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爲什麼要跟合作的廣告商出去喫飯?”
“前段日子那個人就是跟廣告商出去喫飯的時候談的喫回扣的事情,被抓個正着,怎麼,林部長要效仿他嗎?”
呂小姐咄咄逼人,今天誓要把他們的合作給搞沒了才甘心。
一來是因爲陳強東區區一個廣告商,竟然不對頭點頭哈腰,反而還開口嘲諷她。
她都自降身份,問他要不要跟她合作了,居然還被他拒絕了?
真是豈有此理!
還有這個林舒華,這臺裏也就他跟臺長敢當面給他難看了。
她舅舅也跟林舒華有仇,因爲林舒華,她舅舅還被狠狠的嘲諷了一堆呢。
現在臺裏的人哪個看得上他們?
表面上對他們恭恭敬敬的,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怎麼罵她們呢。
不過她沒腦子,這話不僅僅是得罪了他,要是傳出去了,也把其他各部門的部長都得罪了個遍。
現在哪個部長沒有跟他們的合作對象出去喫飯的?
不管他們在飯桌上有沒有談論什麼喫回扣的事情,還是送禮,還是就單純的喫飯。
這種現象太普遍了。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跟他們出去喫飯了,那就是在喫回扣了?”
林舒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不過在他眼裏,呂正鵬這個侄女確實是個傻子,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還非得來臺裏混。
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人嫌狗憎的。
說話就沒經過大腦。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呂小姐看他的神色也反應過來這話說的不妥。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其他部長出去喫飯就是大公無私,哦,我出去喫飯就是喫回扣?”
呂小姐被這話懟的啞口無言,她心裏是這樣想的不錯,但是這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啊。
她是很蠢,但也沒蠢到那個地步。
“呂小姐日後還是三思而後行吧,林部長爲人大度不跟你計較,我也懶得跟你計較剛纔的無禮。”
“但你也別把別人的寬容當成是自己跋扈的資本啊。”
陳強東接着開口,算是給了雙方一個臺階下。
林舒華果然緩和了臉色,他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嘲諷。
反而是看先陳強東:“陳總,我們走吧。”
陳強東低頭應是,跟着他轉身離開。
留下戰敗的呂小姐站在原地,既丟臉又無措。
她感覺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她環視一眼周圍,然後大聲吼道:“看什麼看,滾回去工作!”
成功又收割了一波怨氣後便踩着高跟鞋去找她舅舅給她出氣了。
陳強東跟林舒華來到一個飯店包廂。
林舒華拿起菜單對他說:
“這裏的烤鴨很好喫,是當地的特色美食,你可以好好嚐嚐。”
陳強東笑道:“呵呵呵,我來之前就聽說了這京都的烤鴨,還想着什麼時候有空嘗一嘗呢,沒想到這就有機會了,那我也肯定好好品嚐品嚐。”
林舒華的助理叫沈從,他剛纔默默看了一場大戲,心裏對陳強東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可以說是勇氣可嘉啊。
或者其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麼想着,他看向陳強東的目光就帶了些探究。
“沈助理?
這是怎麼了?
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嗎?”
陳強東不解的看向他。
沈從比發現了自己的目光,也沒有閃躲,他開口道:“只是疑惑,想問問您知道呂,即使剛纔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姐的身份嗎?”
沈助理的話一落,林舒華也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他跟自己的助理沈從的關係好,不會在意沈助理問的這些,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陳強東。
陳強東略一思索回到道:“剛開始不知道,後來他說他舅舅也是做廣告的。”
“我猜測應該是跟林部長有競爭關係的。”
“或者是對林部長心生不滿的同僚?”
林舒華聽到他的回到後頓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陳總真是個妙人啊!”
“既然知道他身後的人勢力不小,你不怕得罪了他,然後合作被攪黃嗎?”
陳強東搖搖頭:“合作是跟您林部長談的,跟別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說,您是海棠介紹給我的,我信您的人品,信您不會是隨便毀約的人。”
“而且對我來說,林部長才是我的朋友,至於那個跟林部長有競爭關係的人,朋友的敵人,也就是敵人嘛。”
林舒華一愣,然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眼淚都幾乎要出來了。
“好,很好,陳總真是個性情中人!”
沈助理眼裏也滿是欣賞,心想,這陳強東真是會做人的。
陳強東看着兩人神色各異,眼底有些疑惑,卻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這林舒華性格還挺好的。
林舒華深呼吸一口緩了一下,開口道:“實話跟你說吧,那個女人的舅舅叫呂正鵬,是個海歸,我們臺裏花重金請回來的人。”
“臺裏對有多重視啊,而且那人的背景也不簡單。”
“到臺裏幹了三四年吧,我們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前段日子他犯了錯,那個錯還是我親自揪出來的。”
“然後原本跟我平級的他就被調到我部門,成了我部下了。”
“他那人心高氣傲的,怎麼會甘心成爲我的部下?”
“一直嗎毛竹勁兒找我麻煩呢。”
“他身後有人,我也不能拿他怎麼辦,看見他就心煩的很。”
他說完嘆了口氣,非常無奈的樣子。
陳強東低頭,若有所思。
“看我,還跟你訴苦了,不說這些了···”林舒華看陳強東沉默,,以爲是自己說的話惹人心煩了,就趕緊開口轉移話題。
不料陳強東擡頭看着他說:“林部長可有想過徹底解決的辦法?”
林部長一愣,然後苦笑搖頭:“我當然想過,但這豈是這麼簡單的?”
“呂正鵬的身份可不簡單,要把他踢出電視臺,何其困難!”
陳強東思索了一秒,然後道:“也不必把他踢出臺,只要讓他不敢作什麼幺蛾子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