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好幾條船,她是管不着,可其中一條是她最愛的傅醫生!
“楊副主任,你出門前是不是吃錯藥了?”夏甜嘴硬,但心裏有些嘀咕,楊芸竟然懷疑她跟傅閻瑋有一腿了?
好吧就算是真的懷疑,她也不能讓楊芸抓個現形,等會兒傅閻瑋到了就說不清了。
“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丟下一句話,夏甜轉身就走。
她絕對是心虛了,看外面那老太太穿着不凡,應該也是個有錢人家,楊芸立刻追上她,扯着她胳膊往傅老太太的方向走,“我一定要戳穿你的真面目,免得你嚯嚯人!”
一溜煙,夏甜就被楊芸拉扯到傅老太太面前。
“老夫人您好。”楊芸一臉正色看着傅老太太,“我是夏甜的上司,醫院的副主任兼護士長,我見您跟她在這裏聊了有一會兒了,是想讓她做您的孫媳婦?”
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讓傅老太太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對。”
“我得跟您好好說說我的下屬夏甜是多麼心思不正,心機的一個女孩!她跟我們醫院副院長傅醫生不清不楚,還跟病人老公牽扯不清,前兩天還差一點兒被開除了,這都算了,她私下還有什麼狐朋狗友各種來路不明的人交往!”
“我看您也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家,怎麼能挑選這樣的女孩做孫媳婦呢?她從小就沒有媽沒什麼教養,一年前父親也被她活生生氣死,家裏還有一個得了白血病的拖油瓶弟弟,救都救不活還非要這樣的女——”
楊芸的話像連珠炮狠狠朝夏甜身上砸,砸的夏甜心口發疼,顧不上傅老太太在場,掙脫開楊芸的鉗制,反手就朝着楊芸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楊芸,我忍你很久了!”
從楊芸看她不順眼那一刻起,處處跟她作對就算了,背地裏一直管夏夜叫拖油瓶,只不過她礙於工作從未跟楊芸計較過。
如今,這裏不是醫院,楊芸的話不光牽及夏夜,又提到了她的父母,她怎麼可能繼續忍?
“你敢打我!”楊芸捂着臉,“你是不想幹——”
“這裏不是醫院,少用上司的身份來壓我!你對我出言侮辱在先,我打你都是輕的,有本事你就去告狀,看院長會不會向着你!”夏甜打斷楊芸的話,無非又是拿她的工作來壓她。
楊芸緊緊咬着脣,難以平息心底的怒氣,她不如夏甜高,也沒有夏甜力氣大,動手喫虧,她只能衝着傅老太太去。
“老夫人,您看見了?她當着您的面就敢動手,性格如此潑辣不講理,這樣的人千萬不能娶進家門,不然會嚯嚯你們家一輩子的!”
傅老太太擡手拍了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不知何時她的臉色也早已很難堪了。
楊芸欣喜不已,別說像眼前這還算有錢的老太太家容不下夏甜,普通人家也容不下她的身世和一個拖油瓶弟弟!
夏甜的心一沉,她雖然不期盼着獲得傅老太太的歡心,可也不想因爲楊芸的污衊導致傅老太太不喜歡她。
動了動脣,剛想解釋,傅老太太劈頭蓋臉的怒罵已經來了。
“夏甜,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們傅家要的兒媳婦不是像你這樣懦弱無能的,必須要有架勢,這個女人像烏鴉一樣聒噪,在這裏污衊你,抹黑你,你怎麼能就一個巴掌完事兒了呢?”
傅老太太態度轉變之快,夏甜還是能接受的,畢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楊芸腦子轉的就沒有那麼快了,順着傅老太太的語氣重複謾罵,“就是,像烏鴉一樣聒噪!一巴掌怎麼能完事兒?打死她也不爲過!”
“聽聽,她自己都要求打死她了,你還愣着幹什麼?”傅老太太把夏甜拉到跟前,指着楊芸由於興奮而顫抖的臉蛋子說,“剛剛打的左邊,現在打右邊,中間補一圈,額頭再來幾下,勻稱點兒。”
楊芸表情漸漸龜裂,打……誰?
“傅奶奶,打人手心疼,姑且放她一馬,省的髒了自己的手。”傅老太太似乎比夏甜還生氣,她不得不安撫了兩句,然後又對楊芸說,“你還在這裏站着幹什麼?還不滾?”
楊芸眨眨眼睛,回味過來,“你這老太婆怎麼不識好歹?我好心幫你揭穿她真面目,你反過來想打我?活該你們家娶了這種倒黴蛋子,讓她那個絕症弟弟拖垮你們整個家!”
“這你要是還能忍,我就真不要你這個媳婦了!”傅老太太小聲嘟囔,要不是她一把年紀不方便動手,她都想撲上去撕了楊芸的嘴!
夏甜滿腔的怒火徹底壓不住,扯着楊芸胳膊將她絆倒在的地上,照着楊芸的臉狠狠打了幾個巴掌。
“你再敢說一次夏夜是拖油瓶,絕症之類的字眼,我保準打的你沒臉見人。”
驚慌失措的楊芸冷不丁撞入夏甜充滿寒意的眸底,驚的背脊發涼,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夏甜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看都不看地上躺着的楊芸,攙扶傅老太太坐回去,“傅奶奶,讓您見笑了。”
“不,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傅老太太臉上恢復了跟花兒似的笑容。
傅閻瑋被堵在半路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風塵僕僕的趕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有點兒懷疑人生。
夏甜和傅老太太笑靨如花不知道聊什麼,她們座位旁邊的腳下躺着鼻青臉腫的楊芸,楊芸似乎傷到了腰,四處伸手朝着別人求救,奈何沒有人理。
他劍眉緊蹙,緩步走過去。
楊芸欲哭無淚,冷不丁看到傅閻瑋的俊顏出現在視線中,顧不上此刻的狼狽,哭着說道,“傅醫生你來了!你救救我吧,這個死老太婆不識好歹,我好心告訴她夏甜勾三搭四,配不上死老太婆的孫子,結果死老太婆讓她把我打一頓,我扭了腰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