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瞧瞧那些痕跡,真是一個不老實的女人!”
“是呀,還裝什麼清純?靠着賣身救弟弟還指望着落個好名聲,典型的當了婊.子立牌坊!”
老男人聽到旁人議論,纔回頭看,看到夏甜白皙的天鵝頸上斑斑點點的吻痕,喉嚨一緊,“還敢不認我?昨晚上你怕是忘了怎麼在我懷裏索取的了!”
夏甜的怒火爆發了,甩手掙脫開老男人的鉗制,“索取?你也配!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禿頂成這副模樣能有多厲害?說話嘴都漏風還能給我吸出草莓來嗎?一把年紀了幹什麼不好,非得學別人演戲,還非得演跟你形象不符的角色!”
“我有個重病的弟弟等着我治病呢又怎麼樣?憑着我的姿色,我就是坐檯去賣,賺的錢也絕對比伺候你一個老男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我要錢都不找你這樣的!”
四周靜悄悄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夏甜這話可謂是承認了自己有金主,但這老男人的身份……確實有待考察。
“你不要翻臉不認人!”老男人被說的臉色漲紅,“你不就是因爲約定好的不讓我來醫院找你,現在我來了所以你很生氣嗎?可這也不能成爲你否認我們關係的理由。”
“我們的關係?我賣身你給錢嗎?那你拿出你給我錢的證據來,轉賬記錄有嗎?如果給的是現金,銀行提款記錄總得有吧?”夏甜氣場全開,霸氣懟老男人的樣子讓其他人忍不住叫好。
一個小姑娘有個重病弟弟不得已才賣身,已經夠可憐了,這老男人還跑來搞事情,關鍵還長得這麼噁心,誰看了都想替夏甜出氣。
羣衆的想法是搖擺不定的,這一點夏甜很清楚,她不把那些人的情緒變化放在心上,直接掏出手機報警。
老男人一看,轉身扎入人羣就跑了。
夏甜把手機收起來了,在醫院總是鬧出動靜對她的工作沒有好處,既然那老男人已經走了,沒有必要驚動警方了。
“怎麼不報警了?”藍鳶飛從人羣外走進來,“是怕丟人吧?瞧瞧你身上這些痕跡,看起來清高指不定是個多麼騷.浪.賤的人呢!”
“比不上藍小姐,有夫之婦還勾引別人,因爲手背一點兒燙傷鬧着住院,讓傅醫生給你處理傷口,不就是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嗎?到底誰才更丟人,你自己心裏清楚。”
夏甜向前兩步,湊到藍鳶飛耳畔低聲道,“藍鳶飛,我一而再的忍讓不是怕你,不要把我惹急了,不然我跟你魚死網破。”
護士這份工作,工資是真的不多,她也是爲了方便照顧夏夜,又能接近傅閻瑋纔來的。
丟了雖然惋惜,但不想以這種方式被趕走,可如果藍鳶飛繼續這樣下去,她光腳的真不怕穿鞋的。
藍鳶飛被她目光看的心裏一顫,吞了吞口水說,“我說錯了嗎?你身上那些痕跡不就是賣身被人家弄出來的?”
藍鳶飛被她說的臉上一陣青紅交加,“婚前同居跟賣身不是一個概念的!你不要避重就輕說這些,不管怎麼說你都改變不了你把你自己賣了的事實!”
夏甜腳步頓住,心尖微微刺痛,她……真的改變不了。
周圍人的眸光摻雜着許多情緒,同情譏諷瞧不起,壓在她身上快要把人壓死的架勢。
眸光一掃,看到人羣中站着一抹筆挺的身影,赫然是傅閻瑋。
不曉得他站了多久,可從他複雜的目光看來,應該是有一會兒了,夏甜緊緊抿着脣,這種情況下……她不奢望傅閻瑋會幫她,畢竟這裏是醫院,他們的關係捅破了,難以收場是小事。
被杜院長知道,等同於傳到了傅閻瑋白月光的耳朵裏。
她吸吸鼻子,收回目光,正想說話,忽然間傅閻瑋突破人羣朝她走過來,與她擦身而過時拉着她的手腕,回到藍鳶飛旁邊。
“藍小姐,你身爲醫院的病患卻在這裏造謠生事,我代表醫院將你列入黑名單。另外我想糾正一下你的說法,夏甜並非婚前同居,也沒有賣身,她是我傅閻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所以這些,有什麼問題嗎?”
傅閻瑋一席話,頓時驚的小護士們倒吸一口涼氣。
夏甜則是震驚的快要窒息,她從未想過傅閻瑋會當衆承認他們的關係!
這種被明目張膽保護的感覺,讓她心底涌入一股暖流,剛剛千瘡百孔,傷痕累累的心瞬間被彌補了。
“你們……”藍鳶飛搖頭,不敢相信,“你們結婚了?這不可能!”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傅閻瑋嗓音淡淡,扭頭看向尋聲而來的保安,“去盯着她收拾東西,將她還有她的老公趕出醫院,列入黑名單,以後不允許他們進來。”
保安立刻點頭,起初還畢恭畢敬的讓藍鳶飛請,後來見藍鳶飛站着不動,乾脆就兩個人擡着去收拾東西了。
這一出,讓醫院裏炸窩了,所有人都在議論夏甜跟傅閻瑋的關係。
夏甜都不敢繼續工作,在傅閻瑋的辦公室裏大眼瞪小眼。
“要不現在出去告訴他們,你只是爲了給我澄清撒謊說我們結婚了?”
“你就這麼不想讓我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嗎?”傅閻瑋反問。
夏甜沉默,說實話,就算不出於白月光的事情,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跟傅閻瑋的關係。
畢竟,合約結束,他們回到起點,到時候又是一陣風波。
“我是覺得這件事情沒辦法跟杜院長交代,還有杜小姐。”
傅閻瑋擰眉,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大姨媽。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院長助理走進來,“傅醫生,院長讓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