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又進去了:“娘娘,皇上醒了嗎?”
“沒有。”
“外面的掌事公公催促皇上去早朝了,說能不能讓娘娘叫醒皇上。”
碧玉也進來了,碧青碧玉,這兩個人都知道阮舞裳來東與是幹什麼的,她們負責輔助阮舞裳就可以了。
阮小離懶洋洋的叫着皇帝:“皇上,皇上,該起來早朝了。”
皇帝迷迷糊糊的馬上要醒來了,阮小離伸手搖晃了一下鈴鐺,皇帝立刻感覺特別的疲憊和困頓,然後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皇帝睡眼朦朧的說道:“愛妃。”
“皇上,公公讓您起身早朝了。”
皇帝沒有睡夠,疲憊不堪,根本不想起來,他道:“出去和他說在等片刻,愛妃昨夜辛苦了,你也好好歇息着。”
碧青和碧玉聞言,退出去了。
大太監問道:“皇上可起來了?”
碧青:“起來了,但是皇上說讓公公稍等片刻。”
“這還要等多久啊?現在都已經早朝了,前殿的大臣都等着了啊。”大太監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他現在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如果不是殿內還有其他宮女在,大太監都要以爲皇上出事了纔沒起來。
前殿早朝,所有的大臣都到了,但是唯獨皇帝遲遲沒來。
南羽天黎早早就進宮了,早朝上除了皇帝有椅子坐下,南羽天黎也是例外的一個。
宮殿內,南羽天黎端坐在白玉椅上,閉上眼睛假昧。
如果有人仔細看國師大人,就會發現今日他臉色不是很好。
皇帝遲遲沒有來,大臣開始小聲的議論。
南羽天黎睜開了眼睛開口:“皇上爲什麼還沒有來?”
太監:“掌事公公去請了……”
太監很是心虛膽怯,國師大人的威壓讓他喘不過氣來。
丞相開口:“皇上好像是宿在了阮美人殿中,這第一天在她哪裏,皇上就遲遲沒有來早朝,哼。”
丞相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有丞相開頭,其他的大臣複議。
“皇上遲遲沒有來早朝,和她脫不了干係,身爲后妃,怎可一直拖着皇上。”
“皇上不是糊塗的,以前都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哼。”
“……”
南羽天黎眼神淡淡的撇下了那羣大臣。
大臣立刻止聲,剛剛整個大殿還吵吵鬧鬧,現在安靜的一根針滴在地上都能聽見。
南羽天黎沒有說任何話,他站起身走了。
等他走遠了,那羣大臣纔敢繼續說話。
“國師大人動怒了?”
“國師大人似乎從進宮開始就怒氣橫生的,你們沒有發現嗎?”
“國師大人是不是去請皇上了?”
“我猜應該是。”
……
大太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殿外走來走去,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讓人進去再催促了。
怕催促的煩躁了皇上會直接砍了他這顆腦袋。
但是皇上再遲遲不去早朝的,他這顆腦袋可能也留不住了……
是說稍等片刻嗎?怎麼皇上還在阮美人殿中?
裏面正在郎情妾意呢,阮美人給皇上穿衣,慢悠悠的。
南羽天黎臉色冷淡:“嗯,皇上還在裏面嗎?”
大太監已經猜到國師來因了。
國師大人定然動怒了,皇上這次太放縱了。
大太監:“回……回國師大人,皇上還在裏面。”
南羽天黎眉頭一皺,袖子一甩,大殿的門直接被一道風推開了。
碧青和碧玉都嚇了一跳,她們看見南羽天黎,立刻跪下:“國師大人,您還不能進去,皇上和娘娘在更衣。”
南羽天黎沒有理會兩人,邁着一雙長腿直接往內殿去了。
掠過重重簾子,走到了內寢殿。
入眼便是阮舞裳在爲皇帝穿朝服,皇帝的手還佛撫摸着她的手背。
皇帝穿的算整齊,阮舞裳現在卻還穿着寢衣,鬆鬆垮垮,露出雪白的天鵝頸。
鵝頸雪白,上面的點點紅紫色歡愛痕跡一目瞭然。
南羽天黎一瞬間氣血反應,胸口又是陣陣的刺痛。
昨晚沒有調息,今日身體一直都是不適的。
皇帝嚇了一跳:“國師大人,你怎麼進來了?”
皇帝想到現在的時辰瞬間心虛,他摸着阮小離的手都滑落了,整個人站的筆直,像是一個害怕老師的學子一樣。
阮小離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快速的躲在皇帝身後:“皇上,你看國師大人怎麼可以這樣衝進來呢,臣妾還沒有穿衣呢。”
阮小離嬌嬌柔柔的說道,然後快速在邊上拿了一件披風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南羽天黎看着她快速包着自己的動作,曾經她可是恨不得在自己面前脫光了……
“皇上,您可記得此刻是什麼時辰?”南羽天黎皺眉說道。
只要皇帝做的有任何不妥的時候,國師有訓誡皇帝的權利。
南羽天黎淡漠的眼神,讓皇帝就要控制不住顫抖了。
“早……朝時辰。”
“既然皇上記得,那便趕緊去早朝吧。”
“是是是,國師大人說的是,朕去早朝。”
皇帝以爲要聽國師的訓誡了,聽到南羽天黎讓他去早朝,皇帝趕緊走人。
皇帝走了,整個寢殿就只剩下南羽天黎和阮小離了。
阮小離拉着披風,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白皙瘦弱的手臂從披風下拿了出來,那手臂上也是點點痕跡。
殿內的地上都還有撕破的薄紗裙子,可見昨夜的瘋狂。
南羽天黎心底壓制不住的怒氣,這怒氣因何而來他也不管了!
“阮舞裳!”
“國師大人,臣妾在,您不用喊這麼響。”
曾經她一口一個嬌魅的奴家,現在慵懶的說着臣妾自稱,她對自己身份轉變倒是很能接受。
“阮舞裳,魅惑皇上遲了早朝你可知罪?”
阮小離直接跪地:“冤枉啊,臣妾可不敢耽誤了皇上早朝,臣妾一直勸皇上注意時辰,是皇上他……”
說着說着她臉紅了。
南羽天黎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嗎,他看她這副被寵愛的樣子就是心生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