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星神情無奈:“管家爺爺,我又不傻。三叔公也不傻,有些工作明明是特定的傭人才能做的,但是他卻特意打亂,年紀再大也不至於老糊塗成這樣。”
恐怕是爲了遮掩他的真正目的。
“那少夫人覺得他想做什麼呢?”管家眼裏的滿意越來越濃,果然不愧是顧家的孩子,真聰明。
顧雨星眼裏閃過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如果他和賀禮對雲家有什麼目的的話,恐怕第一步要解決安保的問題,想辦法瓦解雲家的安保系統。”
管家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眼裏閃過凝重:“我倒是沒想到這一茬,我只以爲他想要掌控雲家,故意動搖傭人們的心,激起傭人不滿,然後趁機換成自己的人。”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有些不現實。”顧雨星細心地分析道:“您看,雲家的傭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要是一點點替換,等花費多少功夫。雲翳不可能讓他們在雲家待很久,這一點他們自己也知道。”
“有云翳和您在,他們兩個想要掌控雲家,基本不太可能。”
而且如果鬧大了,爸爸也不會坐視不理,不可能讓這兩個人騎在雲翳頭上。
管家點點頭:“您說的對。我這就加強安保,讓人時刻注意這一對爺孫,不會讓他們在雲家胡作非爲。”
顧雨星點點頭,乖巧的模樣,讓管家的心軟了軟:“少夫人餓了嗎?早上廚房有新做的小零嘴,您要不要嚐嚐?”
顧雨星眼睛一亮,但是被管家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矜持道:“少拿點,待會就要開飯了。”
“好!”管家笑呵呵朝廚房走去,嘴裏唸叨着:“能喫是福,我們家少夫人看着就一臉旺夫相。”
旺夫相?
顧雨星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難道自己最近長胖了?
不行不行,不能吃了,但是看到管家端來的東西,她還是可恥地投降了。
算了,等今天過後再減肥,她現在還在發育期,喫點應該沒事吧。
一碟零嘴喫完,顧雨星看着空空的盤子,抿了抿脣。
算了,還是增加每天的鍛鍊時長吧,她實在抵抗不了嘴饞。
廚房裏傳來飯菜的香氣,顧雨星趕忙離開了客廳,打算出去轉轉,溜溜食。
結果剛出了客廳,就聽見三叔公和傭人的爭執聲。
她好奇地走過去,看到三叔公一臉不悅地看向給自己引路的傭人:“怎麼着,雲家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傭人一臉爲難:“那個小屋子是雲家的禁地,我們家老爺去世後,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只有每天灑掃的人可以進去,其餘的誰都不可以。”
“誰說的?”
“我們家少爺說的。”傭人攔着三叔公,堅持不讓他靠近。
三叔公被氣笑了,拄着柺杖,目光沉鬱:“那我要是堅持進去呢?”
傭人臉色難看:“那我只能讓人將您控制住了,您別怪我,實在這是我們家少爺有命令。上一次就有一個傭人進入了屋子,我們家少爺直接將人趕出雲家了。”
少爺大怒,要不是念在她在雲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差點都要鬧到警局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對那屋子生出好奇心了。
“那我不進去,我就在周圍看看。”
三叔公說着想要撥開傭人的手過去,顧雨星開口了:“三叔公,您就別爲難傭人了。”
她的聲音一出來,傭人立刻鬆了一口氣,表情欣喜地看過去:“少夫人?!”
顧雨星脣角含笑,朝兩人走去,見三叔公表情不善地看着自己,開口道:“三叔公幹什麼這麼看着我,這眼神怪嚇人的。”
三叔公聞言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顧家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怕我這個糟老頭子?”
顧雨星眉梢動了動,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從小到大,我身邊的人都長得很俊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種模樣的,有些不適應。”
三叔公手指一頓,這小丫頭片子,是在說他醜?
見他瞪着自己,顧雨星眉心皺了皺:“冒昧問一句,您是凌晨兩點出生的吧。”
這話一出,三叔公表情迷茫。
怎麼又說到自己出生的時辰了?這小丫頭神神叨叨的,邪門地很。
“你,你問這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感而發。”
顧雨星說完這話,那個傭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都看向他。
傭人連忙捂住嘴,小聲道:“抱歉,我沒控制住。”
顧雨星脣角勾了勾,三叔公直覺得兩人在內涵自己,但是他卻不知道什麼意思,眉眼緊皺。
“你在笑什麼,說!”
那傭人緊張地看向顧雨星。
顧雨星表示讓他隨意。
傭人才斟酌着開口:“我,我只是想起,凌晨兩點,貌似是醜……丑時。”
三叔公半晌才反應過來,眼含怒氣地看向顧雨星。
顧雨星朝他甜甜笑了一聲:“您別生氣,開個小玩笑而已。”
三叔公也不好因爲這事和她計較,直接推開傭人,想要靠近那個小屋子。
顧雨星立刻快步擋在他面前,眼神冰冷:“三叔公剛剛沒聽見嗎?人家說了,這個房子是雲家的禁地,旁人禁止入內,您是聽不懂中文嗎?”
“我是雲翳的長輩!”
“你是雲翳他大爺都不行!”顧雨星冷笑了一聲:“你姓賀,在雲家只能算是客人,那就做好一個客人的本分。如果你執意要過去,我實在是懷疑你要竊取雲家的機密,您不希望這件事鬧大吧。”
三叔公被她眼神威脅着,兩人僵持不下,這時候,雲翳和顧雨辰他們都回來了。
看到顧雨星和三叔公對峙,連忙跑過來:“怎麼回事?”
顧雨星還沒說話,三叔公突然笑着開口了:“沒什麼,和小丫頭開個玩笑,雲翳,你這未婚妻脾氣可真厲害,半點玩笑都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