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被他的無賴給震驚到了，那雙銳利的虎目瞪地大大的：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嗎？
龍一快被龍二的實誠給氣笑了，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說話，他都要揪着龍二的耳朵大吼：
你傻啊，難道你想告訴夫人，你聽得到她和四爺的悄悄話！
你甚至還聽到了他們在討論某種高難度姿勢？
雖然龍一這話沒喊出來，但畢竟幾年搭檔了，生死瞬間都是靠眼神傳遞信息的，龍二還是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猜了個七七八八。
想到顧妘的話，龍二頓時老臉一紅，立刻正襟危坐起來，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面八榮八恥牆。
人來人往的大廳裏，一對養眼的俊男靚女在親密地說着悄悄話。
注視着那漂亮小姑娘英俊男人，眼裏是濃濃的愛意和寵溺。
而另外兩個坐姿筆挺，眼神清正的男人，也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被帶回來的嫌疑人，進出時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他們吸引走目光。
可惜這美好的氣氛，很快就被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破壞了。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不過是把自己的孩子換回來而已，這樣也有錯嗎？”
“你換回自己的孩子是沒錯，可你爲什麼要把別人的孩子調換？”
“誰說的？你這個小姑娘，飯可以亂喫，話不要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調換別人家的小孩了？”
“你，你無恥，我相信警方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聽到這對話，正在小小聲調戲自家男人的顧妘不確定地看向封御珩，“叔叔，這聲音怎麼像是東籬的啊？”
封御珩淡淡點頭，“是她！”
“哈。”顧妘樂了，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進個警局還能遇上熟人。
剛纔兩道聲音的爭執裏，多次出現了‘孩子’這個詞，顧妘幾人就知道了，這事肯定和龍三的身世有關。
四人走到門外的時候，正好和外面進來的幾人碰了個面對面。
東籬大概被那女人的話氣得不行，臉蛋通紅通紅的。
倒是跟在她身邊的龍三一臉淡定，看到東籬氣鼓鼓的樣子，還眼神無奈地低聲哄勸着。
兩人即便在低頭交流着，警惕性還是在的，感覺到前面有人後，立刻往旁邊移了一步，然後才擡頭看去。
“夫人！”
“四爺。”
看到面前的人是原本應該在京市的顧妘，東籬驚喜地叫了出來。
不止東籬，看到封御珩的龍三也有些意外。
顧妘笑眯眯地掃了兩人一眼，看到他們狀態都還不錯，這纔看向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個婦女。
那女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比起農村裏的何母，這女人的穿着打扮倒是挺時尚的，臉上還化着妝。
顯然她的生活條件，要比原本的何母好很多。
顧妘幾人只是站在門外的右邊走廊上，並沒有擋着門。
和龍三他們一起回來的那兩名警察，見他們打完招呼，就帶着那女人進去了。
龍三瞭然地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哪裏的話，那我先去忙了，你和你朋友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
這名警察是部隊裏出來的，一看到龍三就知道他也是退役軍人，因此對龍三觀感很好。
等人走後，封御珩才詢問龍三，“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大概經歷的失望多了，關於自己的身世，龍三也沒那麼在乎了。
聽到封御珩的問題，他回答地很是風輕雲淡，“她就是當初被換了孩子的女人。”
見龍三回答的如此簡單，東籬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有關這個女人的事給補齊了。
“我們這次一過來就拿了何家人的頭髮去做了DNA，證實了三哥確實和他們家沒有血緣關係。
然後我們順着醫院的那條線往下查，就查到了剛纔那女人身上。
這女人本來和何母是朋友，但後來何母和初戀吵架的時候，被這女人趁虛而入。
兩人就此鬧翻，各自婚嫁，本來事情到這就結束了，誰知何母的初戀承包工程後發達了。
何母咽不下這口氣，在得知兩人預產期相近的時候，就變賣了嫁妝住到市裏那女人待產的醫院來。”
顧妘聽得嘴角抽搐，這種狗血大戲，難道不是應該發生在豪門？
封御珩和龍一龍二的表情則是木的，實在想不通，打一架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爲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
東籬沒注意到他們的表情，稍稍喘了口氣後，又繼續倒豆子，
“何母的這點小心思，那女人早就猜到了，故意不動聲色的讓她把孩子換走。
然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抱了另外一個人的孩子把自己的兒子換回來。
孩子雖然是何母自己換的，但畢竟捨不得，抱了別人的孩子回來後也沒心思細看，被換了自然也不知道。
於是這些年，一直以爲那女人的兒子纔是她的親生兒子，一邊可勁兒糟踐三哥，一邊偷偷的上門去認。
結果那對母子沆瀣一氣，從何母那騙走了不少她從三哥那騙來的錢！”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雖然都能聽懂東籬的話，但也着實被繞得頭都暈了。
顧妘不解地看着東籬，“既然都查出來孩子是她換的，爲什麼那警察還說什麼沒證據定不了案呀？”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東籬眼眶都紅了，“就是沒證據，這些是我們一點一點，從她周圍人那裏打探整理出來的。”
聞言，顧妘微微皺起了眉頭，“快三十年了，這證據確實不好找。”
“上次你們不是說，有那段時間住院的產婦名單？”一直沒說話的封御珩捨不得顧妘皺眉，開口提醒道。
提到名單，東籬情緒更加低落，“我們查了，但是名單上面的信息不全，有三四個人都找不到。”
東籬那個樣子，讓龍三很是心疼，他再一次將人攬進懷裏低聲哄道：“安安沒事的，我有你了，以後還有寶寶，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