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大口喫着飯菜,他現在可是絲毫不敢再頂嘴,只要他頂嘴那麼就意味着這羣曾經是他手下的士兵當天晚上絕對不會給飯喫!
一餓就是一晚上。
別的不說,這裏的飯菜伙食還是很好地!
“兄弟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瞎說話,不然這羣狗東西是真的不會給你飯喫,我還曾經是他們的首領那,這羣傢伙全部都被周浩小兒給矇蔽了!”
趁着夜色,所有士兵都睡着了,盧俊纔敢小聲悲憤的張牛角吐槽。
“這羣傢伙現在就是着了魔,誰要是敢罵周浩小兒,那麼他們就算是會受懲罰也絕對會給你穿小鞋。”
想起這件事情,盧俊就臉色難看,這段時間他可過的不順心。
想象自己的悲慘經歷。
他欲哭無淚,如今終於遇到同病相憐的張牛角他大訴苦水。
“我記得你,是叫做盧俊,陶升老兄被殺死之後,你們就沒有反抗麼?
我們雖然沒有合併成一軍,但是當初也曾經喫過飯,說過對漢賊的評價,絕對不會被他們所馴服,爲什麼這些這些士兵都沒有反抗?”
張牛角的面孔充滿了迷惑。
如果說是其他地方他還不能判斷,但是陶升的手下他很清楚。
當初他曾經見過,這些士兵全部都是對漢朝無比痛恨的人,怎麼現在看來他們對漢朝非但沒有絲毫的痛恨,反而.有點像是無比尊敬、臣服周浩那?
一提到這時,盧俊就氣的肝疼,他破口大罵道:“對啊,當時這羣傢伙都曾經說過,我們絕對不能臣服於漢賊,但是誰能想到他們這羣傢伙全部都叛變了?”
他欲哭無淚:“最開始的時候,我召集了不少曾經的武將,本來打算推翻周浩的統治,但是沒有想到在我們的武將之中出了叛徒!”
盧俊臉色難看。
他當然不能說並不是因爲什麼叛徒,而是周浩自始至終就知道他有反叛的想法,但在張牛角的面前,他仍然是需要保持面子的。
“那董和表面應和我,但實際上卻早已經和那周浩沆瀣一氣,有心打無心我們自然失敗了!”
“張將軍,如果你有什麼後手的話一定要儘快使用,越早越好,不然等到拖延的時間長了,周浩就將你手下的士兵策反了!”
一想到這件事情盧俊就肝疼。
“我在反抗的時候,剛和那些曾經的兄弟說完反叛的事情,那羣狗東西非但沒有和我一起反叛,反而直接把我綁了起來,送去給周浩邀功了!”
“因此張將軍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啊!”
盧俊悲憤的看着張牛角,現在任何一點有可能逃脫出去的希望,他都要抓住,所以如果張牛角有什麼計劃,或者後手的話,他會全力幫助對方!
“哦?”
聽到盧俊的話,張牛角一愣,目光思索道:“盧將軍在反叛的時候是第幾日?
那時候就沒有一個幫助你的士兵兄弟嗎?”
這不正常。
如果在盧俊反叛的時候,一個幫助他的都沒有,那麼就只有兩種情況,第一那些士兵全部都已經心悅臣服於周浩,第二就是這盧俊原本名聲就不怎麼樣。
張牛角放棄了和盧俊坦誠相待、交談的心思,這樣愚蠢的傢伙,註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多說無益智慧暴露自己的手段。
“額”
盧俊臉色一僵,神情不自然,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是,其實是有人幫助我的,只不過我制止了他們,沒有讓他們動手.張將軍你知道如果讓他們動手的話,肯定會受傷的對吧?
我於心不忍啊!”
他神色悲憤,就好像真的爲那些士兵感到悲痛一樣。
張牛角翻了個白眼,“好,盧將軍我知道了。”
他又不蠢,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盧俊這傢伙根本就是在騙他,說什麼害怕士兵受傷?
你踏馬這是在開玩笑吧?
戰爭是什麼?
不就是會受傷,出現死亡麼?
結果在有人幫你的時候,你說害怕他們受傷?
那你還不如從最開始就不要參加戰爭,從家裏面醉生夢死多好。
他目光思索,盧俊的話肯定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根據盧俊的話能夠推斷出來一些事情,就比如周浩僅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將黑山軍全部收服。
他們這些武將之間甚至還出現了了叛徒。
“武將之中出現叛徒並不例外,但是如果武將和所有的士兵都背叛.這就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了,難道說周浩真有那麼強的個人魅力麼?”
他目光思索,覺得事情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好好好,那張將軍你早點睡覺。”
盧俊訕訕說道,哪裏看不出張牛角對他心中有所懷疑?
心中暗罵兩句,不再說話。
“別亂說話,好好睡覺!”
就在這時,有士兵發現兩人之間的交談頓時開口怒喝。
咕嚕嚕!
忽然間,張牛角的肚子響了,沒辦法,已經兩天多都沒有喫飯了,再加上今天晚上不但有飯喫而且還有肉腥,本能反應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哼,叫你在背後辱罵主公,這就是懲罰!”
這士兵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過了半晌又帶過來一份飯,在張牛角驚愕的目光中放到他的面前。
“這、這是給我喫的?”
他錯愕,原本他認爲這士兵是故意帶飯過來饞他的,可是.這名士兵真的會有那麼好心?
說不定下藥了!
“喫不喫,不喫我拿走!”
看着張牛角那懷疑的目光,這士兵臉色一冷,伸出手就去抓飯盒,打算帶走,“你這個人實在不識好歹,如果不是主公說過我們要大度,老子絕對不給你這份飯!”
“我喫、我喫!”
張牛角連忙將飯搶過來,狼吞虎嚥,那狼狽的模樣彷彿半個月沒喫過飯一樣。
月光下,自詡讀書人的張牛角滿嘴流油,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將所有飯菜全部填進嘴裏他舔舔脣角,評價道:“飯做得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