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花錢買這菜譜,誰就是大傻子。”
這句話,當真是缺德至極,不單單不讓自己買,還不讓別人買。
路婉兒看着劉義,沒有說話,似乎是根本不在乎劉義的挑釁。
不過五萬兩對於在場的衆多老闆來說也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所以他們也在觀望。
現在有劉義在前面當出頭鳥也是極好的。
喫過這九轉肥腸以後,衆人也都已經發現了這些菜的前景必然是不錯的。
當然這價格也是喜人,所以也都想把這價格給往下壓一壓。
劉義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被人給攔住了。
“幹什麼?”
劉義皺眉看向面前攔着自己的彪形大漢。
“讓開!”
那漢子聽到劉義說的話,卻是絲毫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
劉義伸手想要推開對方,卻是發現對方力氣很大,自己根本推不開對方。
“姓路的,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劉義轉過頭來,怒視着路婉兒說道。
路婉兒轉頭看向劉義,笑眯眯的說道:
“劉老闆想走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走之前是不是要把這飯錢結一下?”
劉義心中那個生氣啊,此時的他自然是明白這路婉兒是故意在噁心自己呢,他冷笑着說道:
“好,不就是幾個豬大腸嘛,老子有錢!”
劉義說着,從自己的懷裏面掏出來一錠十兩的大銀錠子。
雖然宋朝的時候開始出現了紙幣交子,但是那其實也只不過是在極少數地區,並不是整個大宋朝都是流行紙幣的。
“十兩銀子,不用找了!剩下的錢,就當是給你買黃瓜用了。”
劉義笑呵呵的說道。
路婉兒聽着劉義說的污言穢語,這個時候也不生氣,她笑眯眯的說道:
“這些錢,恐怕不太夠!”
“不夠?呵?十兩銀子,買十頭豬都是綽綽有餘了吧?你居然說不夠?”
劉義冷笑着說道。
路婉兒就這樣看着劉義,沒有說話。
說實話她早就想到了今天這賣菜譜必然不會很順利,這就像是一場大型的商業談判,要想談成,不可能一天就談好。
但是留給路婉兒的時間卻是已經不夠了,所以今天她必須要把這菜譜給賣出去。
劉義看着面前的路婉兒,在對方平靜的目光中他意識到了,這頓飯,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路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義盯着路婉兒說道。
路婉兒看着面前的劉義,說道:
“剛剛劉老闆喫的這盤九轉肥腸,一萬兩銀子一個。”
劉義的身體哆嗦了一下,自己剛剛覺的這東西好喫,喫的速度有些快了,好像一口氣吃了十個。
“臭婊子,你他孃的想錢想瘋了吧,一萬兩銀子一個,你怎麼不去搶啊?”
劉義咆哮道。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已經被身後的魁梧漢子給提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劉義大驚失色,他衝着路婉兒大聲的吼道:
“路婉兒,你想要幹什麼?這應天府可不是你路婉兒說了算的。”
路婉兒看着面前額劉義,震聲說道:
“今天這應天府自然不是我路婉兒說了算的,但是今天我所做之事,卻是奉命於聖人。”
這兩天,聖人在應天府舉事的消息突然被放了出來,一時間吸引了不少有志之士過來投奔。
短短的三天時間,這應天府周圍已經來了三萬多人,甚至就連這應天府的官軍也都已經被收編了。
“開封城淪陷的消息相比大家也都知道了,應天府離着開封有多遠相比大家心裏面也都明白。”
“開封城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要是到時候金國大軍真的打過來,諸位還能像是現在這般坐在這裏喫飯嗎?”
“我路婉兒今天賣這些菜譜,說實話並不是因爲楓林晚的生意經營不下去了,而是國難當頭,小女子願意爲國家獻一份力量。”
路婉兒站了起來,對着面前的衆人說道。
這個時候,劉義被人提着按在桌子上,他在用力的掙扎,但是按着他的那個漢子卻是力氣極大,他根本掙脫不開。
“路老闆你說的這些,我們也都明白,只是咱們現在談的可是生意,在商言商,這樣做,實在是有些不妥當啊。”
另外一個老闆站出來說道,這人名叫李富貴,開的酒樓的名字叫做富貴酒樓,生意做的也很是不錯,而且這人身份背景也比較複雜,據說他是這應天府知府的私生子。
路婉兒沒有搭理這個人,而是對劉義說道:
“劉老闆,聖人前段時間,大宋前期讓一批人先富起來了,現在大宋遇到危難了,自然是需要咱們這些人慷慨解囊了。”
“我要是說不呢?”
劉義陰沉着臉說道。
“楊將軍,我好想聽說劉老闆想去參軍,就讓他去當勤王軍的先鋒好了。”
路婉兒輕聲說道。
這魁梧的漢子自然是楊再興,他今天就是來給路婉兒保駕護航的。
現在聽到路婉兒說的話,他立刻就將楊再興給提着往外走,一邊走,嘴裏還在一邊說道:
“這一身豬膘,你放心,在我的軍營裏待上半個月,我保證你這一身膘都沒了!”
劉義見到楊再興居然真的想要拖着自己去軍營,嚇的尖聲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劉義在劇烈的掙扎着,卻是根本掙脫不了楊再興的手,就這樣被楊再興提着走出了這天上人間的包間。
劉義的慘叫聲即使在他走出去很長時間依舊可以聽到,在場的衆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說實話一開始面對路婉兒的時候,見到對方是一個女流之輩,心中難免也是有些請示之意的,卻是沒想到今天這女人上來就是雷霆手段。
“李老闆,你剛剛在說什麼?”
路婉兒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向李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