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警察也是人,我們也是人,人人都有想法,我們想法一致不行嗎?”
記者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
夏甜被氣的胸口發堵。
“既然你們覺得自己跟警察的想法一致,不如就去跟警察打打交道,看看到底一致不一致吧。”傅閻瑋聲音寒若冰霜,冷了一眼那羣記者,瞬間讓衆人背脊發涼。
他看向肖斌孫,“記好了這些人,回頭給他們每人發一封律師函,誹謗。”
記者們面如菜色。
肖斌孫覺得大快人心,“好,總裁。”
說完,他認真的清點記者,“人數不少呢,你們等會兒可別走,都上我這兒來排隊登記,你們對我們家少夫人說了什麼,我都要一一記錄在案,交到警局裏,讓警察叔叔判斷一下你們這叫不叫違法。”
瞬間,擁堵的記者羣散開了不少。
傅閻瑋卻不急着走,攔着夏甜的身體站在衆人中間,“還愣着幹什麼?去登記。”
“我……”
“我還有事情,剛剛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我也是,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記者羣瞬間轟然散開。
肖斌孫愣了幾秒,瞬間那羣人快跑沒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抓哪個。
“那個,還有那邊三個都抓起來。”傅閻瑋指了幾個落荒而逃的背影說。
“你們幾個分頭去追。”肖斌孫像找到了主心骨,揮手帶上保鏢去抓人。
傅閻瑋這才攔着夏甜的腰肢緩步下樓。
“姐夫,爲什麼要抓那幾個?”夏夜小跑着跟上問。
“他們帶動人羣,不抓他們抓誰?”傅閻瑋淡淡的說,“她是傅家少夫人,敢跟她公然叫板需要一定的勇氣,再沒有人出頭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貿貿然上前。”
“你的意思是,那幾個人是被人安排過的?”夏夜眸光一亮。
傅閻瑋點點頭,說話間幾個人來到車旁,他打開車門先讓夏甜上去,然後又對夏夜說,“如果不知道幹些什麼,就動用你手上的力量尋找柳碩綸。”
夏夜又是一懵,“這又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被綁架了嗎?”
“被綁架?”傅閻瑋看了眼已經坐在車裏的夏甜,“被你姐?”
夏夜,“那當然不是,很可能是被別人綁架了,比方說……他幹了那麼多壞事兒,欺負善良的人,指不定多少人想把他綁起來揍一頓,恰巧這個時候連累我姐了。”
傅閻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夏夜,“你還是太年輕,你以爲他是三歲小孩,誰想綁架就能綁架的了的?他肯定是藏起來了,想用這招拖延開庭時間,畢竟甜甜手上那些證據足以讓柳家喝一壺的。”
“我懂了。”夏夜像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樣,“那你照顧好我姐,我現在就派人去找柳碩綸。”
說完,他上了自己的車離開。
“你看。”夏甜視線落在法庭門口的杜嫣然身上,她站在柳天成旁邊,一臉的無措,柳天成在接受記者的訪問,一臉的擔心和沮喪。
傅閻瑋擰眉,“或許當初杜夫人選擇不告訴杜嫣然直接送她走是正確的,她單純又執拗,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不分青紅皁白。”
“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看着她被柳天成騙吧?”夏甜解開安全帶,想下車。
傅閻瑋眼疾手快的鎖了車門,“想直接過去告訴嫣然,柳天成不是什麼好人,這一切都是他在演戲?”
夏甜坐回來,“那總不能讓嫣然被他騙吧?”
“有些時候,讓嫣然自己去發現他在撒謊,比別人說都要強很多。”傅閻瑋把安全帶給她繫好,“你放心,我會讓手底下的人保護她,我們先去警局,柳天成肯定已經報案,我們不主動去警察也會找上門。”
“好。”夏甜嘆氣。
警察局。
夏甜和傅閻瑋到的時候,警方確實正準備去找他們。
“傅少夫人,您能主動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根據柳天成報案柳碩綸是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前失蹤的,我們調查過他的行蹤,中午他跟你一塊兒吃了飯?”
“沒有,我們在喫飯他找過來了,不過我跟齊總很快就換了餐廳。”夏甜坐下來,一五一十的交代。
警察,“根據監控記錄顯示,他是在進入你們喫飯的那家餐廳以後不見了蹤影的,而後那個監控就壞掉了,沒有拍到你們出來的畫面,根據我們對那家餐廳店員的問話,他們說……看到你跟齊總和柳碩綸一起離開的。”
“沒有確切的證據,店員的話也不能作數,我可以提供給你我跟齊總喫飯的餐廳地址,你可以去問我們兩個去喫飯的時候有沒有帶上柳碩綸。”夏甜雖然詫異柳碩綸的佈局這麼縝密,不過她還是淡定自若。
畢竟在警方面前,證據是很重要的。
“那份錄音,傅少夫人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錄音只能作爲副證,不能作爲主要證據給嫌疑人定罪,一份錄音而已,我現在找個人也能製作出一份假的來。”夏甜想了想又說,“如果真的是我要綁人,我不會那麼狂妄的放話。”
“還給人家錄音的機會,雖然說我的辯解也很蒼白,不過勝在對方沒有證據,我可以隨時配合你們的調查。”
警察,“也好,柳家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不會爲難傅少夫人的。”
“謝謝,另外我還要提起訴訟,質疑柳碩綸故意藏起來跟柳天成裏應外合污衊我綁架,麻煩你們分出一些力量尋找柳碩綸的蹤影。”
夏甜很冷靜,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了,警方直接搜尋柳碩綸的下落或許會引起柳天成的不滿從而進行阻撓。
如果她也發起訴訟,那柳天成就沒有任何理由阻止警方以尋找柳碩綸爲由去搜尋柳家,監視柳家。
警察有些爲難,“傅少夫人,很可能起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