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禹嬌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禹志安連一個旁聽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等保姆阿姨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完畢之後。
禹志安挪到客廳,端起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他雖然有收藏茅臺酒的習慣,但是他從來不喝。反而養成了一個喝茶的習慣。
中山省位於南北交接之處,因此,這裏的人既有北方人的粗獷,也有南方人的婉約,生活習慣也是融會貫通。
要說中山省的人能喝酒,這一點無可厚非,這裏的人酒量在全國來說也要屬於名列前茅。
在禁酒令沒頒佈之前,這裏甚至盛傳這樣依據俏皮話。
沒喝酒之前,我是中山的,喝了酒之後,中山就是我的了!
不過,禹志安顯然在是一個異類。
走南闖北這些年,他的酒友幾乎遍佈五湖四海。經過了這些年的歷練,他也總結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論。
在談生意的時候,南北方就有很大的不同。
北方人喜歡把生意放在酒桌上談,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之後,纔會進入正題。
因此,很多時候甲乙雙方都是喝得東倒西歪,生意卻並沒有談成。
而南方則不同,他們喜歡一邊喝茶一邊談生意,
不得不說,茶真的是好東西,沁人心脾,讓人越喝越清醒,生意自然能很快就談成。
因此,禹志安這些年下來也就養成了飯後飲茶的習慣。
他不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照顧大家都過來。
三人分別坐在禹志安的兩側,謹聽教誨。
但是,在三人的面前,卻只放了一個水杯。
三個人一個水杯,一下子讓三個人想起了三個和尚的故事。
這難道是父親臨時出的一個考題?禹嬌嬌弱弱地想。
禹志安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問道:“天成,你們上午去醫院看得結果怎麼樣?有沒有事情呀!”
竇天成聞言,身體一顫,生怕胸大無腦的禹嬌嬌說錯了話,說道:“我們去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沒有大礙,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完,他又趕緊把目光移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禹嬌嬌。
夫妻倆果然是心有靈犀,看到竇天成的目光之後,她趕緊一邊捂着早就沒有大礙的右手手腕,一臉委屈的表情,“是呀,是呀,醫生說要好好修養,幸虧去的早,不然留下什麼後遺症可就麻煩了!”
禹嬌嬌極力地誇張自己的“病情”,搶佔先機,想要讓父親給予更多的關心,同時,也是在暗示禹亮,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的那個寶貝兒子造成的。
禹志安瞟了一眼禹嬌嬌用絲巾纏繞着的手腕,“哦”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既然醫生都這樣說了,你就謹遵醫囑吧!給你放假一週,然後去財務支十萬元,好好修養一下吧!”
“啊!”
禹嬌嬌跟竇天成齊刷刷地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了禹志安,同時,心中叫苦連連。
真是弄巧成拙!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啊什麼呀!”禹志安似乎看透了這對夫妻的小心思,“對了,天成呀,這段時間公司也不忙,要不你也休息一週吧!正好增進一下你們的夫妻感情!”
“啊!”
又是一聲齊刷刷的苦叫。
真是老謀深算!禹嬌嬌在心裏這樣評價自己的老爸。
竇天成就不一樣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禹嬌嬌還想要再爭辯一下,但是轉念一想,這其實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給自己休假還有十萬元可以拿!
萬一自己再爭辯,老頭子一不高興,這些錢也不給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十萬正好可以給自己買一個包包。
想到了包包的香味,禹嬌嬌心中也算平衡了不少,這大概就叫做包治百病吧!
兩人表情負責地從客廳離開,去往公司的財務部領取十萬大洋。
整個房間裏面只剩下了禹志安跟禹亮二人。
“二叔!”
禹亮剛準備說話,卻被禹志安及時阻攔。
“你跟我來!”
說完,禹志安將手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用力地支撐起身體。
禹亮趕緊上前攙扶。
不曾想,禹志安卻用自己有些蒼老的手將禹亮的手推開。
他雖已經是風燭殘年,但他一點不服老。他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孫子成長起來,也還沒有看到自己打下的江山能夠傲視羣雄。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所以,他不敢老去!
叔侄二人一前一後朝着一邊走過去。
似乎是在擔心禹志安會摔倒一樣,禹亮一直不遠不近地在身後跟隨。
禹志安在經過書房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書房,又慢慢地轉過身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一下禹亮。
他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但是,最終,他還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說:“你跟我到會客室來吧!”
禹亮現在一心只想解決自己的這個麻煩,所以對於一些禮節之類的全然不再會了。
會客室這三個字此刻對於禹亮來說是相當的彆扭,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叔叔是怎麼想的,還是老糊塗了。
跟自己的親侄子談話還要到會客室來,這是隻有客人才會出現的地方,很顯然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外人。
不過外人也罷,省的去管這一家子的糟心事。
要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早就把那可恨的禹嬌嬌打得滿地找牙了。
兩人落座之後,禹志安直奔主題。
“是星洲讓你來的吧!”
什麼?星洲今天也來過這裏,怎麼會這麼巧?
禹亮眼睛一轉,立馬起身拱手道:“二叔,您看,咱們既然是一家人,您有什麼吩咐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沒有必要讓一個小孩子參與進來吧!即便是星洲不給我說,我也正好向來看望您呢!”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禹亮嗎?”聽完了禹亮的一番說辭,禹志安在心裏打滿了問號。
“阿亮呀!”禹志安再一次重新打量了一下禹亮,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星洲已經快三十了吧,他現在又自己的事業,也有自己的圈子,更有自己的想法,咱們作爲長輩的雖然不好太多幹涉他的私生活,但是也總不能一口一個小孩子叫他呀!你等多聽聽他的想法!”
“二叔!”禹亮給禹志安續了一杯水,不緊不慢地回答:“我知道,您就星洲這一個孫子,您心疼他,但是,你也總不能寵溺他吧,你看都把他慣成什麼樣子了!”
禹亮這麼一說,禹志安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眉毛一挑,整個臉都耷拉了下來。
“你倒是不寵溺他,你只顧着往上爬!人家都快騎到你兒子頭上拉屎了你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