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界第一因 >第731章 天書、地祇、自由、晉升!
    天書,是什麼?

    法寶,是以‘道果爲基’,合以諸般天材地寶,錘鍊出的,以靈炁爲食,蘊含神通之力的寶物。

    其中佼佼者,又被稱之爲靈寶。

    ‘天地冥三書’,就是神話之中,名聲最大,最爲人所知的強大‘靈寶’之一。

    只是,不同的是,傳說中的這三本大道之書,不是後天人爲錘鍊而出,而是先天地而生,存在於諸劫之中的至寶。

    擁有着令神魔仙佛都爲之恐懼的可怖力量。

    “你……”

    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陳玄英頓時閉口,再不發一言。

    曾見天書,是他最大的機緣造化,不要說眼前這面目可憎的小子,縱然父母親子,他也是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天書……”

    老爺子一臉茫然無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些傳說中的東西扯上關係。

    呼!

    一擡手,將滿臉戒備,閉口不談的陳玄英收回袖口,楊獄收斂心思,正色道:

    “天書虛無縹緲,無處琢磨,但地祇晉升卻不是無跡可尋,您老寬心就是,其餘的,交給我。”

    “小獄,你也不要太過奔波了,實在不行,就算啦。左右老頭子也不愛出門,守着黑山過自己的小日子,不也挺好嘛。”

    老爺子佯作不在意。

    事實上,這些年他過的很是舒心,不但衣食無憂,還能幫襯鄉親們。

    此刻母子平安,擔憂多日的大兒子也回來,着實也無什麼煩心事。

    他的心思,楊獄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

    聯想到那命數至貴的小傢伙,楊獄心下不由搖頭,有這麼個‘活寶’‘大藥’在,他委實沒有法子將老爺子、婆婆留在黑山了。

    “您去陪着婆婆吧。”

    聽到屋內又有動靜傳來,楊獄微微一笑,揭過了此事。

    待得老爺子起身進屋,他才閉上眼,感應,翻閱着暴食之鼎中的碧水寒潭圖。

    此圖之上,並無什麼神功祕籍,多是太一門的諸代掌門的傾訴,以及那兩位遠古大仙的交談。

    他們或許沒有刻意想要留下什麼,可即便是這些閒談,在如今這個時代,也彌足珍貴了。

    其中,就有着關於‘天書’‘地祇’‘神庭’的些微記載。

    【……淺水難養大龍啊!天書終於還是先帝因一步,破碎了,地書,冥書,只怕也不遠了……】

    【帝因,功德無量。還天書於大道,也算是給天下地祇留下了一縷生機……】

    【可惜,劫末已至,縱然帝因還天書權柄於大道大運,天下地祇可自由行走、晉升,卻也沒有了意義……】

    【諸神尚且自顧不暇,地祇又能如何呢?劫末啊,傳說中,八劫地祇第一神尊,萬壽道人,不也身隕……】

    【只怪他們生不逢時吧……若生於未劫……】

    【我輩又何嘗不是生不逢時?那猴子天生九竅,至尊至貴之軀,本是天生的大神通種子,不也死在咱們前頭了……】

    【那猴子太也倒黴,寰宇諸天,劫魔數九而已,他也碰得到……】

    【生不逢時,呂某人到底無緣上洞,你也無法真個晉位天師……】

    【還不回話,姓許的,你是真死透了?!】

    ……

    遠古大仙的隻言片語,於此世已是無數人尋而不得的隱祕。

    陳玄英閉口不談,視爲禁臠,其實,這世上早沒了天書,他所見,不過是如仙魔幻境般,遠古殘留下來的影像罷了。

    只是,呂生話中只是提及了天書破碎之後,地祇有了自我晉升,等同天神的自由。

    但到底如何晉升,卻並未提及。

    反倒是太一門後人,爲了於劫末中存活,用盡了手段,嘗試過諸多法門。

    其中就包括了地祇之路的種種嘗試與思忖。

    這,纔是他此次來,敢於帶走老爺子的底氣所在。

    “天書……”

    壓下心中涌現的諸多雜念,楊獄眸光微擡,正見得屋內的小眼神,他一掃,後者忙不迭的避了開。

    這小傢伙……

    楊獄心中失笑,起身,入屋。

    ……

    ……

    呼呼~

    寒風呼嘯,自塞外而至,吹遍了龍淵、西北,乃至於定安、東陽、萬龍等道也都被影響到了。

    連日裏,都是寒風大雪。

    定安道,幽州,大雪紛飛,酷烈異常,不說尋常百姓,便是大戶人家,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憐生教的起事,比之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迅猛,幾乎是一夜之間,三州十八府,已盡入‘闖’旗之下。

    但作爲最大的得益者,李闖,卻遠不如他人想象的那般喜悅,相反,他心中的厭憎,卻是與日俱增。

    “一月而已,凍死百姓十三萬人!”

    不大的院落之內,一派肅殺之相,闖軍之中的諸多文士幕僚,面對自家主公的怒火,一個個噤若寒蟬。

    “十三萬人,十三萬人!”

    上好錦袍之下,李闖手指都在發顫,臉色鐵青。

    過去的數年裏,定安道死了太多人,可那時,他尚可用城池未定來安慰自己。

    可如今,除卻定安道城之外,三州十八府盡入他手,還死這麼多人,就是他無法接受的了。

    被裹挾擁簇着起事,他心中茫然惶恐,也曾自醒自問卻不得要領,可至少,他不是爲了殺人而舉事。

    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內只會說‘將軍息怒’的廢物,再聯想到卷宗中那位西北王的功績,他心中煩悶之餘,又生出了莫大的挫敗。

    “滾吧!”

    擺擺手,讓一干人退去。

    “唉!”

    他輕聲一嘆,走到後廳,小小的屋內,一身着白衣的文士,正自斟自飲。

    “鄭先生,你見過那位西北王嗎?”

    自提了一杯酒水,李闖心中有些茫然,又有些自慚形穢:

    “我曾見過那位西北王,他武功蓋世,爲武人,他果決而豪邁,敢爲天下先。

    爲人主,他肅清吏治,丈量土地人口,境內律法森嚴,上下一體……”

    “與這樣的人相比,我,我……如我這般人,果真能成事嗎?”

    “西北王,楊獄?”

    酒杯重重落下,那文士冷笑一聲:

    “冢中枯骨,有何懼之?”

    “冢中枯骨?”

    李闖微微皺眉:“鄭先生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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