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妘看了下,好多人都是魏國源的附庸。
當然,這些人都不是明面上的,相反,他們明面上可能還是魏氏的死對頭。
顧妘會知道這些,還是因爲在那份洗錢名單上看到過。
就在封御珩臉頰微紅的時候,敬酒的人總算消停了。
因爲是劉老的壽宴,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中有許多和他同輩,因此晚餐並沒有採用時下流行的自助餐形式,而是擺了筵席。
也虧得這個莊園地方大,不但擺下了幾十張大圓桌,還有空餘的地方供賓客聊天交際。
剛剛封御珩被拼命敬酒的時候,其他賓客已經陸陸續續地被主人家迎到了他們的座位上,只等七點一到正式開席。
封御珩作爲重要賓客,過來邀請他的自然是劉家除了老爺子之外地位最高的人物。
“封總封夫人,兩位請上座!”
就在封御珩帶着顧妘走到一個角落,打算讓她休息一下時,一位和老壽星一樣穿着唐裝的儒雅中年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封御珩的眼神柔和了幾分,劉家這幾兄弟是他小時候唯一不理會他那幾個兄姐對他的排擠,還願意對他付出善意的人。
可惜那時候雲家大舅那輩比他大十幾歲,小輩又比他小好幾歲,都沒什麼交集。
不然說不定還能和他的小姑娘當個青梅竹馬什麼的。
“劉總,今天辛苦你了!”
兩人眼神交匯,都隱隱帶着笑意和關心,顯然兩人的關係不止‘封總’和‘劉總’這麼簡單。
“哪裏的話,難得能借着父親的生日和大家聚聚,辛苦點也是應該的。”劉老的大兒子一本正經地說着客套話。
封御珩像是不勝酒力的樣子,粗暴地將領帶扯松,又解開了最上邊的那兩個釦子。
顧妘倒是沒喝酒,但封御珩說話的時候酒氣噴灑,她被薰得也有些醉醺醺的,小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
“劉總,能給我找個地休息下嗎?”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封御珩的皮膚由微紅變成了通紅,眼神也有點飄忽起來。
見封御珩似乎是醉了,劉老的大兒子立刻說道:“有的,隨我來。”
三人不遠處,一個眼神一直偷偷落在封御珩身上的侍應生看到這一幕,立刻皺起了眉。
隨後又摸了摸口袋裏的備用手機,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這人離開後,封御珩和那個劉總對視一眼,嘴角微微翹了翹。
魏思慕父女倆的計劃確實狠毒,但他們太過高估自己的勢力了。
魏國源以爲被下了藥的果汁和酒,都被劉家的人換了。
他買通剛剛那個侍應生,想將藥效發作的封御珩和顧妘帶到他安排好的房間,又被劉總搶先了。
而一直被封御珩摟在懷裏的顧妘明明看到了他們的眼神交流,卻什麼都沒問。
她覺得封御珩從前天開始就挺反常的,也不差這一件。
反正大概也是和魏思慕有關係,她又何必參和!
那位劉總將人帶到賓客休息的套房後就離開了,顧妘看着躺在牀上的封御珩,正想給他倒杯熱水。
只是顧妘才動了下,就被原來躺在牀上的封御珩拽住了手腕。
“囡囡想去哪?”封御珩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危險的意味。
“去給你倒杯溫水。”顧妘實話實說。
“不用麻煩了,我們現在回家。”封御珩站起身,抓着顧妘的手大步走到窗前。
此刻的封御珩眼神清明,哪裏還有一絲喝醉的樣子。
“啊,回家?”顧妘看着正在開窗戶的男人,訝異極了。
該不會他真的喝醉了吧?
不然怎麼回家不走正門,反而一副想要爬窗戶的樣子?
封御珩一眼就看出了顧妘的想法,見悶悶不樂了一個晚上的小姑娘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他也就不計較顧妘對他酒量的不信任了。
“回頭再和你解釋,我們現在先回去。”
封御珩說着扯下領帶,背對着顧妘半蹲下身,“上來。”
顧妘都快驚呆了,這是什麼操作?
喝醉了爬窗不夠,難道還想揹着她爬窗?
見顧妘沒動,封御珩回頭,無奈地看着她,“就這麼不相信我,是怕我把你摔下去嗎?”
若是其他人,顧妘說不定真的會害怕,假借醉酒和妻子玩鬧,故意將人摔死給白月光騰位子什麼的。
但放在封御珩身上,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別說她和封御珩無仇無怨,就算封御珩機緣巧合娶了仇人的女兒,也做不出來殺妻這種事!
封御珩只會理智地用兩人都能接受的條件和平解決婚姻關係,至於仇怨,其他時候再算!
“不怕!”顧妘蹭地一下跳到封御珩背上,四肢緊緊地纏繞在男人結實的身體上。
顧妘這突然一跳力道並不小,封御珩又是半蹲的姿勢,結果他身體動都沒動一下,穩穩地將人接住了。
封御珩拿起方纔解下來的領帶,將顧妘扒拉在他胸前的兩隻手給綁在了一起。
不等顧妘問起,封御珩就主動解釋了,“綁起來安全點,以防萬一囡囡沒抱緊我!”
顧妘莫名耳朵發熱,他總覺得封御珩這句話有其他意思。
還來不及細想,封御珩就動了起來。
這裏大概是莊園的背面,窗戶外烏漆嘛黑一片,她的眼睛都還沒適應這種黑暗,封御珩就已經揹着她跳到了地面。
“四爺,夫人。”
直到龍一龍二出聲,顧妘才知道下面還有其他人。
顧妘雙腳動了動,正想從封御珩背上跳下來,屁股就被封御珩用力拍了一下。
“別動!”
忽然的疼痛讓顧妘有些懵,隨即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旁邊還有人呢,封御珩怎麼可以打她那裏,簡直太羞恥了!!!
可其實龍一龍二並沒有注意到封御珩的動作。
一來他們要警戒有沒有魏國源的人在附近觀察,二來封御珩是避着他們打的。
聽到顧妘忽然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封御珩不用回頭就猜到了她此刻定是又羞又惱,他的嘴角便也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