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

    葉寒揉揉腦袋,露出不爽之色,昨天晚上他又被強制睡眠了。

    “努力,修煉!”

    葉寒心中大吼一聲,一頭鑽入到練功房,開始了新一輪的煉丹。

    藥材被毀了幾份,煉製成功用去一份,如今還剩下五份玉靈丸的藥材。

    折騰了將近三個小時,一粒深褐色的玉靈丸出現在掌心,成色比給凌步天那一粒丹藥還要強上幾分,上面的火焰印記躍躍欲動,彷彿要脫離丹藥,掙脫到虛空般。

    捏着這一粒丹藥,葉寒深吸一口氣,猛的把玉靈丸放入嘴中,吞了下去。

    丹藥入喉,直接融化,化成一股洪流,順着喉管流入到腹中,接着散發出來無形的力量,滲透葉寒的身軀。

    屏息,凝神,清除一切雜念,葉寒入定修煉。

    原本已經達到第七經脈巔峯的靈力,此刻快速的運轉周天,藥力在這一刻發揮作用,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增長。

    不消片刻,靈力充斥滿七條經脈,沒有空隙,無法在繼續周天運轉。

    遇到這種情況,葉寒並沒有慌亂,之前他修煉太狠,也遇到過數次類似的情況,在這一刻,靈識貫體,開始壓縮,打磨,淬鍊,強化。

    靈力在不斷的凝練,七條經脈也在不斷擴展,其經脈的韌性,也在穩穩的提升。

    饒是靈力撐脹,但經脈韌性極強,根本不會出現經脈破裂,或者疼痛的感覺。

    “這個藥比較猛啊!”

    葉寒心中忍不住讚歎。

    在藥力的作用下,經脈擴展一分,便會有新的靈力填滿,剛剛淬鍊一遍的靈力,縮水了一些,然後在新誕生的靈力就會補充過來,再一次讓靈力壯大。

    約莫持續十五分鐘,經過數次擴展,淬鍊的經脈和靈力,已經達到了極致,無法再次擴展和淬鍊。

    “是時候了!”

    心中默唸一聲,意念操縱靈力對第八經脈的關口發起了衝鋒。

    轟!

    第一波衝擊,便如同大壩決堤,猶如鋼絲一般的靈力,輕易衝破第八經脈的關口,浩浩蕩蕩奔流進第八經脈。

    趁着還有殘餘藥效,葉寒一鼓作氣,繼續抓緊修煉。

    靈力在第八經脈運行了一小周天之後,回灌到前七條經脈中,形成一個大周天。

    而葉寒也開始了新一輪的淬鍊,打磨,擴展。

    一次擴展完,藥效已經耗盡。

    葉寒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十八點半,這一天就這麼悄然流逝。

    “修煉無歲月啊!”

    感慨一聲,葉寒開始檢查此次的提升。

    依舊是沒有洗精伐髓,靈力增長顯著,越來越渾厚,以凌步天位標準,葉寒盤算了一下,拋開靈識,以及各種法術之外,緊緊依靠靈力碾壓,他大概能打七八個凌步天。

    換而言之,若是換算成化勁高手,大概十個武道大師,也不夠葉寒打。

    畢竟,凌步天在化勁境界中,絕對不算弱者。

    除去靈力之外,重頭戲還是靈識!

    此次靈識增長,雖然沒有翻本,但也增長十分迅猛,直接從五百三十米增加到了九百九十九米,差一米就破千!

    “難道靈識破千米是一道屏障?”

    葉寒皺眉喃喃。

    任何東西都有極限,不會無休止的提升下去。

    說穿了,葉寒只是在修仙境界的第一個境界徘徊,只是個練氣期的小修士。

    若是每個小境界突破,都會讓靈識翻倍的話,難以想象,那種修煉成仙的大能該是如何恐怖?

    一念之下,籠罩整個宇宙?

    這根本不現實。

    葉寒猜測,煉氣期的靈識屏障就是千米爲界線。

    沒有獨特的機緣,煉氣期修士一輩子可能都無法突破千米這個界線。

    當然,這只是葉寒的猜測,唯有等他打開第九經脈的關口,才能印證他這個猜測是否屬實。

    走出練功房,葉寒去衝了個涼水澡,沒辦法,已經養成了習慣,每次突破,都會去洗一次澡。

    哪怕是沒有洗精伐髓,葉寒也是條件反射的想要洗一洗。

    清洗過後,看到畢樂樂和陳淑芬正在做飯,葉寒來到大廳,看到衆人正在打牌,立刻攙和了進去。

    一直忙着修煉,很少很這些損友泡在一起,葉寒怕自己的牌技都生疏了。

    “哎呦,稀罕了啊,葉子怎麼不窩在房間,怎麼跑出來參加集體活動了!”

    看到葉寒在和衆人打牌,陳淑芬含笑打趣道。

    一羣人聞言,一個個開始起鬨。

    “葉子可是狗大戶,我們是不是應該長一長底金!”

    胡斐起頭。

    他們在玩鬥地主,五塊十塊的,沒有翻倍。

    “沒錯,也是時候宰一下這個狗大戶了!”

    林宇搓着手掌,恨不得立刻把葉寒洗劫一空。

    “隨意,你們說打多大,那就打多大!”

    葉寒淡淡一笑,他現在雖然窮,但幾千塊錢還拿得出來的。

    最終,胡斐等人也沒有把資金翻的太離譜,打的是十塊,二十的!

    一句、兩局……

    五局過後,衆人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葉寒這貨就是個鐵樓子,別管他手中牌好不好,只要地主到他這裏,那妥妥的就抓了,不給別人一點機會。

    五局之內,三局自起,兩局是別人推了之後,輪到葉寒這裏抓的。

    有贏有輸,總體來說,葉寒小贏一把,身前的煙盒之下,壓着三張嶄新的二十元鈔票。

    “飯好了,你們現在喫,還是等會?”

    這時,陳淑芬過來招呼衆人。

    “等會,等我撈回本!”

    蔣胖子不服氣道。

    說的是宰狗大戶,到現在葉寒還贏錢,那怎麼能行。

    其他人也是不宰到葉寒,誓不罷休的模樣。

    葉寒聳聳肩,無所謂道:“我無敵,你們隨意!”

    事實證明,葉寒真的無敵。

    從七點一直打到十一點,葉寒煙盒底下壓的鈔票越來越厚,而打牌的人,除了蔣胖子之外,另外兩人已經換了好幾個,但無一例外,都被葉寒血洗了。

    又輸一局,方大紅的褲兜變的比臉都乾淨。

    “淦,是誰特麼的提議宰狗大戶的,我特麼弄死他!”

    方大紅怒罵。

    “沒錯,是哪個貨提議的,我非抽他兩個大嘴巴子!”胡斐也苦大仇深的喊了起來。

    一旁的畢樂樂偷偷拽了拽胡斐,低聲道:“剛纔就是你起的頭!”

    “是嗎?”

    胡斐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但不捨得下手,最能乖乖閉嘴。

    葉寒見狀,無奈的笑了笑,拿起身前的鈔票,揮了揮手,“行了,彆氣了,爹請你們喫飯!”

    “那是我們的錢!”

    蔣胖子等人投來鄙視的目光。

    葉寒說,“別廢話,痛快點,去不去!”

    “去,不去白不去!”蔣胖子咬牙。

    “我要把輸的,都喫回來!”胡斐惡狠狠說道。

    衆人摩拳擦掌,準備好了大宰葉寒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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