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這直接體現在了他每次說話能半點不留情面,可是底下做的小動作又是另一個模樣。
說實話,她覺得他這樣還挺好玩的。
不過在伏辰傷好了之後,她也沒那麼多時間逗他玩了,因爲他得天天跟着村裏的男人出去幹活了。
這個村子裏分工明確,男人們需要外出打魚打獵,女人們則是留在村子裏或是做家務,或是採桑織布。
所有的收穫都會被集中在一起,然後根據勞動表現進行平均分配,之前伏辰受了傷不能出去幹活,所以他們家一直只被分配到了很基礎的東西,就連偶爾能喫頓好的,也是靠着大壯的接濟。
其實伏辰並不是個勤快的人,可是處於這個大環境下,也沒他提出反抗的份,想起天剛亮時,他就黑着一張臉從被窩裏起來收拾自己準備出門的樣子,寧寧還覺得他那樣挺好笑的。
有人湊到了她的身邊,關心的問:“寧寧,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寧寧今天被安排到的事情是繅絲,她把好一筐蠶繭倒進了熱水中,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倒是你,洛水,你這幾天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洛水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我最近總是做噩夢。”
“做噩夢?”
“是呀。”洛水病懨懨的拿了一筐新的蠶繭遞給了寧寧,她沒什麼精神的說道:“有時候半夜就被嚇得醒了過來,結果連自己夢到了什麼都不記得。”
洛水想了想,眼睛一亮,“寧寧,你說我和浮山哥分房睡怎麼樣?這樣他就不會被我吵醒了!”
洛水真是個會爲人考慮的好姑娘,但是她的這個主意,寧寧不敢說好,她怕司浮山那個男人知道她贊同了他老婆和他分房睡,失去了溫柔鄉的他會找她算賬。
這當然不是因爲寧寧怕了司浮山,而是因爲她家那個老男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果伏辰老婆被人欺負了,那他肯定就要去欺負別人老婆。
寧寧和洛水是朋友,還不想因爲一兩個男人就絕交了,於是,寧寧拍了拍洛水的肩膀,語氣鄭重的說道:“洛水,分房睡是會影響夫妻感情的。”
“會、會嗎?”洛水有些惶恐,雖然她已經嫁了人,可是沒有人教她夫妻相處之道,單純的就像是隻小白兔。
寧寧煞有其事的點頭,“如果你說要和你夫君分房睡,你肯定是爲了他能睡個安穩覺,可是作爲一個男人,他肯定會想很多。”
“比如?”
“比如他會忍不住想,你是不是對他感到厭倦了?你是不是看上其他男人了?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與他和離另覓佳婿了?更有甚者,他會想,是不是他活不好,你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