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幾歲的時候就可以通過玩失蹤詐死,來達到陷害別人的目的,到了現在,爲了能以乾淨的身份留在寧家,他更是能對曾經養育自己的人頻頻下了毒手……”司徒錦冷着臉,“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司徒錦說的並沒有錯,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知道了顧嶼曾經的經歷後,都會覺得顧嶼就不是一個好人,他可以爲了目的不擇手段,愛惜生命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寧寧反應一直都很平靜,她疑問出聲,“你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

    司徒錦平時裏不是對她冷嘲熱諷,就是對她滿臉嫌棄,可從來沒有像這麼的好好說過話。

    司徒錦頓了頓,他微微偏過頭,避開了寧寧的視線,“小時候,我害你受了傷,當時你進了醫院,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他說的,就是他幼時貪玩爬樹,結果掉下來把她給砸暈了的事情。

    寧寧不確定的問:“所以……你覺得很愧疚?”

    司徒錦呵呵兩聲,他看向她,毫不留情的說道:“我只是覺得當時爲了讓你能好起來,我們家送了不少的東西來賠罪,你現在要是因爲一個男人就死了的話,那我們家不是太虧了嗎?”

    寧寧:“……”

    她竟然無言以對。

    司徒錦說:“總之顧嶼不是你能應付的人,如果他的真面目被人拆穿了,你和他走在一起,會讓人怎麼說你?你沒想過嗎?”

    寧寧皺了眉,“你對他的事情這麼瞭解,你是找過任查了?”

    “是。”司徒錦說道:“他是顧嶼的養父,卻被陷害進了監獄。”

    很顯然,司徒錦得到的信息也不完全。

    寧寧又問:“你不會告訴我,你把那個任查從局子裏撈了出來吧?”

    “他還有傷,律師說他可以取保候審,我讓人暫時把他送進了醫院。”

    “你確定他會好好的待在醫院?”

    “我有叫人看着他。”

    寧寧說:“你打電話問問。”

    司徒錦見寧寧神色凝重,他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可是過了許久,電話也沒有接通,“或許只是他有什麼事情沒有聽到……寧寧!”

    司徒錦看着往回跑的寧寧,不由得就喊出了聲,她的身體不能奔跑,一點兒激烈的運動也不行,可是寧寧卻像是忘記了這一點,對於司徒錦的叫聲置若罔聞。

    司徒錦皺着眉間,趕緊跟了過去。

    大廳裏,已經到了送上蛋糕的時間了,燈都關了,只有蛋糕上的蠟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寧寧衝進大廳時,一眼就看到了在昏暗的環境裏,一道人影正緩緩的朝着自己的目標靠近。

    “顧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朝着門口看了過去,也讓黑暗裏拿着刀的人加快了速度。

    寧寧就像是不顧一切的朝着他跑過來,小臉蒼白,長髮微卷而凌亂,瘦弱的身影像是翩躚的蝴蝶,仿若在急劇的燃燒着自己的生命。

    顧嶼突然就忘記了呼吸,眼底裏都是她的身影,他下意識的張開了手要接住她撲過來的身軀,然而在她將要落入他的懷裏時,她喊出了“小心”兩個字,他被她推開了。

    顧嶼往後踉蹌一步,眼前霎時浮現出了一抹鮮豔的血花。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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