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戴儒冠的中年文士往秦立桓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位少年郎,這十個字謎可以說是整個長安城最難的字謎!”
“多少大才都沒有猜出這十個字謎,你這個少年郎可不要說什麼大話!”
“年輕人就得謙虛纔對!”那中年文士看向秦立桓,他有些不滿的對秦立桓說道。
畢竟這些字謎他也是猜不出來,而眼下這個少年郎竟然說應該問題不大。
這可不就是挑動了中年文士那極爲敏感的神經。
秦立桓看了那中年文士一眼。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輕聲說的一句話,竟然引起了這中年文士如此大的反應。
不過旁人的言語自然不會左右秦立桓的決定。
今日攜美同遊,秦立桓自然要讓李丹姝足夠的盡興。
況且就秦立桓而言,他也是極想知道那魯班第十二代傳人打造的價值千金花燈到底有什麼奇特的。
沒有理會中年文士的“嘲諷”,秦立桓拉着李丹姝的手就是往裏間快步走了過去。
“嘿,這少年郎還真有膽氣!”
“不聽大人言,喫虧在眼前!”
“那般美貌的小姐,怎麼會被這樣的少年郎給哄騙到手?”
中年文士看着秦立桓拉着李丹姝的手,就這般往裏間走了進去。
心裏也是各種滋味生出。
不過瓊樓這十對字謎也是在這裏放了許久了,中年文士倒是想看看秦立桓想要怎麼做。
秦立桓與李丹姝二人往瓊樓方向走了過去。
在瓊樓處,有一老者昏昏欲睡着。
他便是守着金色絲線上十個字謎的老者。
不過這麼多年來,起初還有人想着嘗試解開金色細線上的十個字謎。
道隨着瓊樓這十個字謎的名聲傳出去之後,也就沒有了多少不開眼的傢伙試圖挑戰瓊樓的這十個字謎。
不過老頭兒也是樂得自在,既然沒有人來解這燈謎,他便坐在這裏悠閒的睡了起來。
不過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閉目休息的小老頭被極爲糯軟的聲音吵醒了過來。
小老頭兒半睡半醒,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這對俊男美女,卻是遲遲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清楚秦立桓與李丹姝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過了好半晌之後,小老頭兒方纔是聽清楚了李丹姝所言。
他整個人就是清醒了過來。
也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位公子,這位小姐,你們剛纔是說要解那金線上花燈的燈謎?”
老頭兒尤是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麼了,老丈?”李丹姝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
老頭兒已經是枯坐在這裏許久,眼下有人說是要解金線上的燈謎。
他自然是激動了起來。
只見得老頭兒取來人字梯,他躡手躡腳的往人字梯上爬了上去。
第一盞花燈很快就是被老頭兒取了下來。
瓊樓附近賞花燈、猜字謎的行人都是往老頭兒的方向看了過來。
“快看,是金色絲線上的花燈,那老頭兒取下了金色絲線上的花燈!”
“那可是自武德元年起,就沒有人能夠猜出來的燈謎啊,難不成是有人想挑戰這些燈謎?”
“真是有勇氣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從來沒有人敢去挑戰金色絲線上的十對燈謎,眼下竟然有人想去挑戰這金色絲線上的十對燈謎,我們要去看看,要去看上一看!”
所有人都是聞風而動,往秦立桓所在的位置聚集了過去。
小老頭兒取下花燈上的字謎,謎面鋪展在了衆人的面前。
秦立桓往那謎面位置看了過去,他輕聲唸了出來。
“四座大山山對山,四條大川川對川。四個日頭連環套,四個嘴巴緊相連。”
秦立桓念着這四句字謎,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而圍觀衆人也是一籌莫展。
果然,這字謎頗爲難解。
難怪自武德元年開始,就沒有什麼人能夠解開這些字謎。
這難度係數確實極高!
衆人紛紛往秦立桓的位置看去,這少年郎真能解開這個字謎麼?
“我看少年郎解不開,這字謎的難度係數太高了,我到現在都是摸不着頭腦呢!”
“四座大山山對山,四條大川川對川。四個日頭連環套,四個嘴巴緊相連?這是什麼東西,也太難猜了吧!”
“這到底是什麼字啊,有沒有人能夠猜出來?”
“我猜不出來,猜不出來!”
“太難猜了,我猜不出來!”
在場的文士都是有些抓耳搔腮,這字的難度係數太高了一些,他們紛紛表示猜不出這字謎到底是什麼。
李丹姝擡起頭看向了秦立桓,“秦哥哥,你能猜出這是什麼嗎?”
秦立桓笑了笑,他的眉頭微微解開,心中已然是有了答案。
“這個字謎不能,很容易的!”秦立桓拍了拍李丹姝的手,他笑着說道。
“很容易?這少年郎真的猜出來了?”
“怎麼可能?這字謎我可是看不出一點東西啊,少年郎怎麼可能猜出來?”
“你猜不出來,就說少年郎也猜不出來?我看這少年郎甚是聰慧,他若是能夠猜出來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奇怪!”
“這少年郎若是能猜出這一個字謎,我的名字便倒過來寫,如何?敢不敢與我賭上一賭?”
“賭便賭,若是少年郎沒有猜對,我便將我的名字倒過來寫,反之你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如何?”
“好!”
秦立桓沒有理會周遭那嘈雜的聲音,他看向了那老者說道:“老丈,勞煩給我取來紙筆!”
“這幅字謎我猜出來了!”秦立桓微笑着說道。
“少年郎,你當真是猜出來了?”那老頭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秦立桓,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可是沒有開玩笑?”
老頭兒有些狐疑,畢竟這花燈上的字謎,足足有七年沒有解開了。
而眼下這少年郎僅僅是看了幾眼,便解開了這字謎?
“當然沒有!”
“這個字謎並不難,待我寫下這字謎,你們便知道了爲什麼了!”
說完,秦立桓提起了手中的毛筆。
一手雋秀的瘦金體的字體出現在了那潔白的紙面上。
衆人皆是往那潔白的紙面上看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