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嘆了口氣：“其他的黑料，很多都是假的，但是……”
他遲疑了一下，見程澄緊緊盯着自己，才低聲道：“男女關係混亂，這條是真的。”
程澄愣住了。
“她那些資源很多都是用身體換回來的，她也確實跟了不少男人，而且流產多次。我查到她前幾天祕密去了中心醫院婦產科，給她看病的醫生，是我媽。”
顧雨辰能查到這些，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她張了張嘴，嗓子有些艱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我過來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她的情況。不過程澄你是成年人了，心裏有自己的判斷。我不會阻攔控制你交友，但是我只有一條要求，無論如何，不要輕易對別人掏心掏肺，不要傻乎乎被人騙，要保護好自己。”
顧雨辰聲音醇厚溫柔，聽得程澄鼻尖酸澀。
她張開手臂抱住顧雨辰，將整張小臉都埋進他的懷裏，聲音帶着鼻腔：“顧雨辰，你對我真好。”
程澄知道顧雨辰查到的消息是真的，但是她就是對秦羽檸產生不了什麼惡感，甚至證據擺在眼前，她也覺得秦羽檸可能是有什麼苦衷。
“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接下來該說說你的事情了。”
顧雨辰猝不及防換了個話題，程澄心口一跳，剛剛因爲秦羽檸涌出的萬千種情緒突然凝滯住了。
“我，我有什麼事情？”
程澄心虛。
顧雨辰輕笑了一聲：“你那條見義勇爲的視頻全網瘋傳，你說你有什麼事情？”
“啊，是這個啊！”程澄猛然鬆了口氣。
“對，是這個。”顧雨辰低着頭，手指輕捻她的下巴，半逼迫地讓她擡起頭來：“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程澄這麼厲害，站在比自己高兩個頭的男人跟前也毫不畏懼。”
他當時從潘文那裏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心驚肉跳，就怕下一秒那個男人惱羞成怒傷害程澄。
“你是在說反話？”程澄再怎麼遲鈍，也覺得顧雨辰這話有問題。
更別提他們家小顧總，聲音都像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一樣。
“程澄，你給我聽好了，下一次再敢這麼不管不顧替別人出頭，不管有沒有受傷，我都會打爛你的小屁股！”
“你敢！”程澄下意識回嘴。
顧雨辰眼睛眯了眯：“你看我敢不敢！”
程澄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眼神幽深，透着微微的陰沉，俊美的臉龐都彷彿結了一層冰霜一樣。
識時務者爲俊傑，程澄瞬間慫了。
小手軟軟地在顧雨辰胸口順了順：“別生氣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還在腹誹着，如果韓夢彤那件事暴露了，她得給自己準備一條厚厚的羽絨內褲了，這樣應該挺抗揍吧。
顧雨辰總不能脫掉她的褲子打屁股吧。
顧雨辰一低頭，見小姑娘那雙清澈的小鹿眼咕嚕嚕轉着，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這樣子可不是認錯的模樣。
程晨嗚咽聲被盡數吞沒。
顧雨辰原本只是想懲罰她，結果食髓知味，一時間停不下來。
在兩人情誼濃重的時候，突然“咔嚓”一聲，大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張瑤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看着顧雨辰和程澄親吻，反應過來後臉瞬間紅了個透徹。
她以爲小顧總早就離開了，在公司磨蹭了好久纔回來，結果沒想到人家不僅沒離開，自己還撞見了人家親熱的畫面。
程澄驚叫了一聲，羞恥地將自己埋進顧雨辰懷裏，紅暈一直從臉頰染到了脖子處，整個人跟只小西紅柿一樣。
顧雨辰氣息微亂，別人打斷，心裏帶着一股煩躁，眼神銳利地看向張瑤。
張瑤嚇得腿都軟了，連忙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程澄深吸了口氣，忍着羞恥擡起頭，喊住了張瑤：“瑤瑤，你回房間去。”
瑤瑤和她住在一起，也沒地方可以去，總不能不讓人家回房間，因爲這事，就讓人家大晚上去街上晃吧。
張瑤如蒙大赦，立刻朝自己的房間衝過去，路過兩人的時候，頭都不敢擡一下。
在快要進房門的時候，張瑤遲疑了一下，站着了腳步，依舊頭也不擡，小聲道：“程澄今天生理期，那啥……不太適合，小顧總要顧着點程澄的身體……”
話沒說完，顧雨辰臉就黑了。
難道在這個張瑤眼裏，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急色的人？
程澄原本還覺得有些羞恥，看到顧雨辰這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張瑤被她這聲笑弄得莫名其妙，不過看着小顧總臉色不好，連忙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鎖好，不敢再出來了。
程澄見客廳又只剩下兩人，才含笑地捏了捏他的臉頰：“辰辰，別生氣了，人家瑤瑤是爲了我好，你剛剛確實……把她嚇到了，人家真以爲你要對我做什麼。”
顧雨辰一個眼神瞥過去，見她眼裏滿是調侃的笑容，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輕笑了一聲，他垂了垂眼，斂下眼底的神色：“程澄，你就可着勁笑我吧，等你好了，你猜我會不會放過你？”
他聲音暗啞，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彷彿帶着一股侵略，灼灼地看着她。
程澄被他這眼神弄得心驚肉跳，連忙從他懷裏跳出來，拉着他就要送他出門：“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晚上開車容易出事。”
顧雨辰一回身避開她的手，又重新將她圈進了懷裏，眼裏閃着微微的得意，那張冷峻的臉也帶着一股少年氣：“程澄，你終於知道怕了，不過已經晚了。”
程澄未經人事，但是處於信息爆炸的時代，她就算再單純也知道那些事，被顧雨辰這目光看得麪皮發熱。
“你，你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