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頭笑了笑,對着軻比能說道:“將軍你先別急,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保管他們能夠服服帖帖,聽從將軍的命令。”
聽到愧頭這話,軻比能瞬間酒醒了七分,隨即說道:“真的?
若是你敢騙我,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真的,你想要啥,我都給你!”
愧頭笑了笑說道:“能爲將軍分憂,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如果按照我的計劃實行,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
聽到愧頭如此信誓旦旦,軻比能也信了幾分。
隨即,愧頭將自己的小伎倆給軻比能講了一遍。
按照愧頭的計劃,軻比能之所以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步度根的部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步度根的威望太高了。
因爲步度根的威望太高,而那羣人中又有幾個步度根的鐵桿粉,所以才導致這麼久軻比能還沒有將他徹底掌握。
想要解決這個事,只需要做到兩方面就可以,第一,將最忠心的人以各種手段除去,但必須隱祕,第二,降低步度根的威望。
愧頭笑着說道:“將軍,想必將那些人除去,你應該可以輕而易舉,至於降低步度根的威望,這個我有辦法。”
軻比能聽完愧頭的建議之後,覺得非常有道理,於是安排人手,配合愧頭行動。
愧頭得到軻比能的答應之後,隨即喜笑顏開的前往大牢之中,而一路上,愧頭都在計劃着自己心裏的小算盤。
愧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來到大牢之中,當步度根看到愧頭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愧頭隨即哈哈大笑,說道:“怎樣?
沒想到吧?
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裏見面吧?”
對愧頭,步度根之前就認識,而且步度根知道,愧頭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而且這個愧頭的野心,絕對不會軻比能少多少。
只是不知道,這個愧頭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愧頭的野心,和軻比能一樣大,他也想自己控制整個鮮卑族,只是目前的愧頭,並沒有能夠比肩軻比能和步度根的能力。
面對愧頭,步度根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想明白了,像愧頭這樣的人,很危險。
而現在愧頭能夠出現在這裏,很明顯,他應該是用什麼方法說服了軻比能,從而讓軻比能信任他,並且讓他來對付自己。
步度根能看出來,現在的軻比能已經沒有多少辦法對付自己,這也是他一直堅持下來的底氣,只要軻比能對付不了自己,就無法從自己手中奪走部下,就不會將自己殺了。
愧頭可不管步度根想些什麼,隨即只聽得愧頭說道:“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初你怎麼對我的?
如今也成了我的階下囚,怎麼樣,滋味可好受?”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這樣?
現在你成了我的階下囚,來吧,求我吧,求我我或許可以饒了你!”
愧頭這個時候感覺真是太爽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爽過。
就在愧頭得意洋洋的時候,步度根突然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你就那麼確定,你能對付我?
你就能確定,你不會有事?”
正在得意洋洋的愧頭,突然看到步度根這個笑容,瞬間愣住了,他太瞭解這個笑容了。
“難道,不是嗎?
你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我想怎麼對你就可以怎麼對你!”
愧頭頗爲不自信的說道。
步度根卻是笑了笑,說道:“來,你附耳過來,我給你說個祕密!”
隨即,愧頭半信半疑將耳朵湊近了過來。
然而,就在聽到步度根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的時候,愧頭卻是愣住了。
愧頭怎麼也沒想到,步度根竟然對自己那麼瞭解,不僅僅瞭解,而且步度根掌握着自己最深的祕密,而這個祕密,此刻,儼然已經成爲了步度根的把柄,一個足以控制步度根的把柄。
隨即,愧頭轉身對着身旁的護衛說道:“這期實在太狡猾了,你們去給我將九大酷刑全拿來,還有,將木棍,辣椒麪,火螞蟻都給我找來,我要讓他好好感受!”
隨即,一旁的護衛離開,只剩下步度根和愧頭,當然,牢房門口還是有人看守的,可是卻聽不到這裏的聲音。
當所有人都去找東西去了的時候,愧頭這才趕緊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步度根卻是笑了笑,說道:“這我還能騙你?
你要不信,我不介意去告訴軻比能!”
這可把愧頭嚇了一跳,本來,在他想來,自己來對付步度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
步度根掌握的信息,實在太重要了,自己壓根沒有辦法抗拒。
愧頭這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將步度根殺了,可是,他壓根不敢這麼做,只要步度根一死,他連離開這個大牢的機會都沒有。
要知道,軻比能到現在都沒有處死步度根,就是因爲連軻比能,都不能輕易下手。
而如果愧頭將步度根弄啞,說不出話,顯然也不是辦法,無論怎麼做,這個信息都有可能泄露。
步度根看着愧頭焦急的模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也沒想到,自己當初只是一時興起讓人去調查愧頭,今天卻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步度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殺手鐗,竟然在這裏,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看着愧頭焦急的樣子,步度根說道:“你可以試試把你心裏的想法實現,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哪怕只要有一點機會碰到軻比能,我都會有辦法將這一切讓他知道!”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面對這樣的威脅,愧頭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步度根繼續說道:“從他們離開到將所有刑具帶來,最多不會超過半刻鐘,而你,只有半刻鐘的考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