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夏甜,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裏,把頭低的死死的,心裏默唸:看不見我!
“就夏甜吧。”傅閻瑋開口,直接把矛頭指向她,“跟她比較熟。”
他還找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其他人嫉妒又羨慕的眼神快要把夏甜給淹死了,夏甜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從來沒有唱過歌,也不會唱歌!”
“不會可以學,放心的把你第一次交給我。”傅閻瑋驅動雙腿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把她拉起來,將話筒塞入她手中。
夏甜迎着頭皮站起來,腦海裏想的是她跟傅閻瑋第一天領證,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她身體緊繃的像木乃伊。
傅閻瑋也是這樣跟她說的,“放心的把你的第一次交給我。”
頂着其他人嫉妒的目光,夏甜站在傅閻瑋旁邊,兩隻手死死捏着話筒,小聲哼哼着。
整個過程她也不敢看傅閻瑋一眼,就怕互動起來讓那羣小護士受刺激當場昏厥了。
一首結束,她把話筒放下,趕緊回蘇元元旁邊坐下。
“夏甜,你可真好。”蘇元元嘆氣,“能有機會跟傅醫生合唱,這麼多人都看着,我都羨慕死你了。”
夏甜感覺口乾舌燥,臉上的灼熱感還沒有消散,看着眼前不知被誰倒滿了的果汁,她迅速端起來一飲而盡,“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沒看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像我刨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回家她得跟傅閻瑋好好協商一下,以後把關係再扯遠一點兒。
“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怕他們。”蘇元元說道。
夏甜只是笑笑不說話,關鍵她身子不正,歪的一逼。
“你應該像蘇元元說的有自知之明,明白傅醫生不是你能攀得起的。”楊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坐在她旁邊,端着一杯紅酒。
KTV裏環境嘈雜,沒有人能聽見她們低聲的交談,楊芸臉上又掛着笑容,別人看來就是普通的聊天。
“你攀得起。”夏甜似笑非笑的看着楊芸,“要說起來你確實比我有優勢,你比傅醫生大個十來歲,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傅醫生要娶你能抱個三四塊呢,不過可惜的是……傅家不缺錢哎。”
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楊芸臉上,卻掩飾不住她臉色的難堪,“你比我小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護士,你真以爲傅醫生能娶你?你配的上人家嗎?”
“我配不配的上,你心裏不清楚?”夏甜不清不淡的反擊,目光移向別處,想結束這場無趣的鬥嘴。
一把年紀了,真幼稚,撕幾句嘴心裏就舒服了嗎?
她又不是軟柿子,會反擊,看她扎不扎她就完了。
楊芸站了起來,看起來是要走人,但她腳底的恨天高一個不穩,身體歪下來,手中的酒杯朝夏甜身上灑去。
一個不慎,夏甜從頭頂被澆了個透徹,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引得旁邊的男人紛紛側目,眼睛放出光芒。
“對不起呀夏甜,我沒站穩。”楊芸‘一臉內疚’,“你不會怪我吧?你要是實在生氣,我讓你潑回來。”
“楊副主任該不會認爲,一個‘對不起’,再讓我潑回來,我就得接受你的道歉吧?”夏甜攏了攏溼了的頭髮,“我沒楊副主任想的那麼大方。”
夏甜覺得楊芸搞這種小手段太小兒科了,難道只是爲了當衆讓她難堪嗎?
還是想在傅閻瑋面前揭穿她得理不饒人的一面?
那楊芸真的失算了,傅閻瑋就喜歡她這睚眥必報的性格。
“我去下洗手間。”她攏了攏西裝,繞過楊芸離開包廂。
傅閻瑋擔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直到她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冷然的看着楊芸,“楊副主任要是腿腳不好趁早去醫院看,好好的聚餐讓你這麼一鬧氛圍都沒有了。”
語氣不清不淡,但帶着十足的壓迫感,頓時讓楊芸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其他人看楊芸的目光也甚是不滿,只不過不敢表露的太明顯罷了。
楊芸只能賠笑,往包廂門口掃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夏甜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剛到拐角處就遇見一個服務員,服務員見她這樣一臉驚訝,“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沒事,謝謝。”夏甜繞過服務員往洗手間走。
服務員卻喊住她,“小姐,我們樓上有休息的房間,我看您衣服都溼了,不如您上去換一下,我把您衣服送去洗一下,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幹了。”
飯局結束,KTV唱歌剛剛開始,這纔是重頭戲,夏甜要是這個時候走了不太合適,不走那衣服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實在不舒服,索性就跟着服務員上樓,進入包廂把衣服換下來,交給服務員去洗了。
她則是洗了個澡,換上浴袍,無聊的坐在牀上盯着鐘錶,一分一秒的數着過二十分鐘。
她出來的匆忙,手機也沒有帶上,也不知道傅閻瑋和蘇元元等急了沒有。
‘咚咚’
敲門聲響起,夏甜站起來,也不知起身太急還是什麼緣故,一陣暈眩,她差點兒沒有摔倒,好在扶住牆,堪堪穩住身體。
站穩以後,那陣暈眩感沒有消失,她只能扶着牆往門口的方向移動,好一會兒才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外站的卻不是服務員,而是顧野。
“你怎麼來了?”夏甜皺起眉頭,遲疑的看着他。
顧野動了動脣,卻不知從何說起,他偷偷聽到藍鳶飛打電話得知藍鳶飛聯手楊芸算計夏甜,這才藉口有工作跑過來救夏甜。
此刻看到夏甜頭髮溼噠噠,不施粉黛,而且臉頰泛紅,原本想要救她的心漸漸變質了。
她白皙的皮膚在浴袍的映襯下更加誘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暴露在空氣中,一點點把他身體裏的需求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