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閻瑋淡定自若,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做了這麼久的律師,難道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才能定罪嗎?甜甜,你來告訴他。”
“有確切的證據才能定罪。”夏甜不太清楚傅閻瑋想怎麼做,可她還是很配合的說。
傅閻瑋朝她眨了眨眼睛,與四周劍拔弩張的氣息格格不入,“真聰明,以後肯定是律師界的扛把子。”
說完,他站起來雙手插兜,環顧別墅內的一切,“給你們五分鐘,把這裏砸了,能砸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
人羣一鬨而散,一撥人衝上樓,稀里嘩啦的破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傅閻瑋卻拉着夏甜,踱步向外走,“走,出去迎接各位警官的到來。”
肖斌孫和夏夜揣着沸騰的心跟着出來了,此時夏夜看着傅閻瑋背影的眼睛裏有光。
五分鐘很快就到了,那羣手下退出來,上了商務車揚長而去。
傅閻瑋和夏甜等人也上了車,不過並未離開,而是落下車窗看着來這別墅的必經之路。
警笛聲越來越清晰,夏甜心裏莫名緊張,當警車出現在後視鏡的那一刻,傅閻瑋打開車門下去了。
他走到副駕駛將夏甜的車門打開,兩人剛繞過車頭警車就停下了,警察從車上下來詫異的看着他們。
“傅先生,您怎麼在這裏?”
肖斌孫和夏夜從另外一個車上下來,上前笑着解釋道,“我們家總裁收到消息說柳碩綸在這裏,這不是趕過來看看嗎?沒想到各位警官的消息也這麼靈?”
“既然收到消息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警方?”爲首的警官發問。
夏甜抓着傅閻瑋得手不由得收緊。
傅閻瑋反手輕輕揉了揉她緊巴巴的小手,“我這不是先過來判定一下真假嗎?如果是假的就不想勞煩各位警官白跑一趟了,既然一塊兒到了就進去看看吧。”
他睜着眼睛說瞎話,不帶一絲停頓。
警察點點頭,然後示意他們一起進去。
卻見,公寓的門大敞四開,玄關處破碎的花瓶散落一地,幾乎無處下腳,傅閻瑋走在前面給夏甜開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被弄傷了。
夏甜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人多力量大,短短五分鐘的時間整棟別墅幾乎沒有完好無損的地方,就連樓梯上都是雜亂的東西。
柳碩綸渾身是血躺在雜亂的物品中,看到警察來了,眸光一頓,正要說話又冷不丁看到了傅閻瑋和夏甜他們。
“你……你們!”
“哎呀,這是怎麼了?”肖斌孫喫驚不已,“這一幕也太暴力了,柳先生你這是被什麼人綁架了?”
“是呀,看這個樣子我還以爲柳先生要死了,沒想到還活着呢。”夏夜附和道。
“你們不要裝模作樣!剛剛是你們衝進來把我打成這樣的!”柳碩綸伸出手指頭,顫抖的指着傅閻瑋,“警察先生,我要告他闖入民宅故意傷人!”
警察錯愕的看看傅閻瑋,又看看地上的柳碩綸。
柳碩綸一噎,竟是忘了自己此時是‘被綁架’的人。
“柳先生,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吧,其他的時候稍後再說。”警察挑揀着下腳走到柳碩綸旁邊,攙扶起柳碩綸,剛碰了他他就疼的嗷嗷叫。
警察不敢碰了,只能叫救護車,趁着這個機會在別墅裏展開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證據。
約莫半個小時後,救護車來了,柳碩綸被幾個醫護人員擡上擔架送往醫院,警察也搜索完畢,並未發現任何跟綁架柳碩綸的人有關的東西。
柳碩綸被送入醫院後診斷爲皮外傷,雖然都是血可傷的不重,只是比較疼。
警察對柳碩綸展開詢問,問他知不知道綁架他的是什麼人,爲什麼綁架。
柳碩綸冷靜之後,明白自己根本沒辦法把髒水潑到傅閻瑋身上,而且爲了避免自己沒被綁架的謊言被戳穿,他只能繼續撒謊。
一問三不知,含糊其辭的告訴警方大概是柳家的死對頭們下的手,至於到底是誰說不清。
他都這麼說了,警方只能草草結案。
夏甜洗清了冤屈,媒體大肆報道夾槍帶棍的諷刺柳家敵人太多,一切都是自找的。
看到這羣記者牆頭草的行爲,夏甜冷笑涔涔,把手機丟到一旁,嫌疑是洗清了不過她並沒有高興,因爲跟柳家的官司還在牽扯中,柳家向法院提出要求開庭延期,需要等柳碩綸出院。
法院同意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柳家又動用了力量。
柳家的案件事關重大,齊總不想讓夏甜插手其他案子分心,一時間她被放假了。
傅老太太得知她不上班了,立刻打電話讓她和傅閻瑋搬回去住一段時間,方便他們照顧她的身體。
言下之意還是想讓夏甜補補身子催着她早日懷孕。
“我不想去。”她掛了傅老太太的電話,可憐巴巴的看着傅閻瑋,“你去上班我就只能待在家裏,被奶奶各種灌湯湯水水的,補的我都胖了三圈。”
傅閻瑋擡手在她臉上捏了捏,“胖了挺好的,有手感,不過總是被催生就不好了,不想去就不去,回頭我去跟奶奶說。”
有手感。
三個字讓夏甜的臉驀的紅了,她拍開傅閻瑋的手,“你就不能正經一點,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整天開玩笑,我要是真的生個孩子出來你還跟個孩子一樣,我豈不是要照顧兩個孩子了?”
傅閻瑋眸光微眯,“學聰明瞭,知道怎麼無形中沾我的光了?”
“我沒有,我只是實事求是!”夏甜信誓旦旦的說。
傅閻瑋輕嗤着將她翻身壓下,“好一個實事求是。”
夜色深了,傅閻瑋雖然獸性大發但還留有一絲理智,也就兩個小時就放過了她。
夏甜在他的懷抱裏漸睡着,不知怎的卻忽然做起了噩夢,夢見了柳天成和杜嫣然。
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