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郝敬恆一襲白衣,風度翩翩。
窮奇和禍鬥坐在房間外的看臺上,既能看着饕餮不讓她鬧事,又能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羣,以及變得更加熱烈的比賽。
不多時,饕餮的聲音如同悅耳的風鈴聲飄來……
“飛孿膾、剔縷雞、剪雲斫魚羹、水引蝴蝶面、蜜釀蝤蛑、蒸鰣魚、爐焙雞、糖蒸茄、肉油餅、五香糕、玉帶蝦仁、油發豆莛、紅扒魚翅、白扒通天翅、孔府一品鍋、花攬桂魚、紙包雞、燜大蝦、鍋燒雞、詩禮銀杏、一卵孵雙鳳、八仙過海鬧羅漢、孔府一品鍋、神仙鴨子、帶子上朝、懷抱鯉、花攬桂魚、四喜鴨子、落葉琵琶蝦、清風送爽、池塘蓮花、金玉滿堂、翠柳啼紅、美女簪花、玉樹掛金錢、鳳凰喜迎春、節節高升、元寶紅燒肉、五福臨門、吉祥如意巻、鞭炮迎春,好了暫時就這些吧,多了這張桌子也放不完,等這批喫完了再點。”饕餮善解人意地說?
郝敬恆先是一愣,隨後淡淡地擺擺手,示意下人按她說的做。
“姑娘是第一次來饕餮城遊玩?”
“嗯。”
“那姑娘來我百宴樓可真是來對地方了。”郝敬恆笑道:“我們菜品齊全,適合任何口味的食客,剛纔看姑娘點菜,似乎葷素不忌,濃淡皆可?”
“我不挑食。”饕餮答。
“姑娘喝酒否?難得遇見知己,何不小酌一杯?”郝敬恆輕輕搖着扇子說。
“都行!”饕餮完全是來者不拒。
聽着二人的對話,窮奇一邊喝茶一邊搖頭。
對面的禍鬥看起來很內向,很少會主動對事物發表自己的看法。
“禍鬥,你喫狗肉嗎?”窮奇彷彿在沒話找話。
禍鬥搖搖頭,對他的話並無太大反應:“我只喫火。”
“你知道祝融嗎?”
“只聞其名。”
“先前禍鬥王把它的特權轉讓給你了對吧?”
“是的。”禍鬥想起了禍鬥王傳承給自己的能力,以及相對應的職責,他非常重視。
禍鬥一族向來忠心,且責任感十足,在同一個崗位子子孫孫都兢兢業業。
“你如今的實力和禍鬥王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它不該讓你揹負這樣的壓力。”窮奇道。
禍鬥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雙手自然的放置於膝蓋,桌面上的茶一口也沒動。
“盡我所能,雖死無悔。”
“好吧。”
窮奇沒有多說,因爲他知道所有的禍鬥都是這樣,就隨便把話題拐到其他地方去了。
“王蕭應該給你起個名字,一直叫你禍鬥也不好。”
“無妨,我本就是無名無姓之人,禍鬥也罷。”
說話間,一道道菜餚被端了上來。
禍鬥和窮奇沒有參加過魔鬼辣椒魚丸挑戰,自然不能享受獎勵。幸好他們對“喫”這件事沒有執念。
饕餮原本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郝敬恆聊天,但當第一道菜被端上來的時候,她基本就不說話了。
郝敬恆卻也不動筷子,微笑地看着她進食的模樣,遮遮掩掩極其可愛。
對郝敬恆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用美食讓人滿足。
眼看着一道道菜接連被端上餐桌,熱氣騰騰,香味四溢,她能保持優雅完全是因爲她害怕暴露面紗下的臉。
窮奇在一旁看得好笑,卻也不揭穿她。
郝敬恆偶爾會看一眼坐在看臺外的二人,以他的修爲壓根看不出窮奇和禍鬥是人是鬼,只覺得他們似乎不是特別好惹。
結合饕餮這等不願露面、生怕暴露身份的“美人”,他很容易就猜到八成是誰家的千金小姐隱瞞身份偷跑出來玩。
這麼一想,他就更高興了。
要是能跟哪個大戶人家結交一下,還愁將來沒有大客戶麼?
想着想着,他卻總覺得哪裏不對……
一扭頭,猛地發現桌上出現了七八個空盤子!
“不是?你們怎麼把空盤子拿上來了?”郝敬恆頓時有些生氣。
“我……我們……我們端來的時候明明是好的呀……!”衆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饕餮眨巴着眼睛,顯得有些無辜。
“這些都挺好喫的,我還想要……”
“什麼?”郝敬恆不可置信,還以爲她在開玩笑,畢竟方纔也就一個思緒飄過的時間。
衆人手忙腳亂地將空盤子收走,新一輪的菜又端了上來。
這回大家都沒有分神,全神貫注地盯着她看。
饕餮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才故意放慢了一點速度。
只不過這“一點”還就真只是一點點。
衆人只覺得一陣眼花,桌上的食物就風捲殘雲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郝敬恆這回總算是看清楚了。
東西確確實實是她喫的?
“看來,姑娘是真有天賦呀!”他這會兒也僅僅只是感到驚訝,並未出現其他的情緒。
“沒有沒有,這不算什麼。”饕餮說得一臉謙虛。
話音剛落,第三輪上菜……
……
……
王蕭看了看天,有一些要下雨的傾向。
“還剩半個時辰了吧?”沈小南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着遠方的山水。
“嗯。”
“瀟瀟和白童子去哪了?”
“他們在我們前面。”
“在前面等我們嗎?”沈小南有些詫異。
畢竟王瀟瀟剛說完要和她公平競爭,結果一轉頭直接沒影了,讓她不禁懷疑自己遇到的都是錯覺。
“等沒等我們不知道。”王蕭說:“但跑得很快倒是真。”
“呃……他們跑這麼快乾什麼?”沈小南雖然表面上順着他的話問了下去,但王蕭的回答很明顯意味着他和王瀟瀟有着特殊的聯繫方式。
“誰知道呢?”王蕭看起來並不在意:“可能是玩吧?”
沈小南默默點頭,毫無經驗的她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碼頭前面有個賣燒餅的,你要不要嚐嚐?”她想了想還是試探地問道。
“好啊。”王蕭隨口應道:“如果你也想喫的話。”
“行!那我就去買吧!”沈小南蹦蹦跳跳地跑了。
由於只是在碼頭,傅春並不干涉她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