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村長家最遠的另一頭,一個不大的房間裏坐着好幾個抽旱菸的老頭和幾個老婦人。

    “大山他爹,知道那些人來幹嘛的嗎?”其中一個牙齒黑黃的老頭問道。

    旁邊一個食指短了一截的老頭敲了敲手中的煙桿,將菸斗裏面的殘留物敲出來後,又塞了些菸絲進去重新點燃。

    拿着長長的煙桿用力地吸了一口,才說道:“是來送東西的那有錢女人的女兒,那幾個男的是她帶來的保鏢。”

    村裏前兩年通了電,也有人去鎮裏買了臺二手電視,老闆送了個淘汰下來的衛星鍋,裝上後勉強能收到幾個地方臺。

    所以這村裏的人窮歸窮,也不算徹底與外面隔絕,保鏢這個詞就是他們在電視裏看到的。

    盤着腿坐在牀上縫衣服的老婦人擡頭看着他,小眼裏閃着精光,“他們這是發現還是沒發現?怎麼還不走?”

    坐在角落裏,面色陰沉的老頭忽然目露兇光,“不管他們發沒發現,乾脆把那兩個女人留下,把那幾個男的藥死了連人帶車推到懸崖下。”

    聽到這老頭這麼兇殘的話,屋子裏的另外幾個人居然都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

    只見那個叫大山爹的老頭,輕輕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電視裏的保鏢都很厲害,萬一跑掉一兩個就麻煩了。”

    “哼…”面相兇狠的老頭冷笑一聲,“麻煩什麼,讓六子幾個年輕人在下山的路上守着,誰抓到人了,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小姑娘就給誰。”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老頭連連搖頭,一張老臉都快皺成菊花了,“不成不成,那兩個女人請的起保鏢,又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肯定是個有錢人,萬一被他們在懸崖下面查到什麼……”

    一個倒三角眼的老婦人,不滿地在那老頭身上捶了兩拳,“怎麼不成了,讓他們查不到不就行了,六子兄弟最大的都四十多歲了,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女人進來。”

    隨即又看向那個滿臉兇相的老頭,問道:“鐵生叔,你說說有啥辦法?”

    那個叫鐵生的老頭敲了敲煙桿,將菸斗弄乾淨後別回腰上,才慢悠悠道:

    “前兩天我挖到了點烏頭,晚點我們放竈裏烤乾後磨成粉,放雞湯裏燉好,再讓大山媳婦送去,到時候不管人是死了還是暈了,隨我們處置。”

    “這哪成,萬一那幾個男的只是暈了,反而先把那兩個女的藥死了怎麼弄?”

    “那就送兩樣!一鍋燉豬蹄,一鍋雞湯,幾個大男人總不會和女人搶雞湯喝了吧?”鐵生髮狠道。

    “成吧!六子幾個想傳宗接代都快想瘋了。”那個叫大山爹的老頭贊同道。

    “到時候將人帶車往懸崖一推,就算沒摔成稀巴爛,也會被狼喫的差不多了,就算那些什麼法醫來驗屍,查出他們肚子裏有烏頭也沒事,我們這喫烏頭燉肉的人多了去了!”

    幾人又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許多動手的細節,這才各回各家。

    他們還要回家和家裏的年輕人通下氣,這種事情村子裏的人都要參與。

    警察來抓人的時候,除非能把整個村子裏的人都抓走,不然誰都不用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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