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此時的柳元亮,已經沒了先前的那番目空一切的氣概,那張英俊的面龐,滿是淤青,好不悽慘。
“你,你們不敢對我怎麼樣,我可是柳家少爺!”
“柳家少爺又如何?”光頭壯漢嗤笑一瞬,“那你知道老子是誰麼?”
光頭壯漢拍了拍柳元亮的臉,“你在【上京】混了這麼久,聽沒聽過我光頭劉強的稱號?”
“光頭劉強?”,柳元亮瞳孔一凝。
“光頭劉強,他就是光頭劉強?”
一邊,焦正也驚呼出聲。
謝冬雅見狀,好奇詢問,“焦正,那個光頭劉強很厲害嗎?你們怎麼都嚇成了這樣?”
焦正狂嚥唾沫,驚魂未定,“厲害,當然厲害!”
“人家可是青爺的手下啊,青爺你知道是誰不?”
謝冬雅搖搖頭。
“你沒聽說過青爺,那你總聽說過【青龍會】吧?”
謝冬雅神色頓時一凜,“【青龍會】?”
【青龍會】,她當然聽說過。
那可是【上京】當地,一個規模龐大的勢力組織。
聽說裏面的成員,好多人都是有過犯案前科的狠人。
換而言之,這個【青龍會】,是一些亡命之徒的收容地。
由於其規模龐大,在【上京】根深蒂固,只有他們去招惹別人,可沒聽說過誰會去主動招惹他們的。
謝冬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是說,那個光頭劉強,是【青龍會】的人?”
焦正苦笑連連,“不僅是【青龍會】的人,還是【青龍會】的一位帶頭大哥。”
焦正這才明白,難怪連柳元亮都不是光頭壯漢這些人的對手,原來對方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青龍會】專門收容一些亡命之徒,既然是亡命之徒,那打起架來,肯定都是不要命的,且個個實力還不低。
柳元亮以前雖然在部隊裏待過,學過一些功夫,但如何會是這些常年在刀刃上過日子之人的對手?
焦正驚得魂飛魄散,他沒想到自己今天會這麼倒黴。
隨隨便便招惹了一個人,竟有着【青龍會】這種大來頭。
別說是柳元亮幫他了,即便是搬出整個柳家,人家【青龍會】都不會放在眼裏。
柳元亮那邊,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嚇得面無血色。
光頭劉強朝柳元亮吐了一口煙霧,“敢跟我們【青龍會】的人動手,小子,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柳元亮額頭冷汗直冒,“強哥,先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強哥,還請強哥高擡貴手,饒了小人。”
“對了,你剛纔不是要兩百萬麼?我答應你了,我馬上給您轉兩百萬!”
柳元亮今天算是徹底栽了跟頭。
惹誰不好,居然惹上了【青龍會】!
這些人,可都是一些喫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識時務者爲俊傑,柳元亮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只得委曲求全,先保下自己的小命再說。
“兩百萬?”劉強呵呵搖頭,“剛纔是兩百萬,現在可不止了。”
柳元亮悚然一驚,“那強哥要多少,只要我拿得出,我絕不怠慢!”
“多少啊……”
劉強嘴裏抽着煙,目光視線,卻是看向了周圍其他人。
下一刻,當他注意到一旁的許詩文、謝冬雅幾人時,突然眼前一亮。
劉強混跡道上這麼多年,女人倒是玩過不少,但那些風塵女子,劉強也看都看膩了。
特別是許詩文,身材凹凸有致,臉蛋乾淨純澈,要是玩上一宿,豈不是天倫之樂?
“錢,我可以不要。”光頭壯漢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要?”柳元亮錯愣半晌。
隨後,只見劉強突然指向一旁的許詩文和謝冬梅,“只要這兩個小妞,陪我們哥幾個喝兩杯,今天晚上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啊?!”
柳元亮大驚失色。
讓許詩文跟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喝幾杯?
先不說許詩文願不願意,要是真跟他們喝酒,肯定免不了被這些人揩油。
而且,柳元亮深知光頭劉強這種貨色是多麼的無賴。
他可不相信,僅僅讓許詩文跟他們喝喝酒,事情就這麼算了。
許詩文與謝冬雅兩人也是嬌軀一顫,迎着光頭壯漢那色眯眯的眼神,她們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一匹飢渴的餓狼盯上。
要他們跟這種人喝酒,打死他們都不願意!
“強哥,這有些不合適吧?”柳元亮苦笑說道。
“不合適?”劉強一把抓住柳元亮的衣領,“那我今晚把你剁碎了,扔在湖裏餵魚,你覺得合不合適?”
柳元亮趕緊求饒,“強哥饒命,強哥饒命。”
劉強鬆開了柳元亮的衣領,還爲其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那個小妞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既然如此,你何不過去好生相勸,只要把我們哥幾個伺候高興了,一切自然好說。”
“否則……”劉強用那雙虎目,瞥了柳元亮一眼,“今晚你的這些朋友,一個都別想走!”
“是是是,我立馬去勸勸!”
說罷,柳元亮快步跑到了許詩文面前。
“詩文,你看……”
許詩文憤怒答道,“柳元亮,你還真的跑來問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難道就寧願看着你的未婚妻,被一切不三不四的人動手動腳嗎?”
“詩文,你先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詩文,你不要那麼倔,剛纔你也聽到了,只需要你跟強哥他們喝幾杯,我們所有人都能相安無事,不然我們這裏的人,可全都死定了!”
許詩文一臉失望的看着柳元亮,“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你說你這輩子都會對我好,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現在有人欺負我,你不阻止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我往外送!”
“柳元亮,這可真有你的!”
柳元亮有些焦急,“往時不同今日,你現在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
把許詩文送出去,柳元亮當然心不甘情不願。
但眼前情況是,他要是不這麼做,自己今晚可能都出不了這個門。
常言道,無毒不丈夫。
爲了自己能夠活命,也只得犧牲一下許詩文了。
大不了,事後在補償她就是。
這時,劉強在一名小弟的服侍下,抽了張椅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裏。
“商量好了沒有?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柳元亮渾身猛顫,“好了,馬上好了!”
而後,卻見柳元亮面色逐漸陰沉下來,“詩文,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