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可以從西寧直接買機票飛回西安,可是那兩個外星人的出現改變了他的行程。
胡越一直很害怕,雖然他們承諾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他依然很擔心。
他儘量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和他們一起飛回北京。
雖然表面看起來他們確實像是來旅遊的,沒什麼惡意。
但他們畢竟是外星人,沒有任何人瞭解他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信守承諾,會不會突然發動攻擊。
胡越可沒鄭欣那麼樂觀,他更現實,更理智。
胡越買了高鐵二等座的車票,座位靠近窗戶。
火車上的信號不好,他把電腦放在小桌上插上耳機,看下載的電影。
胡越旁邊坐着一位中年人,頭髮很短,臉龐微胖,皮膚黝黑,穿件黑色襯衫,袖口挽起。
他行李不多,只有一個隨身的小包,鼓鼓囊囊的。
中年人先是翻看了一會兒火車上的雜誌,看完了,就無聊地開始看手機。
北京到西安的行車時間是五個小時左右,胡越看完一個電影也就2個小時多一點。
他決定搜索一下電腦上的單機遊戲,雖然都是些舊的簡單遊戲,不過可以打發時間。
這時,旁邊的中年人客氣地問,“你好,有手機充電器嗎?能借用一下嗎?”
“有,你等一下啊。”胡越蒐羅着揹包,找出了充電線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過來,麻利地插到座位的充電口,看着手機上的充電提示,高興地連連說:“謝謝啊,謝謝啊,怎麼忘帶充電線了,真是麻煩你了。”
帶着陝西口音的普通話,讓胡越聽了很親切。
“您是哪裏人?”胡越問。
“咸陽。”中年人回答,“你呢?”
“我住在西安,鐘鼓樓那邊。”
“老城區,好啊。”
“就是周邊遊客多,特別亂。尤其是回民街那裏。”
“哎呀!回民街人太多了,我也很久都沒去過了。”
兩個無所事事的人開始閒聊起來。
“我在北京開餐廳,回來進貨,用咱們陝西本地的食材,做出菜的味道才正宗”中年人主動說着。
“我同學結婚,我回來給他幫忙。”胡越跟老鄉越聊越高興,從家鄉土產聊到地方菜系,漸漸釋放了這幾天的緊張情緒。
中年人姓李,是個生意人,在北京和咸陽都有自己的餐廳,經常往返兩地採辦,談起生意經口若懸河。
剩下的車程變得愉快且時間飛度。下車的時候,胡越已經一口一個李哥地叫着,熟絡成老友一般。
李哥的兄弟來高鐵站接他,李哥堅持先送胡越回家,然後自己再回咸陽,熱情得讓胡越無法拒絕,胡越只好上車帶路。
李哥的車一直把胡越送到小區門口,才掉頭離開。
胡越的家在一幢嶄新的住宅樓的二層,是一個不大的三居室,家裏陳設簡單,乾淨整齊。
胡越是家中獨子,父母都是公務員,媽媽剛剛退休。
他把鞋放在鞋櫃裏,叫了聲:“爸,媽,我回來了。”
胡越父母聽到門聲已經迎了出來,高興地接過孩子的行李。
胡越換上舒服的拖鞋,洗了手就奔向餐桌,飢腸轆轆的他瞬間體會到了什麼是幸福。
餐桌上媽媽不停地說:“喫點這個,喫點那個,這個是你喜歡喫的,那個是如何如何新鮮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爸爸插話進來問的都是工作的事,還有青海的天氣什麼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
喫飽喝足,胡越躺在自己的牀上,舒服愜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過睡了沒一會兒,微信電話就煩人地響了起來。
一看手機屏幕上的頭像,他就知道是新郎官打過來的,他不想接,可是知道如果不接,對方會一直打,所以只好接起來。
沒等對方說話,胡越先發制人地說:“讓我再睡會兒,睡醒我就過去。”
“不行,趕緊的,婚禮的音響和視頻得馬上對接,酒店管設備的5點就下班了。”
“哎!”胡越嘆口氣,爬起來,戀戀不捨地離開他溫暖的小牀。
“好,我馬上過來,有地方停車嗎?”
“有,有,我跟酒店前臺要張停車票就行,免費的。”
同學趕緊回答,又補充一句:“快點啊!”
結婚的男女雙方都是胡越的大學同學,胡越覺得他們大學的戀情維持了那麼多年,早該結婚了。
只是這兩個都特別貪玩,擔心結婚之後被催着要孩子,所以乾脆就到處玩,不結婚。
這次是意外,奉子成婚,但是除了幾個親近的哥們,知道的人不多。
胡越家裏有輛帕薩特,大部分時候都是他爸爸開,胡越回來偶爾開幾次。
知道胡越同學結婚要去幫忙,他爸爸在下午上班前就把車鑰匙放在了茶几上。
胡越趕到將要舉行婚禮的酒店一通忙活,他沒想到舉辦個婚禮要這麼麻煩。
花門要臨時扎,賓客的座位要排好,新人要走位,音響要配合,主持人和發言人對詞對時間,還有紅包,敬茶等等。
新娘有點體力不支,中間出去吐了兩次。
正式的婚禮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籌備卻用了一個月,不過爲了一個盛大的聚會,也爲了他們一輩子的幸福,胡越覺得還是值得的。
華燈初上,西安的點點燈火勾勒着古城的城闕,也勾勒着現代的霓虹。古今交融的一戶戶燈火裏,親情、友情、愛情穿插交融。
鄭欣帶着兩個人來到三里屯,她覺得北京晚上最熱鬧的應該是這裏吧。
走進一個規模比較大的酒吧,演出還沒開始,背景音樂很輕柔。
鄭欣點了一個三明治套餐,填飽自己奔波一天,還沒正經進食的腸胃。又點了果盤和純淨水,爲了三個人可以共享。
一天下來,鄭欣知道了兩個人的名字,親歷了時間的穿越,他們的能力讓她震驚,她的好奇心更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