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靜靜流逝,那擺放在角落的盆栽毫不起眼,不經發現,很快會被人們遺忘。
杭玄霜卻沒有放過房間中任何一處,就連那角落不起眼的盆栽他都打量了許久,終是在那盆栽的枝丫上發現了一個小花骨朵,含苞待放,和提示卡正面的特寫非常相似。
“如何?”不知何時老人家已經站在了杭玄霜身邊,瞅着他打量的盆栽。
“老人家,這盆栽叫什麼?”雖非常相似,卻因爲那花骨朵沒有全部開放,只有六七成的把握。
“沒有名字。”老人家搖搖頭,“這是今年的新嫁接的新品種,並不知道成不成功,也就未取名字。”
“今年才嫁接的?”他琢磨着這幾個字。如果是今年才嫁接的新品種,那提示卡上的正面特寫確實往年的,那麼這樹上花會是卡片上的花嗎?
“有什麼不妥嗎?”老人家很是熱心。應該說從他們來到這裏,進了這屋子就非常熱心。
“唔,沒有。”看着待放的樣子,估計近期都不會開放,可是這個尋花的時間就那麼十個小時,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不算那女子讓出來的花,他們現在還一朵都沒有找到。
“不過,這嫁接前,它是有個名字的。”老人家的眼神賣着關子,等杭玄霜的詢問。
“什麼名字?”
“花非樹。”老人家淡然的說。
突然像是得到啓示了般,杭玄霜轉頭詢問老人家,“今年這花是誰來定名字呢?”
“尋到它之人。”
“哦。”杭玄霜一激動,手中的卡片跌落地上,卡片正面朝上,特寫的花朵豔麗奪目,和盆栽樹上的那朵未開放的花骨朵成爲鮮明的對比,“老人家,這盆栽,我要了。”
老人家不回答他的話,只是指了指身旁的一隻小木桶和澆水勺,“你去將桶中的水澆些到那盆栽之上,它自己會回答你。”
雖有疑惑,杭玄霜還是按照老人家的指示提起小木桶和哨子走向角落那盆盆栽,勺起桶中的水澆灑在那盆栽之上,他照做後發現沒有任何變化,覺得自己並不是老人家口中的有緣人,正準備轉身而去時,盆栽枝丫上的花朵竟然緩慢的開放了,就像施法了般,枝丫上的花骨朵全部綻放出來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情,他轉頭驚訝的望向休息區的老人家。
只見老人家的雙眼中泛着意料之中的神情,微笑的說,“年輕人,你是有緣人,這花,你可以帶走了。當然,名字你來取。”
告別老人家,杭玄霜端着盆栽和奇蹟離開了樹林,回到外圍的花海。而此時和他們一起而來的人們都離開的七七八八,只有最後一兩人還在不死心的尋找着。
離開花樞培育基地,他們按着卡片的提示來到另外一個新地方尋找下一種花。後面的花難度並不大,唯一有難度的兩種花已經被他們找尋到,在下午六點之前,他們湊齊了十種花來到拿提示卡的地方,將往年名爲花非樹的盆栽置於臺子上,兌換處詢問杭玄霜那新品的名字叫什麼。
“樹非花。”
花非樹,樹非花。
他們找的不過是賣弄名字的花種,當然也離不開它綻放出來的美麗。
奇蹟手中護着的話,兌換的工作人員並未收上去,只是微笑的對着奇蹟說,“這花你可以送給你最愛的人。”
這話雖是對奇蹟說的,可眼神卻是對着杭玄霜的。
“謝謝。”杭玄霜道謝,牽着奇蹟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