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長得一表人才,可那雙眼睛卻十分猥瑣,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裏生出一股厭惡來,她秀眉情不自禁的皺了皺。
“不是,麻煩兩位讓讓,我要走了。”
“着什麼急走呀,陪我們兩個在這裏嘮會兒磕,然後在走也不遲呀!”一個男人攔住她,另外一個摩拳擦掌,兩個人都緩步朝她走過來。
夏甜的面色沉的能溺出水來,眸光中劃過一抹冷意,“這裏是公衆場所,你們想幹什麼?就不怕我喊人嗎?”
“你喊呀,喊的越大聲我們越高興,實話告訴你今天這慈善晚宴就是我們柳家的主場,雖然我們不是柳家主支的人,但就算是柳家旁支,也沒有人敢管我們的閒事。”
男人得意洋洋的朝她挑了挑眉,似乎在用表情告訴她:別做無畏的抵抗了。
又是柳家人。
但凡是個姓柳的,夏甜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柳芸笙跟眼前這兩個男人一樣,財大氣粗,以權欺人,而且蠻不講理。
柳碩綸讓人看不透,柳天成僅有一面之緣,看起來面善但她總覺得那個人深藏不漏。
至於剛剛見過的柳老夫人……
嗯?
難不成他們是一家的?
都姓柳,天底下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沒等夏甜想透,一抹令人噁心的潮熱溫度傳來,回過神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男人抓住了,那感覺正是男人手心裏傳來的溫度。
頓時她喉嚨裏涌出什麼東西,迅速把手收回來,抄起一旁的掃把擋在身前,“我警告你們,識趣的就滾遠點兒!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這兩個人肥頭大耳的,不是什麼練家子,夏甜就算打不死他們,從他們手裏逃脫也不是難事。
只不過這宴會人多手雜,她不想惹出事端。
“哥哥我就喜歡不客氣的,你來吧!”說着,男人朝她撲過來。
夏甜後退幾步,用掃把頭對着撲過來的男人,男人躲避不及,被掃把撲了臉,髒兮兮的感覺讓男人當時就變了臉色。
“小妞,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自己有,還真不稀罕你們兩個的二皮臉!”夏甜趁勝追擊,用掃把胡亂揮舞一通,成功的闖出兩個男人建立起的肉牆,快速朝人多的地方走。
走過這條長廊,便是宴會廳的入口,身後兩個男人窮追不捨,她只能加快腳步祈禱自己能甩了他們。
可天不遂人願,走廊盡頭出現一個服務員,沒等夏甜開口求救,追她的男人先發了話。
“去找保安,把這個女人綁了送到三樓的包廂,今晚我們兩兄弟要好好給她上一課!”
而那服務員忽略了她求救的目光,應下後立刻招來了其他服務員。
眨眼間,十幾個服務員站在走廊盡頭,徹底堵死了夏甜的去路。
兩個男人得意極了。
“你在跑呀?”
“把那兩條腿跑軟了,等下你可會喫不消的!”
一個服務員打量了夏甜一番,小聲問道,“你可是隨杜夫人來的?”
“是。”夏甜絕望的心底生出一抹希望。
服務員立刻看向兩個男人,“兩位少爺,這人你們碰不得,她是隨杜夫人來的,她是杜小姐。”
“我管你什麼杜夫人不杜夫人的!”其中一個男人暴怒,“這人是我看中的,就算是王母娘娘帶她來的,她也得跟着老子走!”
服務員面露焦急,嘆了一聲氣然後上前,在兩個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兩個男人面色驟變,帶着怯意的看了夏甜一眼,然後迅速揮手,“放了她,趕緊放了!”
說完,兩個男人就跑了。
服務員們也一鬨而散。
長長的走廊裏,剛剛還沸沸揚揚,忽然間就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夏甜一個人站在原地愣神。
說她是跟葉南婷來的,沒有讓兩個男人打消齷齪的念頭。
那還有什麼是能讓那兩個男人那麼果斷放過她的呢?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葉南婷走過來,看到她裙子上的污漬,十分不悅,“衣服怎麼搞的?”
“服務員不小心灑的。”夏甜說。
“在這種宴會上,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是最讓人瞧不起的一種行爲,你可真是的。”葉南婷看了看腕錶,又說,“這裏也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夏甜動了動脣,正要再說些什麼,她忽然又說,“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司機沒時間送你。”
說完,葉南婷轉身走了。
夏甜的心底一片冷意,這纔是她認識的葉南婷,各種看她不順眼。
她攏了攏頭髮,掉頭朝着酒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卻意外的看到了傅閻瑋的車。
沒等她回過神,傅閻瑋已經從車上下來,看到她穿着單薄的禮服,迅速脫下外套朝她走過來。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他的西裝外套帶有餘溫,讓夏甜的身體和心都暖了起來。
隨傅閻瑋上了車,傅閻瑋把暖氣開到最足,然後才問,“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回家沒有看到你,問了夏夜才知道你在這裏。你收到慈善晚宴的請柬了?”
夏甜搖搖頭,想必是夏夜只告訴傅閻瑋她在這裏,卻沒說是跟葉南婷一起來的。
“我跟杜夫人來的,她今天跟嫣然妥協認我這個女兒,然後讓嫣然跟她回家。”
“那來宴會又是怎麼回事兒?”傅閻瑋睨了眼身旁的酒店,眸光微微眯起。
夏甜吸吸鼻子,說道,“是杜夫人帶我來的,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帶我來。”
“這宴會是柳家的。”傅閻瑋發動引擎,驅車離開,“本來也給我發了請柬,柳芸笙去公司找我做男伴,我拒絕了。”
夏甜腦袋裏零碎的東西都拼湊到一起,出現一條清晰的線,“所以剛剛那個柳老夫人就是柳芸笙的奶奶?我認爲的沒有錯,身邊這些姓柳的幾乎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