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前方敵人埋下了炸藥,路面被滾石攔截,過不去了。”偵察兵剛報告完畢就被一槍爆頭,“快撤退,有狙擊手。”我緊忙護在師長身後,我們作戰的幾個小分隊保護軍長迅速撤離,在中途,敵軍從山上丟過來的滾石綁有炸藥,我來不及思考,拿着點燃的炸藥向敵軍衝去......我朝着後方喊道:“大家快護送師長撤離!”
“有涯!”“有涯!”一聲聲錯愕的呼喊還有呆住的衆人,在炮火連天的當時格外刺耳但我沒時間思考了,眼看着C4的撚頭迅速燃燒,我怕波及更多隊友,所以向前方用力的丟過去,剛脫手的那一剎那,C4爆炸,地面塌陷,我整個人受炸藥波及而向後飛去,在差不多五米處,恰好是地面塌陷的中心,我整個人陷進去,而隨後山上的滾石源源不斷的滾下來,路面也就不塌不陷,也因爲當時情況危急,有又誰會在意掉下去的我呢......
他們安全撤離後,我的一個戰友虎子說:“報告師長,沒有發現婁有涯的屍體。我跟他一起進的部隊,我剛進來膽子小,他每天把他的饅頭分我一個,還總鼓勵我,如今卻是我這個膽子小的人活着,連你的屍體我都沒找到...我...我...”說着就哭了起來,戴師長也嘆息地說:“小婁是個好戰士,我們都欠他一條命,晚上等他們懈怠的時候,找十幾個人,把我們戰友的屍體都找回來,送回他們自己的家鄉,小婁的屍體若...那就找個地方入土安息吧。”虎子擦了擦淚水,“是!”轉身剛走兩步,戴師長說道:“等一下,找到有涯的屍體後,帶不回去就入土安息,把這個給他的親人送回去。”虎子擡眼看過去,是一枚勳章,那是師長之前掛在胸口的榮耀,也是張少帥當着所有軍官的面頒給戴安瀾的,那是他的回憶。“師長!這...這可是你”“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是小婁應得的,他的父母很想他的兒子成爲英雄吧。見到他父母的時候,要告訴他們,我戴安瀾欠他們一條命!”戴安瀾轉過身接着說道:“拿着,下去吧。”虎子深深的對戴安瀾鞠了一躬,接過勳章便退下了,當晚便組織十二個人尋找烈士遺體,分成六個小組,找到了所有人,而單單除了我婁有涯,因爲他們忽略了那個亂石堆下塌陷的路面,所以我也就有了接下來的機遇。也讓我的生活從此不再硝煙烽火。
我在因炸藥的波及掉入塌陷的地面後,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我能感覺到我的身子一直下沉,一直下沉。當時真想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沉下去,於是我閉上了眼睛,就這樣昏睡過去很久,迷糊間我感覺我聽到有水的聲音,聽到之後五秒鐘左右,就重重的摔在水裏,過了很久很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岸上了,只是這岸邊不是土做的,而是玉。
我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個地方,一共有四層蓮花狀的牆壁,整個空間構成一個圓形,中間的蓮子與蓮蓬做成了我所站在的這個玉岸,放眼望去,一共五個水池,在我仔細打量的時候,看見了身後一直打量我的那個人,我迅速地跑過去,那人正要跑,我快步一個側踢,將他踢飛在四米處,在他還沒回過神兒,一腳踩在他的身上,“跟偵察兵玩這套?你們軍長就這麼訓練下屬的?說!你是什麼人?”我擡看過去,那人頭髮蓬亂,眼睛裏渾濁難看,臉上身上也污濁不堪,我皺眉,腳下更用力,“快說!你是不是日本人?”他竟然哭了,“嗚嗚嗚啊~啊,蟾嗚嗚嗚~疼~蟾!蟾!”看他三四十歲哭的像個孩子,我緊忙鬆了腳,看他的樣子是個傻子,我一鬆腳,他立馬不哭了,傻笑着說:“玩~跟蟾玩嘿嘿嘿。”我耐着性子問:“你叫什麼?”回答我的,只有一個字‘玩’“你能不能說點別的?你要是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陪你玩怎麼樣?”他一聽眼睛就亮了:“好,嘿嘿~”
“你叫什麼?”
“王富全”
“這是哪裏?”
“蟾的地盤”
“蟾?蟾蜍?你這是什麼意思?”
“噓,它們會聽到的,噓~”
“它們是誰?”
“你問的夠多了,你得陪我玩了嘿嘿。”接着他便衝我說道:“我們玩打獵遊戲吧?我當獵人,你當獵物。”我無所謂的說道:“好啊,你要輸了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緊接着他突然興奮地說道:“你要是輸了,就給替我去給蟾當貢品吧!”我瞳孔一縮,還不等大腦反應過來,他的手瞬間變爲爪狀,衝我門面襲來,我來不及躲閃,額頭就被抓出三道血粼粼的爪印,“嘿?你他奶奶的!玩真的?我這英俊的面龐你賠得起嘛你?”緊接着又是一拳,我抓住他的雙拳,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們對視了一眼,他眼睛沒有瞳孔,之前眼睛裏的污濁,離近了一看纔看清,那雙眼睛是玉!我害怕的那一瞬間,他迎面的一拳直接到了我眼前……
咣的一聲,我被他打的暈了過去,而接下來的事情,越來越難以控制了!