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梁畫棟的大殿內,聽了雪星親王以及各位大臣,對近期軍政等各方面的彙報後,雪清河(千仞雪)沉思了會兒,看向雪星親王,開口問道,“王叔,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因爲的併入,觸動了與的敏感神經,縱然兩國沒膽子直接與開戰,但那屯在『立馬平原』邊境上的二十萬大軍,卻是代表了他們的決心。
當然,那二十萬大軍至少有十八、九萬都是普通軍人組成,真論起戰鬥力,如果不算「諸葛神弩」之類的器械力量,兩大王國各自派出來的數千魂師軍團,纔是核心戰力,也是戰場上的箭頭隊伍。
面對這樣的一股力量,說實話,上下,無論是清河大帝,還是軍政兩方的大臣,都沒放在眼中。
真正讓他們在意的,是一旦開戰,是否會趁機發難,是否會出手干預。
前者,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
而後者,雪清河(千仞雪)即便可以確保袖手旁觀,但卻無法對上下明言。
怎麼說?
難道告訴雪星親王與諸位大臣,告訴天鬥軍方那些將領,你們放心去幹翻與,不但不會管,甚至還能暗地裏敲邊鼓,提供一些助力?
縱使雪清河(千仞雪)如今已經將天鬥朝堂掌控在手中,卻依舊無法保證自己的這些言語,會不會出現在大陸各方勢力掌權人的桌桉前。
現在的,雖然實力大增,無論是頂尖戰力,還是中下層的戰力,都比前些年有了突飛勐進的強化,但相比於原時間線中,卻欠缺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凌駕斗羅大陸各方勢力之上的絕對力量!
原時間線中,在全宗隱世不出,固步自封,後繼乏力,兩大帝國日益腐朽,這樣的大環境下,一家的實力,就可以蓋壓整座大陸!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去兩大帝國之外的那些王國、公國,在的滲透下,自然都登上了那艘承載了大一統夢想的大船。
若非碰上了不講道理的外掛團,幾乎可以說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全部優勢的,絕對能夠完成斗羅大陸萬年來的第一次大一統!
那樣,作爲率先登船的元老,各大王國、公國,以及大小魂師家族,也將喫下新時代的紅利,一躍成爲堪比原本上三宗那樣的頂尖勢力。
至少至少,也可以在時代的浪潮中,保全自身家族的穩定傳承。….但如今這被林羿攪動的風雲激盪的大武魂時代,不再是一家獨大。
,這個從言語到行動,都標榜着中立的新興勢力,成爲了如鯁在喉的那根魚刺。
中立,說的好聽,誰不是呢?
這麼多年來,不也一直是中立於斗羅大陸各方勢力之間的嗎?
唯一的強勢,也是在對邪魂師等邪惡存在的圍剿、懲戒上。
那些王國、公國,以及斗羅大陸各方各地的大小魂師家族,其實並不在意誰可以站在那個位置上,反正不可能是他們自己。
但現在與日月爭輝,他們自然可以在夾縫中左右逢源,掇取自身成長的養分。
畢竟,無論什麼時候,自身力量的增強,都是真實不虛的。
也是因爲帶來的壓力,大陸上各家實力的增強,如今將自己的野心隱藏的極好。
也由此,千仞雪的身份,必定要處於絕對的保密之中,再怎麼小心也不爲過。
說實話,在經過了之前熱血上頭的盲目期後,重新恢復冷靜的千仞雪,現在對於自己前面跑到『武魂城』,以女身出現在大衆面前的行爲,內心感到由衷的羞臊。
不爲別的,只因她感到,自己辜負了羿哥多年來的教誨,失了身爲帝王的那顆剋制之心。
“爲帝者,能爲常人所不能爲,亦當能忍凡人所不能忍。”
“清河,我不要求你成爲‘百忍’,但你坐在那個位置上,就得時刻牢記,你已經不再是孤家寡人,你將揹負整個帝國的重量,砥礪而行!”
羿哥的話在耳邊迴盪,千仞雪再一次的告戒自己,只有站在斗羅大陸的最巔峯,才能以整座大陸爲聘禮……呃,嫁妝,成爲永久陪伴在羿哥身邊的人。
……
“回陛下,老臣以爲,我們先靜觀其變,看一看其他各方勢力的動向~”
面對雪清河(千仞雪)的問詢,雪星親王一針見血的道。
雪星親王的回答,不出雪清河(千仞雪)所料,面色平靜的俯視下方分列兩邊的文武大臣,在軍方這邊的雪銀輝身上頓了頓,口中平靜的道:“細說。”
似乎是感受到雪清河(千仞雪)的視線,想到昨日在府中,兒子雪銀輝言語中對去前線掃平兩大王國大軍的熱忱,雪星親王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着清河大帝拱手施禮,道:
“陛下,如今帝國在陛下的治理下,政令清明,國庫充盈,武備一日比一日強盛!
有朝一日,老臣敢率軍直入,將我的雪羽天鵝旗插到『星羅城』的城頭之上!”
“但!”雪星親王康慨激昂的話音一轉,沉聲接着道:“如今的斗羅大陸,各方勢力交織,我在強大,他們也在快速發展。”
“林大師曾說過,修行之路,須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勐精進之事。這兵國大事,老臣以爲,更該如此!”
“以老臣看來,無論是,還是,如今只是色厲內斂,那二十萬大軍也只是野狗在雄獅面前的狂吠,爲自己壯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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