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應聲,跟周欣蘭頷首示意後離開了原地,她沒有去找那羣小姑娘聊天,而是找了個角落坐下安靜一會兒,這種宴會給人的壓迫感很強,她不喜歡。
面前忽然多了一抹身影,沒等她看清楚是誰,那人已經在她對面坐下了。
“姐,你怎麼來了今天的宴會?”
夏夜十分驚訝。
夏甜同樣詫異,“我陪蘭姨一起來的,你怎麼也來了?”
“按理說甘夫人的生日宴會應該由家裏的女眷出席,可誰讓咱們家唯一的女眷已經出嫁了呢?就只能我來了。”夏夜半打趣着解釋。
“那你不該好好考慮考慮,早點兒找個老婆,給夏家延續香火嗎?”夏甜趁機催婚,“那邊不少的小姑娘呢,過去認識一下呀。”
夏夜搖頭,“我還小,可不想那麼早步入婚姻的墳墓,剛剛我聽別人說甘夫人那邊出了一些狀況,好像是什麼陰差陽錯的把官司交給了一個夏律師,該不會是給你了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柳家貪上官司的事情夏夜也知道,他可不想讓夏甜介入進去。
“是,柳家的官司我接了。”夏甜說。
夏夜,“這也太巧合了,姐,回頭你找個辦法拒絕了吧,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我起初不想接這個案子是因爲跟柳天成的誤會不少了,不想加深誤會。可是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我想開了,我做律師就是想除惡揚善,是正義的化身,別說我跟柳天成有恩怨,就算我們是陌生人我也沒有必要忌憚他什麼。”
“他勢力太強大了,估摸着除了我也真的沒有人敢跟他叫板,這個案子若是擱淺下來不了了之,那他豈不是還要逍遙法外嗎?何況現在他對嫣然虎視眈眈,官司打贏了嫣然的危機也解除了,所以這個官司我可以接。”
夏甜見她越說夏夜的臉色越不好,擡手拍了拍夏夜的頭,“放心,雖然說柳家手段狠厲,可有傅閻瑋在呢,他會保護好我的,我自己也會保護好自己。”
夏夜嘆氣,“有幾個女孩子會跑去做律師?不管是做護士,還是當個文員都可以,也不知道你當初怎麼想的。”
“因爲我是正義的化身呀!”夏甜擡擡手,信誓旦旦的說,“你們都是我堅強的後盾,要支持我纔行。”
幾句話,化解了夏夜的擔憂,夏甜也是真的想開了,只是依舊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雖然沒有什麼負擔的接了官司,可現在想把官司答應了也是一件很令人腦殼疼的事情。
她跟夏夜呆到了宴會結束,周欣蘭過來喊她姐弟兩人才分開。
傅閻瑋聽說她接下了柳家官司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她想象中的生氣。
“回頭我讓人蒐集一些柳家的商業犯罪證據,交給你,儘量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柳家搞定了。”
“工作不要太累,畢竟晚上你會很累,我怕你喫不消。”傅閻瑋溫熱的大掌托住她兩條細長的腿,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誰喫不消了?”夏甜白了他一眼,“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厲害。”
傅閻瑋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能力被人質疑了?
是他不夠強,還是她的嘴太硬呢?
“既然這樣,今晚我不會憐香惜玉的,某些人……最好不要求饒纔行。”他將她放在牀上,附耳呢喃了幾句。
富有磁性的聲音好聽的快讓夏甜耳朵懷孕了,噴灑出來的熱氣打在夏甜的頸窩,酥酥麻麻的,她不自覺縮了縮脖子,吞吞口水。
她剛剛說了什麼?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傅閻瑋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將她喫幹抹淨。
兩個小時後,夏甜看着還在奮戰的男人,兩條酸腿的腿讓她眉心緊擰,終於忍不住說了軟化,“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在也不挑釁你的能力了,咱們早些睡覺不好嗎?”
傅閻瑋的動作一頓,黑暗中閃耀着光芒的眼眸劃過一抹笑意,“女人應該哪裏都軟軟的,嘴巴也不例外,下次不許嘴硬了,畢竟你硬不過我。”
滿口泛黃的話讓夏甜無言以對。
傅閻瑋覺得自己沒怎麼折騰她,可到了早上該起牀上班的時間她還睡的很沉,他實在不忍心喊醒,只能幫她請假,然後把早餐溫上,給她留了紙條,他去了公司。
可就算傅閻瑋走了,夏甜也沒有睡到自然醒,她是被門鈴聲吵醒的,看着身上吻痕斑斑,從心裏埋怨了傅閻瑋一番,迅速套上衣服下樓開門。
門外,周欣蘭站在那裏。
“我還擔心我來的太晚你已經去上班了,沒想到還在家裏。”
夏甜避開位置,“快進來吧蘭姨,我昨晚睡的太晚,起的有些晚了。”
周欣蘭走進去,把買來的果籃放在茶几上,從沙發上坐下,看她衣衫不整頭髮也亂糟糟,顯然是剛睡醒,“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傅閻瑋已經去上班了。”夏甜整理了下頭髮,“蘭姨,您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昨晚你被迫接了官司的事情,我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傅閻瑋怎麼說?他是不是不同意你接官司?實在不行你就推了,我跟甘夫人就算關係再好,也比不得咱們一家人呀,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跟傅閻瑋交代。”
周欣蘭一臉愁容。
“蘭姨您放心,他不反對我接這個官司,而且想要幫我一起尋找證據呢,一開始我拒絕這個官司是我自己矯情了,您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夏甜安撫道。
周欣蘭鬆一口氣,“那就好,不過你還是小心爲妙,柳家不好惹。”
這已經不是夏甜第一次聽說柳家不好惹了,足以證明柳家比她想象中還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