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他當下決定貓腰過去看一看,然後他差點就嚇死了,他看見一隻白貓咬破了一個大漢的脖子,那血壓流的喲,真叫人害怕。
漢子沒堅持多久,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死了,白貓在大漢的屍體旁邊變成了一個美人,美人只穿了一件薄衫,甚是誘人,那雪白的背影,如墨一樣的青絲,傲然挺立的胸脯,還有修長的玉腿……”
無眉喫客咂咂嘴,嚥了好幾把唾沫,猥瑣的不行。
小眼睛喫客受不了了,直接一拳甩過去打暈了他,“他是話沒怎麼說,齷齪的倒是想了不少,真不是個東西。”
圓鼻子喫客和大鬍子喫客贊同的點點頭,一人給了無眉喫客一腳。
隨後讓小眼睛喫客說說他知道的怪事。
小眼睛喫客縫一樣的眼四處瞥了瞥,然後壓低了聲音,“我要說的是吸血魔女,聽說最近城南挨河邊的人家每日清晨時刻都會在河岸上看見一具被吸乾血的乾屍,可嚇人了。”
小眼睛喫客後怕的直拍胸口,滿頭大汗。
圓鼻子喫客發問,“怎的沒一點風聲呢?”
大鬍子喫客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自然是被有心人壓着了唄!”
圓鼻子喫客沒說話了。
小眼睛喫客的酒碗碰碰圓鼻子喫客的酒碗,“兄弟,該你了。”
圓鼻子喫客揩揩手上的油,“我要說的可就是正奇了怪了,城西最近發生了幾次血案,有好幾個男人被挖心了,這不算太奇怪的事,可是奇就奇在那幾個男人是沒的身體,只有一顆血淋淋的心呀!
有人想上報道門,可夜裏收到信讓不準上報,否則沒有好果子喫,就這樣,這事就被壓了下來,知道的也不多。”
四個喫客的事說完了,飯菜也喫飽喝足了,個個腆着圓滾滾的大肚子,喝的臉上是紅悠悠的,搖搖晃晃的相互攙扶着,結賬走了。
聽了四個故事,夏子燃意猶未盡,吃了兩口酒後,看見夙欲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夏子燃笑嘻嘻道:“如何?成暮,可有興趣?有的話,你我聯手去破一破這案子唄!”
羅紈聽着忘了扒飯,也用他圓圓的杏仁眼盯着夙欲。
夙欲拿起浮光,看着已走到街道上的四個喫客,又看看羅紈和夏子燃,點了點頭。
夏子燃聞言,低頭,臉上暈開了一抹笑,如同曇花一現,“既然這樣,先去城東南西北的現場瞅一瞅。”
三人出發。
曲辭和夙漓緊隨其後。
路上,曲辭道,“喫人媳婦,小巷貓女,吸血魔女,留心狂人,倒是各有各的特色和喜好。”
夙漓道:“各自發生在城東南西北。”
“但,”夙漓接過曲辭的話,“食仁酒館在鎮中心,是以它散開來發生的多起命案。”
“因此,”夙漓道,“還得看食仁酒館。”
曲辭臉上出現了曇花一現的笑,“那他們三人何時才能猜到?”
夙漓搖了搖頭,“我想他們已經猜到了,只不過,”夙漓話沒說完。
“是的,三三,”夙漓毫不吝嗇的誇讚曲辭,“三三真是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那是,”曲辭得意的挑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誰的。”
曲辭說話未經腦子,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
夙漓心裏如同灌了蜜,甜的發慌,小聲的回了一句,“我的。”
夏子燃三人先去了城北老王家。
城北老玩家確實只有一對年輕夫婦,二人如膠似漆,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那喫人媳婦兒眉眼溫潤,看着屬實不像會喫人。
三人在屋頂暗處小心觀察。
夏子燃和夙欲看的差不多了,一個提羅紈的一個胳膊就飛身離去。
曲辭看了兩眼喫人媳婦,“看來眼見不一定爲實。”
夙漓認同的輕輕“嗯”了一聲,“不過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曲辭有意戲弄夙漓,“要是簡單了,還能讓你祖宗和前輩聯手嗎?”
夙漓不但沒氣,反而認同的點頭稱是。
他這般做倒是弄得曲辭不知說什麼做什麼了。
他和夙漓跟在夏子燃三人身後,去另外三個地方都粗略的看了一遍,又回到了食仁酒館的門口。
此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夏子燃的手搭在夙欲的肩膀上,“成暮,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同逛一逛這食仁酒館?”
夙欲反問,“夏公子很有興趣?”
夏子燃埋頭一笑,“我倒是頗有興致。”
夙欲握緊了浮光,“那便一探到底。”
“好嘞,”夏子燃提起羅紈,“請吧,成暮。”
三人從後門的圍牆翻進了食仁酒館,後院不大,西側供給客人居住,東側供自己住。
三人來到東廂房的屋檐上,輕巧地行走在房瓦上,行至於燈火最爲明亮的屋檐上停下。
夏子燃和夙欲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半蹲身子,屏氣凝神。
夏子燃輕輕地掀開一片瓦片。
這時,曲辭插嘴,“白白,我敢說下面絕對正常。”
夙漓反問,“三三何出此言?”
曲辭賊兮兮一笑,“要是有異常,事情就太簡單了,反倒是不需要你祖宗和前輩出手了。”
夙漓頗爲受教的點頭。
果真如曲辭所說。
屋內是正兒八經的房間,雖然有一男一女做着不正兒八經的事,欲脫衣,聲已出。
夏子燃面不紅心不跳的蓋上瓦片,看着夙欲淡淡的來了一句,“走吧,換個地方。”
“好,”夙欲更是淡定的起身,拍拍衣服,兩指向前一彎,“去那裏看看。”
夏子燃提抱着茫然的羅紈跟上。
夙漓邊偷笑,邊問曲辭,“三三,和你想的一樣嗎?”
曲辭,“……”
他開摺扇,扇扇風,“夙漓,你倒是會問話。”
夙漓謙虛一笑,“三三過獎,夙漓慚愧。”
曲辭冷哼,“你猜猜接下來他們要去哪間屋子?”
夙漓掃視一圈,指着一間黑燈瞎火的房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