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孩子,回家 >第39章 初爲人母
    第三十九章:初爲人母(一更)

    可能是突然從陰涼的空間裏走出來,面對突如其來的陽光暴曬,讓童思雨感覺到一陣明顯的不適,她在這樣的環境裏有一次感覺到了明顯的胎動。

    這種不規律的動靜,像是有什麼小東西在自己的肚子裏面來回遊動,這個小東西似乎很調皮,開心的時候就上躥下跳,鬱悶的時候就拳腳相加,總之,她似乎想要引起外面的注意,想要去傾聽外面世界花開的聲音,想要去感受外面黑白交替和四季輪迴。

    初爲人母,童思雨並沒有太多孕嬰知識,少的可憐的一些嘗試也還是在高中課堂上學習到的,再加上又恢復了孤家寡人的身份,她笨到孕期不能經常喫涼東西都不知道。

    再加上孕早期的妊娠反映,一種痛苦到了極點的感覺,突然佔領了整個身體,胃內翻江倒海一般,一股酸水向上翻涌,童思雨趕緊快步走向角落,慢慢蹲下身子,乾嘔起來。

    強忍着將眼淚嚥了回去,童思雨緩步走向了收銀臺,又重新點了一份甜點。將兩份甜點端到遮陽傘下,放在禹星洲的面前。

    看了一眼面前空無一物的妖豔女子,童思雨在心中冷冷一笑,故意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哎呀,不好意思哈,我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尤其是將“人”這個字,咬得十分重!

    童思雨終於扳回了一句,妖豔女子被無端羞辱後,典型的網紅瓜子臉一陣紅一陣白。撅起嘴巴,將手提包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好一會才睚眥必報地回敬童思雨,“這兩杯冷飲挺貴的吧!請原諒我無福消受!”

    說着她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士兵一樣,傲慢地將腦袋扭向了禹星洲,然後突然提高几個分貝說道:“不過,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幾個月前某人可是親口承認自己懷上了禹總的孩子,不好好在家裏養胎,你說你拋頭露面圖什麼呀!”

    童思雨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妖豔女人面前自己已然處在了下風,這並不怪妖豔女人伶牙俐齒,只怪自己的嘴太笨。

    從小到大,父母都教童思雨待人接物都要禮貌,甚至是禮讓三分,用爸爸的經常說的那句話就是喫虧是福,知足常樂。

    然而就是這樣一對與世無爭的好人,卻在一個雨夜被車撞倒雙雙殞命,可憐最後還要落得一個沉屍湖底的下場。

    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之下,童思雨從進入校園的第一天開始就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一直到現在,別說跟人脣槍舌劍了,就連大聲對別人說話的底氣都沒有,哪怕是別人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她都天真的以爲,未婚夫有一天一定會回心轉意,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童思雨認爲,在這個世界上,唯有真心不會被辜負;

    這世間,唯有真愛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量。

    見童思雨一時間詞窮了,妖豔女人得寸進尺,不過一旁禹星洲的阻攔,拉了一把椅子做到了童思雨的身邊。

    她這樣的舉動讓童思雨感到十分的不適應,已經太久沒有人跟自己如此親近了,更何況是一個讓自己討厭至極的女人。

    童思雨用一種幾乎哀求的目光看向禹星洲,她多麼希望此刻,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男人能英勇的站起來,將身邊這個像一頭惡魔一樣糾纏着自己的女人,按在地上用力的摩擦。

    但是,這一次,禹星洲似乎又讓童思雨失望了,童思雨已經記不清在那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裏,禹星洲讓自己失望過多少回,只不過,那一次,童思雨對禹星洲徹底的絕望了。

    禹星洲沒有阻攔妖豔女子,就是對她的縱容,有了禹星洲的默許,妖豔女子更加大膽,她竟然一把扯住了童思雨的一條胳膊,一隻手伸向了童思雨的小腹。

    童思雨頓時凌亂了,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去怎麼處理。

    在童思雨的小腹上撫摸了幾下之後,妖豔女人似乎不過癮,竟然試圖繼續向下摸去,童思雨趕忙用力掙脫,死死地抓住女人的手腕,用狠狠地眼光警示她停止猥瑣的動作。

    童思雨小臉羞得通紅,尤其是在一個異性面前,被一個女人這樣撫摸,她的內心小鹿亂撞,也多了一份尷尬。

    妖豔女人的變態行爲徹底把童思雨給驚呆了,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樣,委屈的眼淚已經流淌了下來。同時也做好了跟妖豔女人拼個魚死網破的準備。

    禹星洲的冷漠、妖豔女人的猖狂,給童思雨好好地上了一課,也讓她徹底明白了一個道路,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唯獨自己變得強大,纔不用去依賴別人,才能在別人面前活得更加有尊嚴。

    可能感受到了來自童思雨的憤怒,妖豔女人這纔將手緩緩地從童思雨的小腹行拿開,然後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童思雨用極其憤怒的眼光掃視着眼前的兩人,在她看來,他們二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荒唐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吧!”一直冷眼觀看的禹星洲見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稍微平息了一點,終於開口說話了。

    “童思雨!”這一次,曾經的戀人並沒有用專屬的愛稱,而是直呼其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爲何還要苦苦相逼呢!”

    說完這句話,禹星洲恐怕童思雨還聽不明白,於是又補了一刀,“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還有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新娘你也看到了,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提到這裏,站在禹星洲身邊的妖豔女子甜蜜的微笑着,很是自然地將手腕穿過禹星洲的手臂,樣子十分親密。

    童思雨如夢初醒,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捱了現實的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她寧願去相信,這依然是一個夢,一個可以一直沉睡不用醒來的夢。

    她默默地低下頭,僅有的一絲尊嚴也被消耗殆盡,彷彿現在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我……我……”童思雨一時間竟然語塞,然後她突然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二人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愛;

    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深愛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在牀上肆意纏綿;

    她彷彿看到了禹星洲的橫眉相對,也彷彿看到了女人肆無忌憚的挑釁……

    她很想大聲哭喊出來,但是儘管她怎麼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啞然失色,只能任憑這一幕幕場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在自己脆弱的心靈上來回划動。

    帶着渾身鮮血淋漓的傷口,童思雨如同一隻受傷的花貓一樣,緊緊地蜷縮在一起,用力的舔食着自己的傷口。

    而等童思雨回過神來,禹星洲早已離開這裏,桌面上的那杯冷飲變得只剩下一個杯子,杯子下面壓着一打粉紅的鈔票,足足有2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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