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華揚揚手,“大家莫慌,聽我道來。”
“他雖然與軍部有關係,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張紅茹大驚,“韓家主,難道你想與軍部的人對抗?”
韓英華瞥了張紅茹一眼,“我當然沒那麼傻。軍部我們的確惹不起,但這也不代表,我們除不掉那陳奇。”
“韓家主的意思是……”
韓英華敲了敲桌案,“我們,可以借刀殺人!”
衆人均是一臉驚愕。
韓英華笑了笑,“幾天前,陳奇殺了一個【武道協會】之人,還出言侮辱【武道協會】總舵主,此事經過我暗中操作,已經傳到了【武道協會】總部。”
“我已經收到消息,【武道協會】總部那邊,決定派人前來樊城,收拾陳奇!”
關華池有些擔心,“陳奇那小子詭異得很,功夫奇高,【武道協會】派的人,能是他的對手麼?”
韓英華搖搖手指,“這一次,他們派了一個核心成員到來,據我所知,此人的實力,已達宗師境界。”
“武道宗師!”
衆人均是又驚又喜。
武道宗師,這是什麼一個概念,在場之人,當然都知道。
那是站在武道巔峯,隻手可翻雲覆雨,像神一般的人物。
陳奇即便再怎麼厲害,在面對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師,肯定也束手無策。
“此次爲了請這位武道宗師出面,可花去我好多人力物力,只要那陳奇一死,我們便可高枕無憂。”韓英華自信滿滿說道。
關華池欣喜非常,拱手說道,“凡事果然還是得由韓家主出手,我們幾個,是沾了韓家主的光了。”
韓英華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兩日過後,那位武道宗師,便會抵達樊城。”
“到時候,大家都與我一同前往迎接。”
“你們沒有出錢出力,總得露露臉吧?”
於永昌點點頭,“那是當然,只要能將陳奇那小子解決,就算是讓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於永昌對陳奇,可謂是恨之入骨。
陳奇當着面,將他的兒子丟入江中,屍骨無存。
這份仇恨,讓於永昌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韓英華所帶來的這個消息,讓在場衆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如同韓英華所說,因爲陳奇,他們這段時間,人心惶惶,徹夜難寐。
陳奇給他們定的死期,也就是他父母的忌日當天。
眼看日期越來越近,卻又無可奈何,是個人,都會被折磨得身心疲憊!
可如今得知有除掉陳奇的辦法,衆人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過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瓊,突然開了口。
“韓家主,這事,我還是不要參加了。”
衆人均是愣了半晌,韓英華眉頭緊皺,“秦家主,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參加而已。”秦瓊頷首答道。
“秦家主,莫非你已經被那陳奇,嚇破了膽?這可是一個除掉陳奇的大好機會啊!”於永昌勸解說道,“還是說,你想空手套白狼,坐享其成?”
關華池眼睛微眯,“秦家主,你的兒子好像也死於那陳奇之手,難道你就能嚥下這口氣?”
“什麼意思?”
秦瓊答非所問,“各位,我也奉勸你們一句,那個陳奇,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恐怖得多,以我們的這點力量,與之抗衡,無異於螳臂當車。”
韓英華眉頭皺得更深了,“秦家主,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你們要對那陳奇出手,我管不着,更不會參與,因爲我還想多活幾日。”
秦瓊站起身說道,“下月初七,我會如期前去祭奠陳家夫婦,在此期間,你們的任何所作所爲,與我秦某無關。”
“告辭!”
言罷,秦瓊在衆人驚訝的視線中,徑直離開了會議廳。
“這個秦瓊,到底是怎麼回事?”關華池氣憤問道。
“是啊,他到底是發的什麼瘋,明明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居然想置身事外?”
於永昌重哼,“我看他就是想坐享其成,往日我還覺得秦家主爲人不錯,現在看來,是我看走了眼!”
韓英華微微扶手,“人各有志,既然秦家主不願參與到這件事中來,我們也不能勉強人家。”
“不過,待事成之後,他若是還想從中分一杯羹,可就是癡心妄想了!”韓英華目光有些不善說道。
衆人聞言,均是同仇敵愾的點了點頭。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
秦瓊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退出,那他以後若是再想加入進來,就根本不可能了。
秦瓊這邊,他走出大門,往身後的大樓看了一眼。
“一羣愚蠢之輩,你們要是知道了那陳奇的真實身份,看你們不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秦瓊冷笑說道,“你們就儘管蹦躂吧,蹦躂得越厲害,我纔能有迴轉的餘地。”
韓英華說的沒錯,秦瓊的確比起他們,知道得更多一些,關於陳奇身份一事。
對方可是國之重器!
韓英華這段時間,想要調查陳奇身份而不得,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國家機密,豈是那韓英華一介凡人能夠輕易探知的?
秦瓊之所以會對陳奇身份閉口不談。
一是礙於陳奇威嚴,自那次陳奇帶兵登門後,他秦家就一直在陳奇的監視之下。
若是他敢有什麼輕舉妄動,那便是萬劫不復。
二來,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如若韓英華幾人,用盡各種手段,觸動巨龍鬍鬚,他在其中做點偷雞摸狗,阿諛奉承之事。
興許,那陳奇能夠饒自己不死?
雖說機率有些渺茫,但也總算是一種活命的希望。
至於韓英華幾人,那就是必死無疑!
隨後,秦瓊抖了抖自己的上衣,鑽進車中,坐車遠去。
院落內,冬風微涼,吹動着樹梢沙沙作響。
經過連續幾日的陰天,今日總算陽光明媚,陽光之中,帶着幾分暖意,在這種入冬時節,當屬大自然難能可貴的饋贈。
陳奇坐於院中,翻看着面前幾本雜誌,朱雀站於身後,時不時給陳奇摻滿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