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月嫂猶豫了一會兒說。
“說吧。”顧野看向月嫂。
“我覺得夫人這有些不太對,情緒太激烈了,該不會是產後抑鬱症吧?”月嫂有着很多年的伺候產婦經驗,產後抑鬱症的狀況也見過,這好端端的就發脾氣,她看着就像。
她哪裏知道藍鳶飛其實是自己從背地裏搞小動作氣的!
顧野對產後抑鬱症一點兒也不懂,聽了月嫂的話便信了,“那你去聯繫一個醫生來給她看看。”
“那倒也是不用,我看大多數時候夫人的情緒也沒有什麼變化,應該病的不嚴重,我們多加註意就好了,再說過兩天她就出月子了,到時候顧先生帶她多出去轉轉,應該就好了。”月嫂又說。
顧野正要點頭,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打罵的聲音,他快速把孩子交給月嫂,然後上樓去了。
打掃藍鳶飛房間的保姆捂着臉跑出來,眼眶泛紅看了顧野一眼,匆匆跑了。
“怎麼了?”顧野走進去,看到藍鳶飛坐在牀上哭着呢。
“老公,她剛剛打掃衛生的時候總是偷偷看我們的婚紗照,她一定是對你有想法。”藍鳶飛張開雙手要抱抱。
顧野無奈中透着一絲反感,但他掩飾的很好,上前把藍鳶飛抱在懷裏,想到月嫂的話,他趕緊安撫道,“不會的,她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哪裏有什麼想法,你這幾天一定是在家裏呆的時間太久了,悶的厲害,等過兩天出了月子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呀,我們去哪裏轉轉?”藍鳶飛來了興趣,期待的看着他。
“過兩天我大學同學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顧野不太想帶着藍鳶飛去公司,畢竟他剛剛掌控了藍飛集團,他……不想在把權利放回藍鳶飛手中了。
藍鳶飛的心情頓時就高興起來了,果然她的小手段還是有用的,夏甜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能搶的過她嗎?
……
醫院,護士臺。
夏甜長嘆一口氣,對着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愣神。
“你怎麼了?”蘇元元小聲問,“楊芸走了醫院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你卻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夏甜把手機關了揣兜裏,氣餒的說,“過兩天大學同學聚會,同學們明確表示要帶各自的另一半。”
她哪裏有另一半?
傅閻瑋能算嗎?她要是帶過去那羣人還不炸了鍋,畢竟傅閻瑋除了是醫院的‘明星’之外,還是傅家繼承人,在商業界也有一定的地位,想必她那些同學也有不少人認識傅閻瑋的。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就算想帶着傅閻瑋,傅閻瑋怕是也不會跟她去。
傅閻瑋要對外保持單身貴族,等他白月光歸來。
“這有什麼好愁的?”蘇元元想都不想說,“你乾脆別去了。”
“我是班長,很多人想要聚會都來聯繫我,我就給組織了一下。”夏甜是騎虎難下,她不想去都不行!
“那你就自己去唄,幹什麼非得找人一塊兒?”蘇元元說,“人家都結婚或者找到另外一半了,你這沒有的難不成要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跟着去?”
她要是以單身狗去參加,估計能被狗糧撐死。
不過蘇元元說的也對,總不能隨便拉一個人去,撐就撐,硬着頭皮去算了。
但聚會是晚上,可能會玩兒到很晚,她需要提前跟傅閻瑋報備一下。
他這幾天心情好,夏甜不愁跟他說這事兒,下班之前找了一個藉口溜進他辦公室,直入主題。
“今晚我有事不能按時回家,可能會晚一些。”
“去哪兒。”傅閻瑋也言簡意賅的追問去處。
“同學聚會,先去酒店聚餐,然後可能有一些小娛樂的項目吧。”聚會雖然是夏甜幫忙聯絡的同學們,但具體的流程是同學們自主商量的,大概就是喫飽飯萬玩玩遊戲。
傅閻瑋鼻尖一頓,擡頭看着她,“什麼娛樂項目?”
“就是一些小遊戲,什麼打牌呀,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吧。”夏甜挺乖的,他問什麼她說什麼。
可她不清楚,爲什麼傅閻瑋要問這些。
“喝酒嗎?”傅閻瑋只擔心這個問題。
夏甜果斷搖頭,快把脖子都搖折了的架勢,“保證不喝酒。”
她要是喝多了在同學們面前撒酒瘋,多丟人。
傅閻瑋像操心的老父親似的,鬆一口氣,“去吧,回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夏甜轉身就走。
“咳咳——”身後,男人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
夏甜回過頭,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怎麼了?嗓子裏卡東西了嗎?”
也沒見他喫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傅閻瑋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懂了。”夏甜折回來,雙手捧着傅閻瑋的臉,彎腰在他脣上落下狠狠的一個吻。
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
雖然吻的粗魯又敷衍,不過傅閻瑋甚是滿意,意猶未盡的反客爲主,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加深了這個吻。
夏甜被吻的氣喘吁吁,面色嬌紅,渾身癱軟。
“別鬧了!”她嬌嗔着把傅閻瑋推開,掙扎着從他懷裏出來,她要是不拒絕他真的在這裏辦了她。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一點兒自控能力都沒有。”
“這你就不懂了,小孩子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興趣,自控能力很強的,就因爲我不是小孩子,才把持不住。”傅閻瑋一臉正色給自己開脫。
夏甜瞬間就耳根爆紅,她是說不過他,乾脆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拍了拍發燙的臉頰,這才推開門。
誰知,杜院長從門外站着,看到她從傅閻瑋辦公室走出來,一臉詫異,“夏護士,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夏甜腦袋‘嗡’一下子就炸了,打死也想不到出門就能遇上杜院長,她剛剛拍了那兩下根本沒辦法消散臉上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