。”
他向來信奉若是不到必要時刻,絕對不透露自己的底牌。
所以劉虞平日裏,不會輕易招惹別人,同樣別人招惹他的時候,他也思慮再三。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啊!”
劉虞忍不住感慨。
“晚輩受教了。”
周浩一拱手說道,但劉虞一看周浩那毫不猶豫就說改正的模樣,那裏明白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不過他轉念一想,如今這朝堂之上,之所以周浩有着如此權勢。
之所以董卓對他忌憚,不就是因爲本身若是強勢起來比董卓的混不吝還要可怕嗎?
想到這,他頓時搖了搖頭,再次開口說道:“亂世當用重典,或許你做的是對的。”
“也不必一味地按照我們的想法來做,如今這天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和平年代,平庸和退縮只會讓人蹬鼻子上臉。”
劉虞嘆了口氣。
他想到了這些年董卓在朝堂之上的囂張,不正是因爲沒人能制約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