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回了冥城,第一件事就是問陶粒,以前做不到時時刻刻不讓你好過,現在就不一定了。

    得知陶粒只是損了些修爲,明希不願意了:“寶兒,微微,去給他找點事做,沒事的時候跟之音聊聊天。”

    明微微秒懂姐姐的意思:“好呀,那我們就出去玩了。”

    “孃親,我能不能不去啊,姑姑總是賣我。”

    “明寶兒,你說話憑良心,什麼叫賣你,我是你姑姑,我捱打的時候你這個粗糙肉厚的崽子該不該給你姑姑扛一扛。”

    “可是,你自己也能扛啊,我是能扛,那我還痛呢。”

    “痛怎麼了,又不會死,趕緊的,給我走,信不信我揍你……”

    明微微扭着寶兒的耳朵將人拖走,反了你了。

    “他們還是這樣,寶兒真是又可憐又幸福。”

    “你羨慕啊,我可以成全你哦。”

    明希伸手捏了捏玉凱的耳朵,手感不錯。

    “真的,那爲夫該不該掙扎一下?”

    玉凱反手將人摟在懷裏,看女子嬌羞酡紅的臉,低沉着聲音:

    “別動,惹火上身不是聰明的選擇。”

    明希不動也不掙扎,乖巧的點頭。

    “乖……”

    玉凱許久才放開懷裏的人兒,扭頭跳進靈液池,真是要了命了。

    “哈哈哈,哈哈哈……”

    明希突然大笑,捂着肚子看玉凱的狼狽樣。

    繆真和勸勉轉身:“下次再來吧,我看希丫頭壓制的挺好的。”

    “是挺好的,我說什麼來着,看見沒,還不是湊成了一對兒。”

    “是,你厲害行了吧,我說並蒂宮的人怎麼處理,這麼多年了無音訊,突然多出個娘來。”

    “什麼怎麼處理,當然是不處理了,冰藤死一次覺得不過癮讓她再死一次得了。”

    繆真是無所謂的,他站的老遠就能感受到明希身上的壓迫感,比並蒂宮的並蕪還強。

    那什麼宮主真要來找事,讓她來就是,反正明希不喫虧就行。

    冰藤這次是專門來見明希的,喫過虧的她不敢強闖。

    這次宮主給小主子找解決血氣的辦法,並不在身邊,真要打起來可沒人來救她。

    所以她不得不低頭,一直等候在冥城外城。

    未閒三番兩次求救,都被宮主阻攔,你讓我女兒成了這樣,你還想求救?是以未閒現在也很老火。

    他不是要用明希去交換什麼,只是說自己會幫忙問問明希的意願,結果那鴻禧居然直接去找了明希。

    不知道和明希說了什麼,導致那孩子和自己決裂,到手的兒子道侶就這麼飛了。

    兒子現在借酒澆愁,女兒也問他爲什麼,他也想問問爲什麼,偏偏一個兩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

    “主,陶粒受傷了。”

    “怎麼受傷了,又去哪了?”

    威嘆氣:“是之音,之音動的手,之前明微微和寶兒去找過之音。”

    未閒本就煩,想起陶粒更煩了,當初你對人家愛答不理,現在又覺得自己愛了,一次又一次的跑回去找虐。

    “不死就行,還有什麼事,你一次性說了。”

    “明王,不是,明希傳話讓由林,須臾大人等帶着她道痕的人不準外出,說不然就收回道痕。”

    未閒對明希是又愛又氣,說她沒心吧但凡幫過她的,她都給了一道自己的道痕。

    這道痕帶着她的守護道,沾染了她的氣息,巨靈一般遇見了都當沒看見,只要有他們在就能護一族平安。

    就像明家的幾兄弟,分別護着明家,以及明家的下屬城,和投靠過來的人,一人護一族。

    偏偏排除了他的人,管你是誰,不準踏入他們的地盤。

    他的人除了須臾,由林也就塗滿喜沾了錢應暖的光有道痕。

    三人儘量護着精英,現在好了,明希一句話就打亂了他的計劃。

    明希護了三人這麼久就是還了他們的恩情,三百多年他們護了多少,救了多少未閒的人他們自己有數。

    做人要識相,不然她也不是什麼慈悲的大聖人。

    說不出三人就真的閉門不出了,塗滿喜還好,她的夫人有道痕,其他兩人就不這麼好了。

    道痕一旦被收回去,最先死的,就算不死,也有甩不開的麻煩,他們不能保證自己人不受傷。

    在仙主沒想出辦法之前,他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人。

    “主子,南宮家,南家,和仙佛宗,仙劍宗……送東西來了,還有就是玉前輩,司徒前輩,邀因前輩也來了。”

    明希正給玉凱擦着頭髮呢,聽聞有點無措,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們。

    “我陪你去,放心。”

    玉凱打了個響指身上就幹了,換上明希準備的法袍牽着女子的手。

    主事廳

    司徒固應和玉朗月坐着,邀因帶着囊香站着,明希和玉凱跪着。

    “我是跟你說這個嗎?你這樣也是我孫女,你什麼樣都是我和你爹的希兒,我是問你爲什麼不回家,你沒錯,你躲什麼,要躲也是別人躲。”

    司徒固應覺得自己被氣的老了好多歲,你是有家的人,出了事不先回家,一個人在外面受苦不是剜他的心?

    明希垂着頭:“嗯……”

    “還有你,把手給我撒開,小希單純,你個狼崽子別想騙她。”

    玉朗月看了一眼兩人的手打住:“咳咳,前輩,這崽子是我家的。”

    “你家的怎麼了,你家的狼崽子乾的事你不知道?早幹嘛去了,現在出來了,讓你給我撒開。”

    長劍帶着憤怒將兩人分開,還牽手,肯定是這狼崽子出的主意不然小希回家。

    玉凱拍了拍手背,衝明希笑笑,前輩憋了三百年,有氣是應該的。

    “咳咳,你注意點,你現在可打不過希丫頭,還有不要刺激她,沒看孩子壓制這魔氣和血氣呢嗎?”

    邀因傳音給司徒固應,你悠着點,孩子本來就夠委屈了。

    司徒固應深呼吸,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知道錯了嗎?下次還犯嗎?”

    明希點頭:“知道錯了,以後不犯了。”

    “好好好,知道錯了就好,快起來,受苦了,你娘眼睛都快哭瞎了,休息幾日到時候回去看看。”

    玉朗月連忙把孩子扶起來,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頭。

    明希被心疼的兩人帶走了,留下還跪在地上的玉凱。

    “嗤……起來吧,我說你小子也是個有種的。”

    邀因叫玉凱起來,人都走了跪也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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