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回來之後，她的精氣神一下子垮了下去。
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顧妘就變得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自然也就沒有去關心之後的流言。
不過之前倒是讓一條龍去查了那個女人的資料，可惜一直沒用上。
聽到戚永年說的辦法後，龍三立刻拿着那些資料找上了顧妘。
彼時顧妘正窩在院子的鞦韆椅上，用手機放着胎教音樂。
雖然她的情緒看起來並沒有多高，但偶爾也會跟着哼兩句，只是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
“夫人，四爺之前有一件事一直想做，只是那時候他人在沙漠裏，特別不方便……”
不等龍三說完，顧妘就搶了他的話，“御珩想做的是什麼事？”
“發借位照片的那件事。”龍三從手裏的一疊資料中抽出一張遞給顧妘，“這女人叫王婧，現在在非洲北部的一所學校留學。”
等顧妘接過資料，龍三才繼續道：“當時我們在沙漠的一個小鎮上救了一羣被拐賣的女人，其中就有這個王婧。”
顧妘輕輕點了下頭，這事封御珩之前有簡單地給她講過。
“在等待警察的那段時間，我們只能暫時留下來保護這羣女人，就在那天晚上，這王婧借位拍了張照片，還在京市圈子引起軒然大波。”
“四爺知道之後很生……”
想到封御珩那張除了在顧妘面前，從來都喜怒不形於色的臉，龍三及時改了口。
“很不悅，可因爲當時條件不允許，他只能簡單地上傳一首歌祝你生日快樂，說等回來後再收拾那個女人。”
想到封御珩給她唱的那首歌，顧妘眼裏流露出了些許感傷。
龍三注意到這一點後，心中暗叫一句糟糕，不等顧妘繼續想下去，忙開口把她的注意力引走。
“夫人就不奇怪一個隨手救下的女留學生，爲什麼只是發個朋友圈，結果整個豪門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
顧妘果然被他的話吸引，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爲什麼？”
“這王婧是京市王家的女兒，王家在十年前還只是三流豪門。”
龍三又抽出一張紙交給顧妘，上面記載着王家的資料。
“但王家女兒多，這幾年靠着和各個家族聯姻，成功擠進二流，王婧是他們家最後一個未婚的女兒。”
顧妘看完手上的資料，擡頭不解地看向龍三，“六個女兒，那時候我們國家抓超生不是抓得很嚴嗎？”
龍三：……
爲什麼夫人的關注點總是這樣奇怪？
“王家是暴發戶，家裏比較重男輕女，寧願罰款也要一直生，就是因爲想要個男孩。”
“所以最後生了個棒槌？”
見顧妘對什麼事都懶懶的提不起興趣，說起話來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龍三莫名有點想笑。
不過說王家的那個小兒子是棒槌，還真沒冤枉他。
從查到的那些資料上來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是個紈絝中的紈絝，除了喫喝嫖賭什麼都不會。
但王家人覺得他五個姐姐嫁得都是豪門，他們自己家也是豪門，不管他多敗家都養得起。
因此從來沒想過要約束他，反而天天塞錢給他，就怕錢少了他玩得不夠盡興。
“由於王家那五個女兒都嫁得不錯，而且圈子裏也沒家族願意和他們聯姻了，因此王家沒打算讓王婧繼續。
那天王婧發的朋友圈被那個棒、棒槌看到後，他爲了搭上四爺，就火速地把照片轉發到了他朋友圈和各個羣裏面去，所以纔會傳得那麼快。”
說完，龍三有些無語地看着顧妘。
夫人綽號取得太形象了，害他不自覺地就跟着那樣喊了。
“那御珩當時想做到什麼程度？”顧妘問。
龍三一本正經說謊，“四爺說夫人喜歡看天涼王破。”
因爲龍三這話，顧妘嘴角忽然勾了一下。
雖然幅度很淺，但比起這段時間的假笑，要真實得多。
“他那會八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現在十一月，正好天快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