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很快就做出了調整,對於這些,林凡也在人羣中也專門安排人宣講。
“你們以爲不惹他們他們就真能放過你們?知不知道造反是什麼樣子,一旦起勢,十室九空。”
其中一個大青山的莊民對衆人說道,作爲一個曾經的受害者,他所說的話,更能夠讓衆人引起共鳴。
只聽這個人說道:
“他讓大家沒了東西纔會跟着他們走!我們大青山便是他們起勢的第一步,和你們一樣!他們若是拿下了我們大青山,遲早就是你們,就是江浙這一片,知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這是血債!只能讓叛軍的人來償!”
相對於官府,大青山並沒有主動幫助這些人的義務,而且因爲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更能夠感同身受,反而容易將仇恨的方向統一。
不過雖然林凡也已經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但是當林凡看見眼前的許多事情,卻難免也會升起惻隱之心。
尤其是看到那些孩子,父母被殺,就那樣孤零零的站在父母面前痛哭。
那種無依無靠的哭聲,讓林凡心中有些難受。
身處於亂世,人命真的很不值錢。
每次看見那些死了的或者受傷殘廢的孩子,被侮辱後哭泣求死的女人,他也會希望將整件事情結束得快一點。
不過,叛軍剩下的這些人,已經是鐵板一塊,而且能夠被留下來的,都是精銳,想要抓他們,實在是有些困難。
這些人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樣,只要是稍微有些不對勁,就直接躲進了大山裏,想在大山裏將他們給找出來,實在是有些困難。
這些天來,林凡將大勢一絲一縷地統一起來,二十餘個寨子、村落,負責救援、安排出路,再將他們的怨氣指向叛軍。
林凡同時也在對地方官府施壓,更進一步的影響到軍州等地諸多綠林匪人、山寨的意向,已經爲困死叛軍的三千多人打下了最好的基礎。
但輿論和大勢是一回事,到了最後,必然還有一番惡戰。
那些匪人、山寨必然會對叛軍產生惡感,但頂多通風報訊一下,是絕對不肯出手的。
另一方面,地方的官軍在叛軍大戰之後,再派出來的是兩支各五千人的隊伍,他們知道這一戰必定要打,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保存實力的想法,畢竟他們不是什麼正規軍。
當然林凡其實也並沒有指望着這羣人幫着自己打叛軍,林凡現在想要做的,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斥候,只要他們能夠發現叛軍的信息,然後才稍微對這羣人做一些阻攔,給自己這邊爭取一些時間,這樣就能讓大軍過去,徹底的將叛軍給圍剿了。
事情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劉松那邊三千多人,遲早有一天會在心理上崩潰,因爲他們的燒殺全都爲他人作嫁,周圍人人喊打,江浙一地對他們的怨毒怕是十多年都不可能散掉。
叛軍一路跑,一路燒掉這些人的村子,後面還有大青山的衆人收拾爛攤子,不會讓官府那邊抗議太大,真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而另一方面,心中的惻隱是一回事,林凡已絕不會允許這三千人再有活命的可能。
戰場外打垮他們的心防,戰場上殺掉一些,哪怕是最後迫降一部分作爲軍功,也一定要拉進京城或是哪裏以謀反罪名悉數處死。
否則就真成了“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了。
這種事情,在林凡看來,簡直就是笑話,一種對於朝廷的諷刺,對於這種事情,林凡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雖然之前這種情況在宋朝歷史上比比皆是,畢竟那個時候的大宋,實在是有些過於羸弱了,軍隊連一些梁山的好漢都打不過,更是讓方臘佔據了整個杭州城,這樣算起來,其實現在的白蓮教,就和歷史上的方臘是有些相似的。
只是在林凡的帶領之下,從林凡穿越的那一刻起,整個大宋的歷史就已經改寫了。
原本是趙構當皇帝,並且南遷到這臨安城當皇帝,由北宋變成了南宋。
但是現在卻換成了朱璉攝政,朱璉腹中的孩子成了新的宋皇,當然臨安城這個地方還是很有龍氣的,雖然趙構沒辦法在這裏稱帝建都了,卻是被白蓮教給佔據,然後狹天子以令諸候,還是讓臨安城做了一把當國都的癮。
其實這樣算起來,歷史還是有着其撥亂反正的能力的。
在正面的戰場以外,地方的官兵設下各處關卡,在周圍搜捕叛軍逃匪的事情也陸續有進展報過來,若是孤身逃亡的,在周圍或是被抓住,或是被另一些村寨、綠林勢力以牆倒衆人推的姿態出賣,每日裏也都有斬獲。
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有綠林間的一些反響,特別是關於“心魔”的那部分的,此時就初見端倪了。
“江浙一帶,附近的,聽說最近鬧得有點厲害。我聽說,有幾個綠林間的大豪,就在說大青山的一戰,算計太過,威逼兄弟相殘,江湖道義何存之類的,也曾聽說,有人要殺你,爲綠林除一害!”
有關於這些消息,是楊柳跟林凡說的。
要說起江浙一帶的綠林,大青山也算是其中一份子,畢竟當時的大青山,也算是有些黑道的背景的。
林凡對這些消息頗爲感興趣,一邊興奮地讓人把事情記下來,算是忙裏偷閒的業餘愛好。
“幾條小蝦米罷了,不用在意!”
林凡無所謂的說道。
(推書《簽到三年,我成無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