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着,這場爭鬥,是樊城中的那位神祕大佬贏了?
那些起先附庸雲城勢力的樊城本土人士,趕緊撤銷與雲城幾大家族的一切聯繫,唯恐惹火燒身。
而那些在隔山觀虎鬥的保守派,均是慶幸自己沒有腦子一時熱,去淌這趟渾水。
此時也讓衆人暗自揣測,樊城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等霸強。
竟能夠將雲城所來的幾大勢力,一一剔除?
他,究竟是什麼人?
樊城張家,張紅茹坐於書房之內,聽着手下打探回來的情報。
這些日子,張紅茹將自己關在家裏,閉門不出。
只因爲陳奇那句話,讓她們不要再出去惹麻煩。
雖然如此,張紅茹肯定也不會閒着。
她撒下情報網,這些天樊城所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韓英華半夜出逃,前往雲城搬救兵。
第二天就從雲城那邊到來了幾大頂級豪強。
那個時候,她彷彿又看到了希望。
可才過了幾天,雲城幾大家族勢力,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全部銷聲匿跡。
外人不知道此間聯繫,心如明鏡的她,如何不知?
“連雲城那邊的勢力,也無法奈何得了那個傢伙麼?”
張紅茹悠然嘆了一口長氣。
此時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好像蒼老了數十歲。
眼看下月初七,日子越來越近,她的生命正式進入了倒計時。
那個身影,每夜都像是夢魘一般,鑽進她的睡夢之中。
讓她時不時從夢中驚醒。
張紅茹眺望窗外遠景,“難道,就真的沒人能夠治治那個混蛋了嗎?”
……
這日,陳奇造訪了古城‘老家’。
陳奇記得,母親林媛生前,每到年關將近,都會動員他們一家大小,進行一次大掃除。
據說這是母親原來鄉下當地的一個習俗。
現今母親已不在,陳奇自當將這個習俗延續下去。
挑水、掃地、拖地、擦窗,陳奇細心打掃,不放過一絲角落,務求纖塵不染。
雖然,這裏每過一段時間,沈爺爺那些人都會自發動員一羣人來打掃,倒也不顯得髒亂。
朱雀幾次提出幫忙,都被陳奇委婉回絕了。
這是陳奇對已故父母的緬懷,當由他自己動手。
畢竟,這幾間屋舍,承載了陳奇太多的回憶。
而在陳奇剛打掃到一半,朱雀卻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龍主,葉妙雨小姐的電話!”
陳奇愕然,“葉妙雨?她打電話來做什麼,今天我不是請假了麼?”
陳奇搖搖頭,只得接起了電話。
但電話剛一接通,卻聽那邊傳來葉妙雨的哭啼聲。
“陳奇!你在哪兒,你快回來,綰綰,綰綰出事了!”
嘩啦~~~
陳奇甩開手中拖把,就朝門外走去。
朱雀見狀,連忙抓起陳奇的衣服,跟了上去。
少刻,一輛軍用吉普,自古城之中,疾馳而出。
“妙雨,你不要急,我馬上回來,等我回來,不要慌……”車上,陳奇語氣急促問道。
朱雀從後視鏡看了陳奇一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泰然自若,成竹在胸的龍神,露出這般驚慌姿態。
僅僅幾分鐘時間,陳奇就回到了家門口,車還未停穩,陳奇就衝進了院子。
院中,葉妙雨正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啼哭,看那樣子,好無助,好絕望。
“妙雨!”
葉妙雨聽到陳奇的呼聲,立即衝了上來,緊抓陳奇的胳膊。
“陳奇,救救綰綰,求求你幫我救救綰綰,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要是沒了她,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求求你……”
葉妙雨一邊哭喊,一邊甩着淚花,那雙梨花帶雨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不堪。
“妙雨,你先不要着急,我會想辦法,冷靜,冷靜……”
葉妙雨好似沒有聽到陳奇的勸解,繼續啼鬧,捶打着陳奇,“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就要綰綰,我現在就剩下綰綰了,我不能沒有她……”
陳奇見狀,一把將葉妙雨擁入懷中。
“冷靜,冷靜,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把綰綰完好無損的救回來,好麼?”
葉妙雨哽咽不止,嬌軀直顫,放聲大哭。
一時間,哭聲充斥了整個院落。
沒過多久,葉妙雨在陳奇的安撫下,終於逐漸冷靜下來。
陳奇輕輕拍了拍葉妙雨的背,“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慢慢說,不着急。”
葉妙雨呢喃般的嗯了一聲。
隨後,她開始講述先前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因爲今天陳奇請假,是由葉妙雨陪着綰綰。
她見今日陽光明媚,便帶綰綰在附近的公園玩耍。
卻不想,突然從人羣中,衝出幾個凶神惡煞的陌生男子,衆目睽睽之下,將綰綰擄走。
葉妙雨當時直接嚇傻了,待她反應過來,那些陌生男子,已經坐上了一輛麪包車,絕塵而去。
“陳奇,你一定要救綰綰,綰綰膽子小,現在肯定很無助,肯定在哭着找媽媽……”
葉妙雨說着說着,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
陳奇面露溫柔的笑容,輕拭葉妙雨眼角淚花,“事情我差不多瞭解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家裏,哪都別去,等我回來。”
“綰綰會沒事的,我保證!”
“好麼?”
葉妙雨本欲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看到陳奇那雙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嗯,我聽你的!”
陳奇拍了拍葉妙雨的手,繼而轉身,朝院外走去。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原本臉上的溫柔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極端的陰沉,憤怒,憎怖。
一直在院外待命的朱雀,看到陳奇出來,立即端正身姿。
“龍主!”
“有人綁架了綰綰。”
“什麼?”,朱雀眼眸一瞪,“是何人這麼大膽?”
陳奇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信息,不過可以預見,對方多半是衝着我來的。”
綰綰被抓的時候,是與葉妙雨在一起。
若對方是爲了葉妙雨而來,那麼抓走綰綰,無異於多此一舉。
但對方唯獨抓走了綰綰,顯而易見,這是衝着陳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