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界第一因 >第438章 巨大威脅,如此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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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金色吊墜、一塊黑色的令牌、一枚白色的令牌、加之一枚木偶。

    這是四門上乘道術的承載物。

    “道術,來自於神種,是以某種極爲特殊的手法,將神種永固,使其不能被單個人所煉化,方纔能代代傳承。

    想要逆轉爲神種,只怕不太可能……”

    楊獄心中思量。

    對於道術的記載,他印象最深的,還是三笑散人在潮汐論中提及的一點。

    那就是,在遠古,潮汐未落,天地間滿是靈機之時,道術施展雖也需要傳承物、法壇,卻並未其他制約,不像如今,只能在‘道霧’覆蓋之下發揮效用。

    甚至於,也不需要隨身攜帶傳承物,只需供奉在山門之中,則門人弟子行走天下,只需口訣就可引動。

    傳說之中,那些尋仙訪道,誤入仙山,旬日裏就學得一門‘神通’下山,穿牆過戶,飛頭飛鞭的,多半都是此類。

    依着三笑散人的猜測,之所以遠古並未有武道流傳,也是因此。

    “若三笑散人所說的潮汐真個到來,道術,在某種意義上,適用性要遠遠超過武道,且更好控制……”

    這種說法,其實由來已久,且信奉之人極多。

    不比武道修行的嚴苛,在傳說中,道術的門檻其實並不高,而且作用絕大,且一旦門徒爲惡,更好清理門戶。

    楊獄拿起了他最爲感興趣旳一件。

    【替死木偶】

    【等階:十都(下)】

    【品質:十都(下)】

    【簡介:長空門中供奉八百年,神種‘替死延生’之載體,精修此術可在法壇籠罩範圍內,發揮威力】

    【煉化可得:替死之術、極小概率可得神種‘替死’】

    【取煞氣凝聚之純陰木雕刻替身,可在臨近死亡之時,由替身去承受和吸收大部分傷勢】

    看着鼎壁上浮現的文字,楊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能否以活死人替代那什麼‘陰煞凝聚之純陰木’?”

    ……

    ……

    呼呼~

    殘月高掛,夜風徐徐。

    沒了宵禁的龍淵城,燈火通明,殘月掛上樹梢,也仍有人聲鼎沸。

    “龍淵城啊……”

    立於山丘之上,遙望那燈火通明的城池,斗篷下,祁罡的眼眶有些溼潤了,這人聲鼎沸,終歸與他無緣了。

    道果認主,神通入魂,帶來了他都未曾想過的強大力量,可他終歸非人了。

    這幅皮囊,他自己都覺厭惡。

    可偏偏,那足可焚燒一切的神通,偏偏無法焚及自身。

    “用之神則神,用之魔則魔,說來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我親歷了德陽大旱,千百萬人流離失所,又怎能讓災難重演?”

    默默自語,祁罡轉身,緊了緊斗篷,就要離去。

    突然,他似有所覺,望向遠處,就見得陰影之中,丘斬魚牽着馬,似已等候了多時。

    “祁頭要去哪?”

    丘斬魚攔住了他的去路。

    “老丘……”

    祁罡聲音沙啞:

    “我知你想留我,但你攔不住我……”

    “他攔不住你,我呢?”

    一聲輕斥自夜幕之中傳來,大雲鷹橫掠而過,似烏雲遮月,大紅武袍飛舞着,裕鳳仙落下高空。

    “小郡主……”

    祁罡本想說‘你也攔不住我’,但看了眼她倒提的青龍偃月刀,還是嚥了下去。

    嗤!

    裕鳳仙隨手將長刀插在山丘上,向着祁罡長長一拜:

    “祁副指揮使萬里迢迢前來搭救,鳳仙銘記於心……”

    “本也未出什麼力。”

    祁罡避開,不受她的禮:

    “王府夜宴,犒勞諸般功臣,這是大事,小郡主還是回吧……”

    “他們算什麼有功之臣?”

    裕鳳仙‘哼’了一聲,道:

    “跟我回城,明日我會發動整個王府的力量,爲你尋求解決之道……”

    “……不必了。”

    祁罡沉默了一瞬,搖頭:

    “旱魃久留之地,必有大災大旱,龍淵城,我已停留多日,不可再留了……”

    對於道果,祁罡不是沒有了解,可他敢肯定,自己的道果,不同於已知的任何一種。

    這是天生的災星,其儀式,早在認主的那一刻,就已然開始了。

    “沒有任何辦法?”

    裕鳳仙心有不甘。

    數年同僚,她實在不忍心看着祁罡淪落到如今的模樣。

    “我會尋一處人跡罕至的炎熱大漠,封閉自身……”

    祁罡默然轉身,走進了夜幕之中:

    “不必留我,若我成功,自會回來,若失敗……”

    “東西拿上!”

    裕鳳仙咬牙,突的拋出去一個包袱。

    祁罡接過,沒有拒絕。

    “祁頭……”

    望着那蕭索的背影,丘斬魚心中大痛,曾經的祁罡,是青州、乃至於龍淵道最有希望走進神都的錦衣衛,也曾意氣風發。

    然而現在……

    裕鳳仙神色黯然,她想要留人,可……

    夜風之中,兩人站立許久,直至祁罡遠去的身影再看不到,也沒有動作。

    “青州錦衣衛,沒有幾個人了……”

    許久許久之後,丘斬魚嘆了口氣,黯然神傷。

    咔咔咔……

    指節與刀柄摩擦發出聲響,裕鳳仙心中煩悶至極,忍不住對月揮砍數刀,方纔乘鷹鳥而去。

    ……

    ……

    夜色漸深,王府之中的賓客也多散去,只有酒氣未散。

    裕鳳仙回到王府之時,諸多家丁、丫鬟正在收拾殘羹冷炙,大廳之中燈火通明,幾個老人正襟危坐,在商議着什麼。

    砰!

    竹杖拄地,發出悶響,張文安面沉如水:

    “一場宴會,該來的一個沒來,不該來的,倒是一個沒落下!那孽障,幾乎毀了咱家在龍淵道多年的聲望!”

    張靈峯的動亂只持續了大半年,可影響之惡劣,卻是超乎想象的。

    “終歸是咱們對人不起……”

    越發蒼老的老夫人喟嘆一聲,滿面疲憊:

    “要消泯不滿、怨憤,不是一場酒宴就可以辦到的……”

    “那孽障!”

    張文安難掩心中怒氣,連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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