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界第一因 >第406章 直面大宗師!
    呼呼~

    微風吹卷灰塵。

    楊獄駐足片刻,直至紫金葫蘆吞下將要散逸的命數,方纔長出一口濁氣。

    封閉的毛孔舒張開來,巨大的熱量擴散,炙烤的被風吹來的樹葉都枯黃。

    任何一位宗師都非同小可,哪怕今時今日的楊獄,心中也不會有絲毫的怠慢,短暫的戰鬥,實則也是全力施爲。

    “接近第八品的天意四象箭……”

    隨手接過一縷飄散的鐵屑,於方舟也不由的有些慎重。

    天下武學中,箭術都屬於最難精的一種,逼近第八品的神箭手,整個龍淵道,似乎也就那麼一兩人。

    而這,還包括了那位鎮守雲州的大將軍林啓天。。

    這樣的箭術,若有心算無心選好了戰場,哪怕是他,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是接近而已。”

    幾個呼吸後,楊獄調勻了氣血,沸騰的血液也平靜下來。

    上乘武功的精華,在於六品以上,七品的天意四象箭,只需要將其中一式箭法練至大成即可。

    可第八品的天意四象箭,卻需要將‘風’、‘雨’、‘雷’、‘電’統統練至大成,並四式合一‘小萬象’。

    他此時差了不少。

    “霸拳第七品、天意四象箭逼近八品,還有刀法、內煉、橫練、異術……”

    南山霸的神情微妙。

    將‘滾龍拳’練至大成的他,當然知道上乘武功的修持不易。

    他的天賦放眼龍淵可算一流,可也是年過花甲,才堪堪將一門上乘武功練至八品的。

    這小子年歲不及自己三分之一,即便是孃胎裏練功,也沒道理將這般多的武功練至如此境界吧?

    楊獄自然聽出兩人語氣中的驚詫與試探,卻也不在意,眸光偏轉,望向城內四散的憐生教徒:

    “有話,稍後再說吧。總歸要將這城中的雜碎清理掉……”

    “我等人馬就在不遠處,稍後就到,這些叛逆,自然一個都逃不掉。”

    於方舟話未落地,楊獄已然一步竄出。

    崩崩崩~

    弓如霹靂,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這……”

    於方舟頓時皺眉。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這些換血都沒多少的小嘍囉,哪裏值得他們出手?

    “好大的殺性。”

    南山霸的神色也有些古怪,但想了想,身子一動,也自殺向城中。

    剛看完一場宗師之戰,他也有些手癢。

    兩人先後出手,於方舟也只能無奈搖頭,配合出手。

    “嘖嘖。”

    已進了城的賈虛陽瞧的有趣,但他自然不會出手,卻也將隨身的幾個太監派了出去伺候。

    這世上,很少有某一個羣體是全部精擅武功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於尋常人而言,習武的花銷承擔不起,也沒有那樣多的時間,哪怕是軍中,也沒有這個條件。

    唯一的例外,是東廠的太監。

    東廠的太監,幾乎全員習武。

    “啊!”

    “不要殺我!”

    “拼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

    馬巷鎮中的憐生教徒經歷了終其一生都不曾遇到過的大恐怖,以最高不過換血四五次的身手,迎上了三尊宗師中都算頂尖高手的追殺。

    直讓謝七、下了車的張龍福、王老道等人看的眼皮狂跳。

    熔爐鑄就、真氣加身,宗師級強者一人可比千軍,這個千軍,指的可不是守城的兵卒,而是各國的百戰精銳!

    這一番出手,盞茶時間都不到,滿城的憐生教徒、講經道人,甚至於趁火打劫的潑皮,就被殺了個乾淨。

    濃烈的血腥味,風都吹不散。

    “這位,是真沒半點宗師風度……”

    謝七喃喃自語,有些牙酸。

    “什麼叫宗師風度?莫說宗師,大宗師又如何?難道不要喫喝拉撒睡?”

    大老闆端着酒壺、酒杯下樓,聽得這句話,不由的嗤笑:

    “拉屎莫非不蹲着?”

    “你這……”

    謝七整個無語到了,但偏生又反駁不得。

    不遠處的王老道麪皮也是一抽,拂袖不悅:

    “粗鄙!”

    大老闆笑笑不說話,喫喝拉撒睡若是粗鄙,什麼又算得高雅?

    卻不想,居然有聲音飄來,認認真真的回答了他的提問:

    “確實也蹲着。”

    “誰?!”

    聽得身後傳來的聲音,謝七悚然一驚,面對他的大老闆,眼皮都不由狂跳起來。

    謝七猛然回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無聲無息間,一隊數百人的銀甲騎兵就來到了城門外,回大老闆話的,是一個身高八尺還多的大將。

    其騎一匹烈焰龍馬,掌中一杆血色長槍,緩步而前,在他的感應中,就好似天都向着自己塌了過來。

    巨大的恐懼猶如實質的手掌攥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果然是‘上籤’!’

    謝七有些頭暈目眩,赤血龍駒、燎天槍,哪怕再如何孤陋寡聞的白州武林中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攔山關主將,白州大將軍,方徵豪!

    區區一個小縣城的叛亂,怎麼可能引來這樣的大人物?!

    “方徵豪!”

    瞧見來人,大老闆心中也是‘咯噔’一聲。

    謝七想得到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只是……

    ‘難道老夫出門卜的可是下籤?’

    他心中泛起嘀咕。

    不遠處的張龍福、王老道等人卻是臉色煞白一片,尤其是前者,被追殺了好幾個月,簡直有些風聲鶴唳。

    “不止大宗師,武聖也得蹲着。”

    方徵豪翻身下馬,掃過狼藉的地面,目光落在了賈虛陽的身上:

    “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咱家姓賈。”

    賈虛陽擡手,語氣陰柔:

    “都說青州兵冠絕龍淵,如今來看,方大將軍更勝一籌啊!這烽火燃起攏共也沒幾個時辰吧,可真是難爲大將軍了。”

    他語氣中帶着嘲諷。

    邊關養寇自重並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尤其是這些年,很多所謂的造反,都是這些邊將刻意爲之的。

    一來,是避免被撤離駐地。

    二來,平叛就是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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