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一幕,餘青玄微微一驚,“爹爹,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大伯他會在黃家隊伍裏?”
“還能是怎麼回事?那廝背叛了我們餘家,和黃家之人同流合污,準備置我們於死地!”
“啊?”,餘青玄驚駭不已。
平日裏,餘青玄雖然對餘高澹沒什麼好感,但畢竟對方也是餘家的人,還是自己的大伯。
所以餘青玄一直還是十分尊敬餘高澹的。
可誰能想到,餘高澹居然會背叛餘家,投靠敵營,甚至還想置他們於死地?
“那廝早就對我坐上餘家王位心有不滿,趁此次大亂,和黃長生暗中勾結,等我死後,就將他立爲餘家家主。”餘滄海咬牙切齒說道。
“這種人,死一萬遍都不值得憐憫!”
餘高澹那邊,還在驕橫跋扈,嘶聲狂吠,“餘滄海,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交出餘青玄,讓她成爲黃家血祭的祭品,這纔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你不是恨我麼?那我就讓你恨得更徹底!”
“待會兒我可一定要親自操刀,當着你的面,給餘青玄放血!”
餘滄海怒目圓睜,“你找死!”
餘高澹一臉春風得意,狐假虎威說道,“我就是在找死,但你能奈我何?”
“你莫非以爲,找來陳奇那小子做幫手,就能扭轉當前戰局?”
“現在場中黃家高手何止萬千,就算他再怎麼厲害,想要在我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異想天開!”
餘滄海面色陰沉得幾欲擠出鐵水來,“你不要以爲有黃家的人護你,我就沒法殺了你!”
“那你倒是來殺我啊?我就站在這裏,你來啊!”
此話一落,黃家陣營衆人均是一臉戲謔的看着餘滄海。
餘高澹說得不錯,先前他們的確被陳奇的突然出現,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可,陳奇畢竟勢單力薄,而餘家衆人又是一羣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以衆人的判斷,陳奇的個人實力,也許能夠碾壓在場任何一人。
但他們貴在人數衆多,即便是一個個的殺,也得殺到猴年馬月?
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傻到一個個的上去送死,定會羣起而攻之。
到時候,很快就能以人海戰術,將陳奇斬殺於此。
餘滄海氣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心有不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餘高澹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先前他全力以赴,想要將餘高澹那賊子掌斃當場,可僅僅風雲二兄弟,就讓他差點喪了命。
要知道,現在黃家陣營裏,像是風雲二兄弟這等高手,不在少數。
這也是黃家近些年來,暗中發展,不顧成本,大肆收攏武道高手的成果。
即便有陳奇幫忙,要是真的開戰,他們的勝率依舊渺茫。
就在這時,陳奇卻是幽幽開了口。
“什麼時候,一個人人爲之唾棄的家族叛徒,也敢如此驕橫跋扈,真是讓陳某大開眼界。”
陳奇凝視餘高澹,漠然說道,“既然餘老先生這麼想死,我們爲何不滿足你這個下賤的要求?”
對面,餘高澹聽到陳奇這話,眉目一挑。
“喲呵,陳奇小兒,怎麼,聽你這語氣,莫非你天真的以爲,你能殺我?”
說罷,餘高澹再次後撤數步,躲在了人羣之後。
大概他也是從陳奇身上感受到了威脅,後撤到人羣中,以確保萬無一失。
而後,餘高澹繼續囂張隔空喊話,“來,有本事你就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在萬軍從中取我性命!”
看到如此一幕,黃家內門主事黃季安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上前進言道。
“家主,依我看,就讓大家一起上,把餘家那些人一併收拾得了,何必讓餘高澹那老東西在那裏蹦躂?”
不得不說,餘高澹的這番挑釁行爲,連身爲自己人的黃季安都看不下去了。
今日餘黃兩家的決戰,已經可以斷定勝負。
何必還要讓餘高澹繼續在那裏煽風點火?
常言道,狗急跳牆,兔子被逼急了還要咬人呢。
他是擔心,萬一餘家人自知必死無疑,來個破釜沉舟,與黃家拼命,到時候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高臺上,黃長生微微擺手,成竹在胸,“不急,我們已是勝券在握,而餘家那些人已是強弩之末,想拿下,隨時都可以。”
黃長生看了看天,風輕雲淡,“離祭祀良辰尚且還有一會兒,在此之前,用來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而且,你難道不覺得這很有趣麼?”黃長生抿笑說道。
黃長生自詡一代梟雄。
運籌帷幄,虎略龍韜!
其實他也很想知道,最近這個聲名鵲起的陳奇,究竟實力如何?
是否真的能在衆多高手人羣之中,殺了餘高澹這個‘奸詐小人’。
餘高澹是如何一個爲人,黃長生已經差不多看清楚了。
他能因爲自身利益,背叛自己親兄弟,可能以後也會因爲其他什麼利益,背叛他。
這種人,肯定留不得!
即便他今天不死,以後黃長生也會想辦法除掉他。
畢竟,黃家能有今日的成就,得來不易。
他必須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扼殺在萌芽之中。
黃季安聞言,不敢多言。
場中,面對餘高澹的挑釁,陳奇嗤笑一瞬。
“解決你這種敗類,還無需陳某親自出手。”
只見他淡然轉過身去,從兜裏摸出一根香菸,給自己點燃。
“朱雀,去,把他拎過來。”
朱雀上前一步,“得令!”
隨後,朱雀邁開步伐,朝黃家人羣走了過去。
衆人見狀,均是爲之一愣。
什麼意思?
陳奇自知沒法殺了餘高澹,氣急敗壞,派一個女人出手?
衆人實在是哭笑不得。
當今世界,武道盛行,雖沒有‘女子不如男’的定論。
但相較於女流之輩,男性在武道上都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在大部分人的意識裏,女人就該在家裏穿針繡花帶孩子,至於研習武道,還是省省吧。
而今,一個長得禍國殃民的女人,突然擺出一副要跟他們打架的姿態?
試問誰會把她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