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殊 >第 112 章 第 112 章
    假水兮有了撐腰的也硬氣了,單手叉腰,一手指着假席琛,破口大罵:“你個挨千刀的,睜大你的眼珠子看清楚了姑娘我可是有靠山的妖,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

    假席琛沒做反應。

    假錦書隔空給了假水兮一掌,“口出狂言,我家主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家主上可是你這卑賤的小妖能說的。”

    曲辭替假水兮接下這一掌語氣不耐,“各位,到底想鬧哪樣?”

    “想殺你啊,”假水兮在背後給了曲辭一刀。

    曲辭一臉錯愕,下意識想找夙漓的身影。卻發現旁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夙漓的影子,只有斷了線的半截紅絲。

    曲辭單膝下跪,一手捂胸,一手撐地,胸前染了一大片紅花,他的的銀絲散亂,發稍上沾了血跡頭,他低垂着頭不說話。

    假水兮笑的妖嬈,得意的單手挑起曲辭的下巴,嘲笑道,“怎麼,在找你的情人!”

    假席琛和假錦書站在假水兮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曲辭,滿眼都是輕蔑。

    曲辭心裏嘔死了,甩開自己的臉,“別用你的髒手碰爺。”

    假水兮不氣反笑,拍拍手站起來,“曲辭,你動作可要快一點哦,你的情人夙漓他現在可在受着苦呢!”

    假水兮他們三個哈哈大笑,無情的嘲笑曲辭。

    曲辭想抓住假水兮的裙角問清楚,可他們一瞬間化爲了白霧散去。m.biqmgè

    他只能封住心脈,舔了舔嘴角的血,還好只是普通刀傷,對他造不成傷害。

    曲辭掙扎着站起來,在洞中尋找夙漓的身影。

    夙漓現在身在地牢裏,他渾身無力,顯然是中了毒,半躺在地上,背靠在牆上,幾縷青絲散在臉上,平添了幾分落魄美。

    他眼前站着假曲辭和假水兮。

    夙漓擡擡眼皮,輕飄飄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垂下眼皮。

    假水兮巧笑嫣然,笑容甜膩的膩人,“夙漓,若是被心中所愛之人穿了琵琶骨,該是何感受呢?”

    夙漓赫然愣住,雙目緊盯着假曲辭,又微微搖頭,“他不是他,你們都只是幻想。”

    假水兮上前就是給了夙漓一巴掌,“要你多說。”

    她又漫不經心的擦擦手,“我們雖是幻想,可帶來的疼痛卻是貨真價實的。”

    假水兮縮到後面,滿眼陰狠,“曲辭,穿了他的琵琶骨。”

    假曲辭拿着一根鐵柱子,一把鐵鎖和一個小鐵錘,走近夙漓,鎖鏈的嗦嗦聲叫人骨頭都在發寒。

    假曲辭蹲在夙漓面前,拿起鐵柱子和鐵錘,找準夙漓的琵琶骨位置,就要開敲。

    夙漓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假曲辭。

    他現在無悲無喜,一臉平靜,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無可否認,他想曲辭了。

    隨着假水兮一聲令下,假曲辭一錘子下去,鮮血噴出,骨頭被敲打的聲音異常刺耳尖銳,一聲聲穿骨聲迴盪在地牢裏,滾燙的血液流出燙的曲辭怔了一下。

    他竟然有些捨不得穿他的琵琶骨了,莫不是他生的太好看了?

    他不再多想,按下心思,又接着穿琵琶骨。

    夙漓全程忍住巨痛,一聲不吭,臉色冷淡,儘管他臉頰上的血色已經褪去,只餘蒼白,十指握成拳,指甲刺破掌心溢出血絲。

    假曲辭把骨頭打穿了,正欲穿鎖時,曲辭趕到了。

    曲辭紅了眼,像發了瘋似的一掌打向假曲辭。

    假曲辭立馬化爲白煙,消失不見。

    曲辭又一掌打向假水兮,假水兮也是如此。

    空蕩蕩的地牢裏只留下她猖狂的笑聲。

    曲辭氣的跺腳,奔向夙漓,跪在他面前,想摸摸他的臉蛋,卻又不敢。

    夙漓的臉上沾了幾滴血珠,溼潤潤的青絲粘在臉上,他的額頭上冒了一層豆大的汗珠子,白色的脣色留有一排血印子。

    他的眼神很平靜,看見了曲辭,眼裏纔有了一點點星光閃閃和欣喜。

    夙漓對曲辭輕輕一笑,卻惹得曲辭止不住的哭了。

    曲辭施法爲夙漓療傷。

    夙漓安慰曲辭,“三三不疼的,真的。”

    曲辭只是看了夙漓一眼,“我知道你在騙我,是在安慰我。”

    夙漓勉強笑着說,“哎呀,竟然被你看穿了,不過三三若是心疼我,不如待會兒親我一下可好?這可比話語來的實在。”

    曲辭沒有拒絕,道:“好。”

    過了半晌,夙漓的傷口癒合了,只是他渾身軟綿綿的,然後倒在了曲辭懷裏。

    曲辭自然的接住他。

    他低了低頭,在夙漓的脣上留下深深一吻,伴着鹹鹹的血腥味,融入滾滾的愛意。

    說來也奇,被曲辭親了後,夙漓的毒反倒是解了,力氣也逐漸恢復了。

    曲辭忍不住打趣,“原來親吻還有這等妙處,以後你我得多親親纔行。”

    他笑着扶起夙漓正欲走,夙漓一把拉住曲辭,表情嚴肅,“別動。”

    曲辭疑惑的問,“怎麼啦?”

    夙漓的手掌放在曲辭後背上,藍光注入其中,爲他療傷。

    曲辭有些心虛,“垂生,別生氣了。”

    夙漓悶悶道,“沒有。”

    曲辭做了一個鬼臉,“垂生,你在騙我,你這個人啊,一點都不適合撒謊。”

    “是,我在騙你,”夙漓扳正曲辭的身子,泄憤似的狠狠的吻了曲辭,“氣你瞞我,氣你不告訴我,氣你獨自忍受這一切。”

    曲辭又做了一個鬼臉,摸了摸自己微麻的嘴巴,帶着嬌惱,道:“下次輕點。”

    夙漓神色怪異看着曲辭,哭笑不得。

    隨後,他們出了地牢,在火焰洞裏走來走去,沒走一會兒,在一塊兒小空地裏,四周的岩石連接成一個圓球,把曲辭他們困在裏面。

    巖縫裏流出火紅的流漿,曲辭他們背靠背,不敢稍動一步,很奇怪的是,岩漿流到他們的腳邊之後,就不再流動了。

    他們正感奇怪時,他們所處的小空地塌陷了。

    曲辭他們摔進了深淵巨洞,落在了一朵碩大無比的紅色龍鬚花的花蕊上。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龍鬚花發着紅光。

    曲辭和夙漓掙扎着站起來,他們的手上和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聞一聞還有點香臭香臭的。

    龍鬚花的須上下左右的搖擺,花蕊不斷冒出紅豔豔的花漿。

    曲辭拉着夙漓踮起腳尖,“白白,你們的道門的歪門邪道真是層出不窮,數不勝數,在下佩服佩服。”

    “三三繆讚了,”夙漓爲曲辭擦去臉上的花漿。

    曲辭嫌棄的正臉,“該怎麼出去呢?”

    夙漓平心靜氣的回,“靜觀其變。”

    曲辭咬着牙,“白白,下次少說點廢話。”

    夙漓無辜的瞪大了雙眼,“哦。”

    曲辭他們站在花蕊邊上,此時花蕊正中開了一道口子,冒出來了一卷白毯,白毯周圍飄着白色的紗簾。

    白毯上出現了兩個人

    花蕊灼熱的氣溫開始升高,散發出濃郁的暗香。

    曲辭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垂生。”

    這時巨痛包裹住了他,讓他不得不連連後退,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哀怨道,“垂生,這是爲何?”

    夙漓擦乾淨沾了鮮血的匕首插回劍鞘,他的面色已恢復正常,淡淡道,“他在哪?”

    眼前的曲辭仰天大笑,“善水夙漓,果然名不虛傳。”

    假曲辭舔舔手上的熱血,“不過我不告訴你,你又能奈我何。”

    假曲辭得意的笑惹的夙漓心裏窩火,但他面單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拔出淨生,一劍劈向假曲辭

    假曲辭便化爲了一攤花漿。

    夙漓神色不變,“既然不說,留而無用。”

    夙漓轉身又是兩劍劈去,正在雲端上的男女化爲花漿,花蕊恢復之前的樣子,花漿上漲到夙漓的腳踝處。

    他掃視一圈,走到花蕊中間,一個半蹲,一劍穩準狠的插入花蕊。

    龍鬚花晃動起來,花漿全都噴涌出來,順着縫隙流入花蕊中心。

    夙漓迅速起身,對着洞裏爆出的花漿就是一劍,打穿了花瓣。

    他正欲跳入花蕊中,一道滿含緊張的“夙漓”叫住了他。

    夙漓猛地一回頭,只見花瓣上立着一個身影纖細的妖,正是曲辭。

    他從暗處飛身下來,停在夙漓面前。

    “垂生,我剛纔……”曲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夙漓一把抱住,他道,“我知道。”

    曲辭只能無奈的笑笑,緊緊的回抱夙漓。

    過了一會兒,夙漓鬆開曲辭。

    曲辭似笑非笑的問,“現在能走了嗎?”

    夙漓輕嗯。

    曲辭他們回到火焰洞,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施法打碎了包住他們的火球。

    火球爆了,隨後,火焰洞莫名開始塌陷。

    夙漓牽着曲辭的手奔跑,躲過碎石流火。

    突然,洞裏出現了一道石階路,曲辭他們不疑有他,迅速跑上石階。

    一刻也不停的向上跑,直到光照漸強,重獲天日。

    蓑衣鎮又恢復了小鎮的打扮。

    曲辭頭疼的揉揉眉心,“瞧這架勢,咱倆想獲得點線索,還得歷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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