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閻瑋一眼就看出來傅老太太是真着急,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傅老太太肯定會跟他沒完。
索性他就站起來,說道,“我去樓上拿些東西,你們先喫。”
無視夏甜求助的目光,留下一個冰冷無情的後腦勺,他轉身就走了。
一句媽賣批如鯁在喉,夏甜臉上的笑容差點兒就繃不住了,這就叫追到手就不珍惜了麼?
居然把難題甩給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傅閻瑋一走,傅老太太放棄了繼續催生,而是小聲說,“甜甜,我估摸着我那不孝子後面肯定還會找你,你就當沒看見沒聽見就好,別理他,但是奶奶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
“奶奶,您有話直說就行。”夏甜不由得跟着放輕了音量。
“如果他找你,但凡是有害於你跟傅閻瑋感情的,你都不要答應,但也請你瞞着傅閻瑋,萬一要是讓傅閻瑋知道他使各種幺蛾子拆散你們,他們這段父子情怕是要到頭了。”傅老太太長長的嘆一口氣。
傅閻瑋跟傅長遠的父子感情不好,最擔心和難過的還是傅老太太,她無孔不入的想要修復他們的關係,夏甜不由得心底生出一股難過,替傅老太太憂心。
“我知道了奶奶。”
“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你一定會聽奶奶的,哦對了,那柳家的閨女,你別放在心上,讓傅閻瑋出面去交涉就行,他心裏有分寸,不過我們家跟柳家是多少年的世交,關係不好搞壞了。”
“所以……”餘下的話,傅老太太沒說。
夏甜明白了,依照這種關係傅閻瑋雷厲風行的行事手段肯定有所收斂,傅老太太是怕她喫醋,或者她因此誤會傅閻瑋。
“我都懂,柳家的事情我都交給傅閻瑋處理。”
傅老太太越來越喜歡夏甜了,給她碗里布菜,一高興把催生的事兒徹底忘了,直到夏甜和傅閻瑋走了,她才捶胸頓足的懊惱自己這破記性。
下午,夏甜開始着手搬家了,夏家公寓那邊傅閻瑋已經找人打掃過,現在煥然一新,只等着他們入住。
夏甜和夏夜的行李並不多,也就三四個行李箱,傅閻瑋把肖斌孫喊過來,全權指揮着肖斌孫幹苦力,他則是有時間就跟夏甜膩在一起。
夏夜喫狗糧喫的快撐死了,甘願跟肖斌孫一塊兒搬行李也不在原地被某某人摁着脖子喫狗糧。
“差不多就行了。”夏甜小聲嘟囔,被傅閻瑋的粘人勁兒搞得臉頰泛紅。
傅閻瑋眼底盡是笑意,面色恢復了幾分正經,“你以前住的房間,我幫你重新整理了一下,等會去了看看喜不喜歡。”
“只要是在那棟房子裏,不管什麼樣我都喜歡。”夏甜心情愉悅,時隔兩年多,她終於要回去了!
“你隔壁原本是書房,我改造成我的房間了。”傅閻瑋又添了一句。
夏甜:“……”
“那是我家,你去我家幹什麼?你自己不是有地方住嗎?”
夏甜喉嚨一緊,說不出話來,這只是他想搬過來找的藉口,傅家的房子又不止他住的那一套。
“怎麼?”傅閻瑋挑眉,聲音低沉沙啞的質問,“你好像不高興?”
“我沒有。”夏甜無奈的說,她知道拒絕在傅閻瑋面前起不了作用,乾脆就由着他吧。
反正,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你好像在遺憾,我爲什麼把房間選在了你隔壁。”傅閻瑋調侃着。
夏甜繃不住好脾氣,擡手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可他腰間的腹肌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動。
她轉身就去幫夏夜他們收拾,不然在這裏只能任由傅閻瑋調侃了。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終於帶着行李在夏家公寓安家,簡單的幾件行李收拾起來並不會太耗費時間,不過太久沒有居住這裏的鍋碗瓢盆都需要置換新的。
他們還得出去買纔行。
“姐,你們在家裏收拾,我去買東西。”夏夜提議。
夏甜看了看傅閻瑋,說道,“讓他跟你一起去吧,東西太多了你一個人不好弄。”
不放心夏夜一個人去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怕家裏沒了人,傅閻瑋對她‘圖謀不軌’,她還想在這別墅裏好好轉轉,回味一下以前呢。
難得傅閻瑋沒有拒絕,抓起外套就帶着夏夜走了,偌大的別墅裏只剩下夏甜一個人,她收拾完了東西走到後花園,看着以前夏父親手裝的鞦韆,陷入了回憶中。
夏父很疼她和夏夜,不過對她的疼跟夏夜不太一樣,記憶中夏父經常看她看的入神。
眼睛裏除了心疼,還有一種她小時候讀不懂,長大了卻漸漸明白,好像是憐愛的目光。
他一直嚴厲苛刻的要求夏夜要做一個負責的男人,對她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自己,不管什麼時候女孩子都要懂得保護自己。
現在想來,估摸着是夏父知道葉南婷的遭遇非常的心疼,把那股心疼和擔心延續到她身上了。
正處於回憶很濃時,突然一聲口哨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順着聲音看去,後花園的柵欄外,一個染着黃頭髮,身材健壯帶着一絲狠厲的男人正在看她。
“小姑娘,新搬來的?”
夏甜不由得生出一股反感,聽他這話應該是鄰居,也不好太不給面子,她點點頭,“嗯。”
“我住你家隔壁,也剛搬過來不久,以後互相照應一下。”男人又說。
夏甜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下,居然還是這麼近的鄰居,“好。”
說完,她轉身打算回去。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哥!你幹什麼呢?”
女孩的聲音十分獨特,她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