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年年。”

    希爾仔細的看着自己母親的表情,忽而一笑:“你不記得了?也是,如果不是這幾年的事情,那就是前幾年了,我有個朋友想要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我不認識什麼年年,如果你是來找人的,那你就要失望了。”院長站了起來,順帶拿走了希爾已經空掉的杯子。

    希爾看着她的背影輕輕的說:“哦,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希爾說話的語氣絲毫不見可惜之意,若不是他願意爲了這件事親自來一趟,沒人會信他對這個所謂的朋友上心。

    “沒什麼好可惜的,希爾,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們早就簽好了協議,你不能來月亮灣。”

    她重又端了一杯熱水回來,陳舊卻乾淨的飲水機還在咕嚕咕嚕的響着,她灰色的眼睛裏寫着逐客二字:“我要去檢查孩子們有沒有好好睡覺了,希爾,你該離開了。”

    會客不到半個小時,希爾又聽到了自己母親的拒絕,只好無奈的攤手:“可是我答應過我朋友幫他找到這個叫年年的人。”

    “帶着東西走人。”

    辦公室的木門被咔的一下關上,帶着門正對的窗口都震了一下,窗簾被風吹起了一些,窗口正對的不知名的花香捲了進來。

    希爾坐了一會兒,站起來環顧了一下這個略顯空曠的辦公室,又笑了笑,一個飛吻送向了監控的方向,兩手插兜走出了辦公室。

    “我還會再來拜訪的,在你有空的時候。”希爾關上門之前留下了這句話。

    看着希爾叫了一輛黑車離開了月亮灣的大門,月亮灣的警戒模式也被解除。

    “院長。”哄完小孩兒的宿管走近了院長,年輕的面龐上滿是擔心,“你沒事吧,剛纔那個人是誰啊?”

    院長的表情有柔和了下來:“沒事,是一個沒預約的客人。”

    “是來找小孩的嗎?”女生出來只來得及看一個側臉。

    “不是,他找錯地方了。”院長看着敞開的大門,然後說:“陪我去趟檔案室吧。”

    “好。”

    *

    周斯年抱着兔子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像是在哄睡,過了一會兒她看着在忙着什麼的薛揚問:“真的不考慮一下守株待兔?”

    薛揚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兔子:“你知道守株待兔的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

    “獵人和兔子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不好意思,串臺了。”周斯年顛了顛兔子,“這兔子手感不錯,你要不要來試一下。”

    孟子如在一邊舉手:“我可以試一下嗎?”

    周斯年感受到懷裏兔子的身軀一顫,正奇怪它爲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兔子半個身子直接支起來,一副要和誰打架的樣子。

    孟子如害怕的退後了兩步,踩到了被降解袋打包好的垃圾又原地跳了一下:“斯年姐,這兔子不正常,要不你還是把它放了吧。”

    如此雙標的兔子被沈竹單手拎了起來放到了地上,他指了指周斯年的胳膊,毫無感情的看着企圖撲上來的兔子:“有腿就自己走。”

    也不知道是沈竹的語氣太冷把兔子嚇到了,還是因爲兔子真的聽懂了他的話,也就乖乖的跳到周斯年的腳邊蹲着不動了。

    “它應該不是野生的。”

    單溫然正在檢查繳獲的武器,發現對方也很聰明,交上來的槍無一不是被放空能源或者被故意丟掉備用彈藥夾的。

    周斯年點頭認可單溫然的觀點,她也在看單溫然手上的槍:“野生的兔子身上應該不會有香水的味道,估計是附近哪個老師的兔子跑上來了。”

    “香水?”單溫然把一把短/槍遞給了旁邊的薛揚,示意他給坐的有些遠的鹿冰。

    “對,香水,味道很淡。”周斯年的回答很走心,“有點像草木的後調,是香薰也說不定。”

    學院裏精緻的老師教授教官不少,周斯年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她認識的,但是可以說,兔子主人的品味很好,不然兔子也不會被養的油光水滑的還帶着香。

    時間已經過了正午,周斯年正想說就這樣守株待兔下去算了。

    地面傳來的一陣陣的不規律的震動讓她原地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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