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落地窗往裏面看了眼，顧妘發現封御珩還在和魏國源說話。
顧文倩似是沒發現顧妘的不耐煩，也可能發現了，但她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我曾經瘋狂地嫉妒你，所以處心積慮地想把你所擁有的都搶過來。
我搶了封哲彥，搶了爸爸，搶了你顧家大小姐的身份，最後卻發現，真正讓你與衆不同的是你的能力和驕傲，而這些根本沒人能搶走。”
開始顧妘只是可有可無的聽着，聽到最後一句，訝異地挑眉，“我以爲你會說，那是因爲我還有云家。”
“曾經確實這麼想過。”顧文倩苦笑，“後來才明白，就算沒有云家，你依然可以把自己的人生過得很精彩！”
這話像是在恭維她，顧妘一下子猜不透顧文倩到底想表達什麼，沒有再接話。
倒是擡眼對上封御珩投過來的帶着歉意的眼神時，顧妘知道他怕是沒那麼快出來了。
和魏思慕談話後那種難過憤慨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顧妘這會也不急着回家了。
安撫地衝封御珩笑了笑，示意他不用着急，這才朝之前就看中的鞦韆椅走去。
顧文倩也不在意她冷冷淡淡地態度，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見顧妘想直接坐下去，趕緊拉了下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等等，冬天的晚上霧氣大，這凳子可能溼了，我幫你擦擦。”
說着也不等顧妘迴應，直接從手包裏拿出幾張紙巾把鞦韆椅擦了一遍，連靠背那裏都沒放過。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今天的顧文倩居然不是以往慣有的那種柔柔弱弱小白花打扮。
而是穿着一件黑色一字肩吊帶小禮服，頭髮高高的挽了起來，妝容是幹練OL妝，這讓她看起來有了點凌厲的氣勢。
顧妘一個沒忍住，蹦出了一句，“你這是被渣男傷透了心，黑化啦？”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顧文倩頗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姐…顧妘，從你退婚那天到現在，這還是你第一次正眼看我。”顧文倩收了笑容，語氣裏有些感慨。
見她幫自己扶着鞦韆倚，顧妘坦然自若地坐了上去，靜靜地等着她說下文。
“其實在你和封哲彥退婚之前，我就有意無意地帶着他，在你周圍出現過好幾次了，只是你都沒發現。
那時候我以爲你性格高傲、目中無人，故意無視我，後來我才明白，你是真的不在意，不管是我還是封哲彥。”
顧文倩輕輕地搖動着椅子，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這幅場景要是換成以前那個小白花樣子的顧文倩，就像是古代可憐的庶出妹妹在被嬌蠻的嫡出大小姐欺負磋磨。
不過現在有點像是精明的丫頭在陪任性的主子玩耍，顧妘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趕緊住腦，將注意力放在顧文倩說的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