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夏甜再開口,他便開口催促夏甜離開,本家人要早一些去,遲到了不好。
夏甜沒顧上再換衣服,隨傅閻瑋上車直奔宴會現場。
十星級的酒店門口,鋪着紅毯,兩旁盡是記者,隨着‘咔嚓咔嚓’的快門聲,無數的燈光閃耀,夏甜還是初次見這樣的場景,什麼宴會這麼隆重,又是紅毯又是記者的?
她和傅閻瑋的汽車從地下停車場進入,然後乘坐電梯直接去了宴會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打開,熱氣迎面撲來,原本有些冷意的夏甜感覺十分舒適,在傅閻瑋的強烈要求下,她將手腕放入傅閻瑋的臂彎中,兩人緩步朝宴會中心走去。
半路上,許多來參加宴會的都見了他們都要舉着紅酒過來寒暄一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臉上都掛着笑容,末了還要說上一句:提前祝你們幸福。
漸漸地,夏甜好像明白了什麼,雖說這場宴會不是結婚,但應該也跟她和傅閻瑋有脫不了的關係,不然人家祝的哪門子幸福呢?
“奶奶在那邊等你,過去吧,我這裏還有一些應酬。”傅閻瑋指了一個方向,一羣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坐在一起,傅老太太在最中間。
夏甜應聲,朝傅老太太走過去,其他的老太太她都眼熟,都是傅老太太的那些老姐妹,她見過,一一打過招呼後,從傅老太太身邊坐下來。
“賀家老婆子,我孫子都要結婚了,你孫子什麼時候結婚呀?”
賀老夫人面色一沉,“那混小子已經跟我們賀家沒關係了。”
夏甜一怔,賀凌遠跟賀家脫離關係了?
上次見賀凌遠還是在蘇元元的出租屋裏,據說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並且同居了,難道是因爲蘇元元而鬧掰了嗎?
“畢竟還是自己家的孫子,你沒必要這麼較真吧。”傅老太太勸說了兩句,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過兩天,我家甜甜他們的婚禮你們一定要準時來參加呀。”
夏甜:“……”
婚禮?
所以說今天這場宴會是專門爲了宴請衆人宣佈她和傅閻瑋婚期的?
這麼大的事情,傅閻瑋怎麼不早點兒說?
昨天傅長遠剛去公司找過傅閻瑋,今天就要召開宴會宣佈婚期了,所以傅長遠同意了?
她掃視一圈,並未看到傅長遠的身影,如果真的同意了又怎麼會不現身呢?
她沉不住氣,準備去找傅閻瑋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找了一個藉口從傅老太太這邊脫身,鑽入人羣。
沒走兩步,面前忽然多了一抹身影,擡頭對上柳天成滿含笑意的目光,“夏甜,好幾天沒見你了,我送你的那些東西你還喜歡嗎?”
“謝謝,以後不要送了,我不缺東西,談不上喜不喜歡,多了都會浪費。”夏甜禮貌的點點頭,準備走,卻被柳天成攔下。
“夏甜,你別躲着我,我們的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我不奢求你認我,但你也不能阻止我盡我做父親的責任。”柳天成十分激動,“我沒想過我跟葉南婷會有一個女兒,而且已經這麼大了,你都要跟傅閻瑋結婚了。”
夏甜抿了下脣,看向不遠處的人羣,她沒有覺得感動,反而十分抗拒。
莫名的牴觸讓她胸口沉悶,連一個客氣的笑容都扯不出來,“柳先生,我沒有權利阻止你盡做父親的義務,但是也請你適可而止,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過度的偏愛,如果你真的爲我好,請你給我一些私人空間,謝謝。”
“私人空間我當然會給你,我不強行要求你搬到柳家來跟我一起住,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給你買東西。”柳天成鍥而不捨。
夏甜無話可說,“麻煩你現在讓讓,我要去找人。”
柳天成略顯失望,但還是讓開了地方,夏甜越過他快速離開,這是一份她並不喜歡、不需要的沉重父愛,很容易讓人透不過氣。
她從陽臺上找到的傅閻瑋,柳芸笙在他旁邊站着,一臉悲傷絕望。
“你們傅家說話不算話,說好了公平競爭你根本不給我機會,現在就突然宣佈婚期了,你們把我放在哪裏了?”
“你在你自己該呆的地方呆着,我們傅家沒有你的位置。”傅閻瑋面色清冷,出來透個氣也能被柳芸笙堵在陽臺上回不去,她身體死死擋着門。
“爲什麼是她呢?她搶走你不夠,現在還要搶走我爸,我是不會承認她跟我的姐妹關係的。”柳芸笙接受不了的不止是傅閻瑋要跟夏甜結婚。
更多的還是夏甜是柳天成的女兒。
傅閻瑋餘光瞥見門內站着的夏甜,顧不上心底的厭惡,上前把柳芸笙推開,進入宴會廳內。
“你怎麼過來了?”
“想找你來問問,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奶奶召開宴會的原因。”
“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傅閻瑋牽過她的手,十指相扣,“婚禮已經在籌辦了。”
“那你父親那邊呢?他同意了嗎?”夏甜小聲問。
傅閻瑋揚脣一笑道,“他同不同意,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是你我同意就夠了,有奶奶給我們做主,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了。”
夏甜吸吸鼻子,那就是還沒有同意,也不是說非要等着傅長遠同意,只是覺得那怕是一種遺憾。
“不被長輩祝福的愛情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柳芸笙走過來,一臉嫉妒的看着夏甜,“你怎麼這麼招人煩呢?”
“也就招你煩,別人纔不會覺得我煩。”夏甜挽着傅閻瑋胳膊,赤裸裸的宣告主權,“柳小姐,我們領證了你不死心,現在都要舉辦婚禮了,你總能死心了吧?”
柳芸笙咬咬牙,“可惡的女人,我不會死心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喜歡傅閻瑋一天!”
不愧是柳天成的女兒,竟然跟柳天成一樣如出一轍的陰魂不散,給人非常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